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看向纪彩月。
赵宝珠咬牙:“你.....你是蒙的?”
纪彩月扬了扬手里的书:“嗯,我是个侦探迷,在国外一直追福尔摩斯,也喜欢研究心理学。
你昨晚上说你堂哥,我觉得很多特征都符合,所以大胆猜测一下!
所以,我的理论运用到了实际,还都一一验证了?”
她说这话时,颇有些高兴,似乎很自豪自己的成果。
宋茵陈扶额,好吧,她又错了。
这姑娘跟何柚子不一样,何柚子是真冷,她的高冷是装出来的!
赵宝珠哇的一声就哭了:“你怎么能猜这种事啊,还偏偏都猜准了!”
田美霞看她哭得伤心,有些不忍,坐她旁边小声劝道:“别哭了,彩月是猜的,你又没取证,万一她猜错了,你堂哥也不是那种人呢?
经过小宋这事,我们也算明白一件事,有时候看事情不能太片面,要多了解分析才能下结论!”
意犹未尽的纪彩月神戳戳补了一句:“不用了解分析,她堂哥就是那样的人,错不了!”
“哇~”赵宝珠哭得更伤心了。
陈以萌想说纪彩月,人家赵宝珠知道错了,这会儿也够难过的了,你干啥还往人家心口上捅刀子呢。
哪晓得,赵宝珠抽抽噎噎道:“她...她说的没错,我....我堂哥真是那种人!
昨晚上,我去亲戚家里,借电话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证实了彩月的猜测!”
从小被家里父母教育,要以堂哥为榜样,赵宝珠对赵宝荣这个堂哥充满羡慕,也有隐隐的嫉妒。
才会一直拼命努力学习,不让人家说,她爸就生了她这么一个闺女,将来还得靠本家侄子之类的。
赵宝荣的形象坍塌,赵宝珠难以接受,连夜给父亲打了电话过去。
那头,披着衣服的赵父沉默半晌才开口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我连你妈都没说!”
赵宝珠外公家条件很不错,赵父也是借了岳家的光,才能进入县里工作。
因而,赵家爷奶对赵父只有赵宝珠一个闺女,心里不高兴不满意,却也不敢吭气,实在是赵宝珠母亲彪悍,他们惹不起。
“你上了华大,爸爸很高兴也很有面子,但是华大人才济济,优秀的人太多,爸爸不希望,你会重复你大哥的老路。
所以,爸爸觉得,有些事应该告诉你!
你大哥....被骗,落到今天这地步,并非全然是为了女人,他在校外还参与赌博了!”
赵父的话,将赵宝珠震的不轻:“大哥....大哥他那么老实,怎么....怎么可能?”
“这是爸爸的错,是爸爸希望你多亲近家里人,不想你和本家孩子生疏,所以,一直传递给你的,都是你大哥积极向上的乐观一面!
你大哥去了大学不久,就被海城的繁华迷花了眼,不想着好好学习,回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早早为他辍学的姊妹。
居然拿着家里的钱,和人家学会了攀比。
赵玉梅固然有问题,她勾起了你大哥心底阴暗的欲望,可更大的责任,在于你大哥。
一个成年人,一个男人,什么事该干,什么是不该干,他心里该有分寸的,更何况,他在老家和人已经订亲。
人家为了他上大学,把家里牛都给买了。
你大哥背负着婚约,还能跟赵玉梅牵扯,可见他自己立心不正。
不过,这些事都与你无关,你好好学习,不要管家里的事!”
挂了电话的赵宝珠,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生信念都受到了颠覆。
她爸居然说,这一切不怪赵玉梅那个骗子,怪她大堂哥?
天刚亮,赵母又背着丈夫给女儿打了电话过来。
“我早就说,赵宝荣不是个好的,你爸非不信,珠珠啊,你是不知道,你爷奶先前,还一直想把赵宝荣过继给你爸,是我一直拦着不愿意。
后来,赵宝荣考上了大学,你大伯娘就舍不得了,没少在我面前炫耀,说得亏我当初看不上她儿子,要不然,她家可就少了一个大学生。
赵宝荣去海城之后,没少打电话找你爸要钱。
你也知道你爸那个人,说着感谢你外祖家培养,私心里还是偏向他们老赵家,背着我没少给赵宝荣钱!
至于你大伯娘会喝药自杀,其实也不单纯是因为家里欠债太多,而是赵宝荣因为赌博,诈骗同学钱财,被学校给辞退了。
她面子过不去,怕被人笑话,想不开才会服毒自尽。
就是可怜了小兰啊,比你还小几岁,上个月,我看见她,肚子都大了。
珠珠啊,你只管上学就是,赵家的事你别管,他们家的事扯不清!”
赵宝珠挂了电话,沉默了许久。
原来人可以伪装的那么好,原来人可以那么自私,明明都已经被学校退学了,还打着要上学的名义,逼着那么小的妹妹去嫁人。
人!怎么可以卑劣至此呢!
宿舍里的人听了赵宝珠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宿舍里年纪最大的是田美霞,她25岁,已经结婚生子,是靠夫家帮助才能圆了大学梦。
最小的是陶安,她比宋茵陈小半岁。
可不管是谁,从昨晚到今日,她们听说的这一切,实在太颠覆人的三观了。
宋茵陈听完赵宝珠的讲述,对赵宝荣这个人,实在升不起半点同情心,只能说这人是咎由自取,活该了!
当然,那个始作俑者赵玉梅,这事绝对没完。
今日出来一个赵宝荣,明儿说不定还有王宝荣张宝荣,看来,她得给海城那边大学打个电话,将这事给处理一下。
陈以萌安慰赵宝珠:“宝珠,你别哭了,小宋她都不怪你了,你也是被人给骗了,大家说开也就没事了!”
赵宝珠抽噎:“可....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儿,考上华大,我以为自己很聪明。
可现实告诉我,我就是个蠢蛋糊涂虫!”
“糊涂虫!”一旁的宋茵陈突然叫住她:“说完了我骗婚你堂哥的事,是不是该说一说,你另一个盟友了?”
“盟友?”田美霞不解:“什么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