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包里掏出照相机,透过绿植,悄悄拍了一张照片。
王二媳妇不明所以:“认识?”
宋茵陈笑了笑:“好像一个远房亲戚,也不确定是不是,所以拍个照片,回头问问我姥姥!”
王二媳妇也没多想。
两人回包间之时,就见赵莉拉着那对母女进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白梦云,和白梦云的母亲白玉容女士!”
都是在商场打滚的人,钱有鸣自然是听说过白玉容的。
据说这个女人早年间逃婚出去,阴差阳错嫁了个好老公,男人死后,从婆家一路杀出来,愣是将男人留下的产业,尽数把持在了自己手上。
这样的人,不必说,那必然是个狠角色了。
白玉容?
宋茵陈听说过这个女人,不过她听说是在前世。
白玉容唯一的女儿遭人绑架,最后赎金交了还被人撕票,由于事情发生在珠三角一带,当时事情闹得很厉害。
“白女士您好!”宋茵陈对这个女人还是很敬佩的。
同样的,白玉容对宋茵陈也很欣赏:“你就是麒麟的技术总工?都说后生可畏,宋小姐,年纪轻轻还真是厉害呀!”
白梦云不满母亲如此夸赞一个外人:“是吗?我听说宋小姐离过婚?”
原本有几分醉意的金璨,眼神陡然一凛,吓得白梦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下意识躲在了白梦云身后。
钱有鸣看向赵莉,她把白梦云弄来是什么意思?
白梦云和蒲建国那点事,钱有鸣也不是没听说过,毕竟赵莉是个嘴里藏不住话的人。
她明知道,蒲建国和宋茵陈有过一段过去,还故意叫白梦云过来,当着金璨的面提起。
这个女人不是太蠢就是太坏了。
白玉容瞥了女儿一眼,微微皱眉,女儿看上了蒲建国,她也不是没做过调查。
知道蒲建国曾经离过婚,但前妻是谁,她没仔细打听过。
对白玉容来说,离婚就是过去了,再追究人家前妻是谁,有意思吗?
宋茵陈很坦然道:“对呀,看来白小姐没少打听我呢!”
白梦云见她当着现任说前任,如此轻描淡写,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
“宋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你们大陆人不都讲究从一而终吗,想必宋小姐离婚也必然受了不少非议吧!”
宋茵陈轻描淡写道:“有什么好非议的,本就是被人逼着选择的垃圾,就该尽快丢掉,难道还留在在身边发霉腐烂招苍蝇么!”
白梦云瞬间不淡定了:“你以为你是谁,居然说人家是垃圾,你又是个什么.....”
“梦梦!”白玉容呵斥:“怎么跟宋小姐说话的?
宋小姐,很抱歉,小女任性,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女儿这是怎么回事,明知道她刚从国外回来很辛苦,还非要让她来这家饭店吃饭。
碰上熟人说两句话也就算了,还攻击人家离婚这事,这有什么好说的。
要知道以宋茵陈目前的优势,手里握着的资源,谁不想与她交好?
就算她们家暂时没有跟宋茵陈合作的项目,那也可以结个善缘留着将来,有必要得罪人么?
金璨压着火起身:“老钱,二哥,今儿不是叙旧的时候,我喝的有点多了,先回去休息了!”
也就是他这两年历练多了,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要放从前,就凭赵莉今儿干的那些事,他连钱有鸣的面子都不会给。
钱有鸣瞪了眼赵莉,扭头喊了司机过来:“将宋总和金哥送去蓝星酒店!”
白梦云不满宋茵陈说蒲建国是垃圾,还想争辩几句,被白玉容给拉走了。
“你少和赵家那姑娘来往,她脑子不清楚,你也跟着犯糊涂啊!”白玉容没好气道。
赵莉妈带着赵莉在港城圈已经混不下去了,说是港城人,其实穷的住贫民窟。
好不容易来了这边找了个有钱女婿,不想着好好抓牢,居然还嫌弃人家各种作妖。
白玉容自己也是从内地嫁到港城,男人死后,跟人一番厮杀杀回来的。
她最看不起就是赵家母女这样的,明明口袋比脸还干净,偏还要摆港城人的谱。
在她看来,没钱,女王来了她也不给面子。
白梦云黑着脸;“她算个什么东西啊,一个破鞋,机缘巧合挣点钱,一夜变暴发户,就开始看不起人了!”
“闭嘴!”白玉容忍不住呵斥:“人家是华大学生,还在米国莫克公司有过工作。
这样的人,在你眼里都是暴发户,那你妈算什么?”
身后跟着的男人忙劝道:“阿容,梦梦还小,你别这么凶她,有话好好说嘛!”
白梦云憋着一泡眼泪,转身朝男人吼道:“要你假好心?一个司机而已,给你脸了,搁我面前充长辈,你算个什么东西!”
男人瞬间低头沉默不说话了。
白玉容气急:“白梦云,你来这边一年多,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白梦云眼泪落了下来:“我讨厌你,总是为别人来凶我!”
她边哭边跑,很快将白玉容甩在后头。
白玉容气得下楼梯没注意,险些扭到脚,被身后男人扶着。
“阿容,别担心,孩子大了就会懂事的!”
白玉容一脸愧疚:“辛苦你了,老赵!”
送走所有人的钱有鸣,忍着怒火回到家,将衣服领子一扯,顺手抓起赵莉的东西砸地上。
“滚!”他指着门口:“我限你天黑之前,给我搬出去,晚一分钟,别怪我翻脸!
小夏,你来一趟!”
夏成凤放下电话皱眉,她最讨厌,工作之余,还要处理老板的私事。
另一边,宋茵陈拉着金璨上了楼。
蓝星酒店是申城新盖的地标性建筑,里面有游泳池电影院等各种设施,没点关系还真进不来。
她打开门转身就要走,却被金璨一把拉住。
他半靠在门框上,漂亮的眼眸深邃无比:“陈陈,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去鹏城住的那个招待所?”
宋茵陈不明所以:“嗯?怎么了?”
金璨身子前倾,酒气扑面而来:“那天晚上,我梦见你穿着大红裙子,勾着我不放手。
而后,一个翻身就滚到了地上!”
宋茵陈失笑:“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