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鸣,你信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真的,我没骗你,那些事,都是白梦云她在污蔑我!
阿鸣,是她,是白梦云,她嫉妒我有你这么个好老公,她嫁了个穷小子,才会故意在你跟前污蔑我的。
阿鸣,你不能上当啊!”
赵莉跪在钱有鸣脚边苦苦哀求,和先前疯癫狂怒的模样截然不同。
先前那女警还在可怜她,这会儿只觉得扶过她的手臂都有些发痒,这些港城人太恶心了,居然玩的这么花。
宋茵陈几人也是目瞪口呆,难怪钱有鸣最近对赵莉态度那么奇怪,原来是隐忍不发。
赵莉见钱有鸣不理她,又跑去求宋茵陈:“宋总,宋总你帮帮我呀,你也知道,白梦云跟你前夫在一起,她嫉妒你,也嫉妒我,才会恶意中伤我。
她说的那些事,根本就没有的事,乱来的那个人是她。
阿鸣,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早上我醒来,就看到她躺在向怀东和江城中间,江城连裤子都都没穿。
都是白梦云,害怕我说出她的龌龊,才故意抹黑我,阿鸣,你要相信我呀!”
众人正在感慨这些港城二代的疯狂糜烂,突然冲出个女人,抓着赵莉头发就是两巴掌。
“赵莉,你个婊子,分明是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找钱有鸣接盘,你这会儿居然说是我给你泼脏水。
钱有鸣,我告诉你,傅盛是混血儿,向怀东最黑,王金元是单眼皮,这孩子一生下来,到底是谁的,就算不能百分百,也能看出个大致。
到那时候,你就晓得,到底是不是你的种了!”
白梦云突然冒出来,实在是出乎所有人预料,没想到吃瓜还能吃到另一个主角。
看热闹的宋茵陈,突然察觉人群中似乎有人在看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人群后蒲建国复杂的眼神。
金璨身为军人,那直觉极其敏锐,在蒲建国望过来第一时间,他就发现了。
他故意揽着宋茵陈,低头在她耳边亲了一下,低声道:“软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饭要吃,气要受,锅!也要背!”
度假村的路灯,将一切照的恍如白昼。
蒲建国眼睁睁瞧着,金璨在宋茵陈耳边说什么,还时不时亲一下,两人举止说不出的亲热暧昧。
他知道,金璨是做给他看的。
他也知道,他跟宋茵陈是很早很早之前的过去。
现在,她嫁给了金璨,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去。
她走的太远,他连仰头望,似乎都是一种奢望。
白梦云和赵莉在厮打哭喊尖叫,他却什么也听不到,眼里只有宋茵陈望着金璨的明媚笑容。
她怎么可以对着另一个人,笑得那么甜那么美,比那天上圆月还要明亮皎洁,像一把带着寒气的尖刀,将他心捅穿,嘶嘶冒着凉气。
实在是太痛了!
赵玉梅的声音,将蒲建国思绪拉回:“表哥,你快看看表嫂啊,她被人打了!”
蒲建国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上去拉开两人。
钱有鸣在一旁幸灾乐祸;“哦豁,原来还有活王八在场,我还以为真不知道呢!”
蒲建国心头窝火,憋着一口气,又不敢跟钱有鸣对着来,毕竟钱有鸣的地位,已经不是他可以撼动的了。
赵莉被送去了医院,钱有鸣直接给赵莉妈打了个电话就不管了。
宋茵陈安抚好了夏成凤,又给她另外安排了住处,连夜给公司人事打电话,安排夏成凤调岗的事。
金璨拉着宋茵陈要换地方:“这地儿晦气,换个地方住!”
出来度蜜月,还碰上了蒲建国等人,怎么就不叫晦气呢。
宋茵陈知道他看见蒲建国心里不舒服,也就随他去了。
她心里琢磨着,当初给白玉容提了赵海军的事,白玉容不可能不查。
那现在,白玉容到底知不知道几人之间的关系,还有白梦云,她要是知道,赵玉梅肚子里孩子是蒲建国的,怎么还能带着赵玉梅一起出来玩儿?
她心里想着事,金璨带着她重新办了入住,也没留意进了怎样的酒店。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住的房间,居然是顶楼。
房顶还带着天幕,随着天幕缓缓移开,露出璀璨星空与明月。
四周墙壁也全是透明玻璃,绿植各色蔷薇环绕,让人如同置身于森林之中。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她居然不知,八十年代还有如此风格的酒店。
金璨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方少平给我推荐的!”
宋茵陈吸了口气,霎时想起了姚冰那个妖精,她肯定和方少平来过这里,才会给他们推荐。
“陈陈,度假村那边空气不好,先洗个澡?”金璨声音低沉,似乎带着某种蛊惑。
浴池与房间一体,中间不过是隔着一层薄纱,一旁矮桌上,鲜花、红酒一应俱全。
舒缓的钢琴音乐缓缓响起,随着月光在如梦如幻的房间里流动。
红酒淳厚的香气,混合着花香,随着沐浴泡泡弥漫,让人神志都有些迷茫。
宋茵陈已经没空去想蒲建国三人的事,她的灵魂随着音乐,不停翻滚、沉浮、淹没、缥缈......
月亮随着云层慢慢游走,偶尔穿过云层缝隙,落在汗湿的肌肤上,映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金璨~”
宋茵陈从不知自己声音是如此的娇媚,甜腻之中带着些许嘶哑,仿似也随着红酒发酵,拉出细细的余韵。
金璨常年训练过的肌肉很结实,在月光下泛着小麦色的晕染,从浴池辗转地毯,再到那一簇盛放的玫瑰下。
他突然伸手摘下一朵玫瑰,捻落花瓣,纷纷扬扬落在她的身上,红梅与白雪,乱花迷人眼。
宋茵陈是在晨曦阳光穿过窗纱缝隙醒来的,入目便是金璨搭在她腰上的胳膊,难怪她觉得那么沉。
“金璨!”她忍不住嘟囔:“你好沉!”
还没睡醒的金璨,闭着眼睛轻笑,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几年前,宋安娜算计他,去看医生那事。
这事,他从前没好意思给宋茵陈讲。
他突然来了兴致,跟宋茵陈讲起这事。
宋茵陈问他:“你当时是不是很羞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