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我来这边快一个月了,明天去店里上完最后一天班,结了工资就要准备回家了,想想还是有些怀念店长,陈哥……
早上来到店里,店长正在对账,查看流水,陈哥正在上班忙碌着检查卫生过会儿营业,我准备去更衣室换工作服,店长喊住了我:“今天干完是不是不干了?”
“是的,以后有时间会来玩的.”我挤了个虚伪的笑脸,尽量隐藏一下内心的喜悦,谁喜欢上班啊!谁喜欢跟老狐狸打交道!要不是工资被她掐着,高低诋毁她几句。
“心里是不是乐开了花。”店长笑着说道。
“小川现在不敢流露出来,你现在把他工资给结了,应该会指着你鼻子骂。”陈哥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着大实话。
“小陈,你这个月可是迟到好几次,换别的老板不是扣工资,就是劝退,我是对你太好了是吗?”店长眸子透露逼人的火气,对陈哥工作态度上的问题是不能容忍。
“这不是秦姐慧眼识才,把我留下来了,为了表达我的工作态度,我现在去工作,不碍你眼。”陈哥拍了一顿彩虹屁之后去后厨检查工作。
“小川,中午下班签一下离职合同,然后我把你工资给结一下。”
“好,那我就先去换衣服工作了。”
店长摆摆手:“去吧去吧。”
母亲过完生日到现在,我一直没看见柯芬,她很潇洒说不卖花就不卖花,换做是我的话肯定会一直卖下去,利润很大我有点眼红,有点想念,毕竟说话还是挺投机的。
两点半下班后,店长拿着合同在餐桌上示意我过去,看着上面的离职合同,要离开了,我没有太多的情绪,还是那句话对于喜欢的东西变成了工作都会放下热情甚至生出反感,何况我对于这个工作谈不上喜欢,还是要感谢这份工作完善了我的性格。
“四千块钱我是转你卡里还是支付宝里。”店长拿起手机看着我。
“支付宝吧,诶!四千这么多,不是三千六左右吗。”对于多的钱我是有些疑惑,兼职是没有绩效的,这点我还是了解的。
“其余几百,给你买东西吃,我这边包吃住,你没有在我店里吃一顿饭吧。”店长看向我,我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还要训练吗,在哪里吃都一样。”
“给你的补贴拿着,不缺那几百,矫情支付宝打开。”
“谢谢秦姐!”我打开支付宝收款码,看着一个月的薪资,有些兴奋。
“明年暑假记得过来玩,不嫌弃的话接着过来兼职。”店长伸了个懒腰,有些疲倦的趴在桌子上。
“一定,明年过来还投奔你,我先回去了。”
“不留下来吃顿饭吗,后厨员工餐好了。”
“不了,你先休息吧拜拜!”
“嗯。”
陈哥看店里没生意,便跑到楼顶抽烟去了,道别的话晚上再说,反正还有他的微信。走出商场,回家跟母亲炫耀一下一个月的劳动成果。
“这些钱,你先当预留金,后面遇到什么情况第一时间用钱的话拿出用,每个月我和你爸会把生活费打过去。”母亲在沙发上刷着手机,这个时间段她和父亲都吃过饭了,我的饭菜在微波炉里回来加热就可以了。
“没事,我可以留着当几个月的生活费。”我在一边吃着饭。
“你下午还过去练习散打吗?”母亲又问道。
“不去了,昨天是最后一天,王教练人很好。”
“那是不是没学到真本事。”
“学到了,真动手不会吃亏的。”我拉着腔调说这句话,不仅彰显我的自信同时也是让母亲放心。
“我和你爸不在你身边,别人骂你几句就忍着不会掉一块肉,打你的话就狠狠打回去,小时候校园霸凌导致你性格缺陷,这个月看你变化很大,我和你爸很高兴。”
“没事,现在啥年代,还打架,报警就好。”
“技多不压身,咱们不惹事不代表咱们怕事。”母亲放下手机看向我,“什么时候回家?”
“明天吧,后几天的票没了,就明天还有票。”
“想留你多玩几天,但是最近假期要结束了,家长带着孩子回去确实抢不到票,晚上去超市想吃什么自己拿。”
“好,下班就过去瞅瞅。”
……
一天不去训练,精力没地方使,下午上班我是出奇的卖命,见到行人就介绍本店餐饮文化间接也是拉了不少客人,陈哥请我喝了一杯奶茶被店长看见了,软磨硬泡全店的人都蹭上了一杯,最后被店长报销了,名声被陈哥赚了。
最后一天班,杭州竟然没下雨,霓虹灯指引我回家的路,繁星点缀夜的美梦……可能是太兴奋了,忘记去父亲那里,回家母亲没有做饭,正在跟父亲打电话,最后商议一下去七零一七吃的饭,对比一下还是母亲做的饭好吃。
晚上回去,父母又是给我讲了一遍通天大道理,哎,还不能表现得不耐烦,他们唱东我唱西,可能只有孩子在父母面前才有小脾气吧,毕竟这个社会不会惯着任何人。
早上,拿着行李箱背着书包前往城站坐火车,时间似流星转瞬即逝,这样就踏上回家的路,我坐在候车室里感慨着这一个月的点点滴滴……“子川,你是谢子川吗?”眼前女孩一袭白衣,干净优雅,短发戴着眼镜,我疯狂翻找着脑海中的记忆她是谁,声音如此耳熟。
“我是谢子川,你是?”我一时间想不起这个人,便尴尬的挠挠头。
女孩打开手机拨了拨电话,我手机震动起来,来电人显示柯芬,我不知为何很是高兴:“喂,你好有事吗?”
“有事,我站在你面前。”柯芬挂断了手机。
“不好意思,你戴眼镜和口罩,头发又剪短,我真的认不出来。”我急忙解释道。
柯芬坐在旁边,行李放在身前:“你家在哪里?”
估计她也是意识到,换个人估计都认不出来没有追究比赵艾讲理,有可能我和她不是太熟,没那个必要开这个玩笑。我回道:“回信阳老家拿档案袋要为开学做准备。诶!你不是说要开学了吗,今天才走。”
“我就不能玩几天,我一直以为你在这杭州上学,那你大学在哪上?”
“新乡。”
“嗯。”柯芬说完便沉默玩手机,长久的宁静不知道怎么打破。
我看向超市便有了小心思:“你渴吗?我去给你买瓶水。”
柯芬停下手机看向我,我想了想说的话便换种方式问道;“我渴了要买水,你是要牛奶还是矿泉水。”
柯芬轻笑出声:“记性不错,不用了我有水,你看一下你的车一会儿需不需要检票。”
听到这我有些惊讶便说道:“咱们估计会是一辆火车。”
“我下一站转高铁。”
“好吧,你到哪下车。”
柯芬取出耳机带了上去:“我们会再见的,拜拜,我要检票了。”没有明确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挥了挥手:“拜拜!”目送着这位卖花的女孩离开……
下了信阳火车站,打了出租车回去已是下午六点,罗汉松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