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刘五的死讯最终传到了狂牛的耳朵里。
“哪个刘五?”狂牛听到这个消息,实在想不起狂牛帮里的刘五长什么样。
“就是那个在姻香楼看场子,会点花拳绣腿的小头目。牛爷,不管是谁,敢动我们狂牛帮的人,他都死定了!”
“说的倒容易,你有这本事?”一个中年人,看起来十分和善,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谁能想到他就是望山城地下世界的老大。
“前几天我借出的三位战神,至今杳无音讯,现在又损失了一个人,望山城都乱成这样了?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狂牛竟然异常冷静,冷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他接着又问:“杜家的小少爷找到了吗?”
“还没有!”
“一群废物!帮我把杜月生约出来,他儿子从我这里借的人,费用还没结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子债父偿,天经地义吧!”
“是,牛爷!”一个师爷模样的男子,心头惶恐不安,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
“嘿嘿...哈哈......”
而此时,楚河和萧代柔却沉浸在欢乐中,无法自拔。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玉人儿!”
“年轻人,你们可真幸福!”
除了刘五的事,后来两人倒是甜甜蜜蜜地,所到之处,尽是路人投来的羡慕眼神。
“怎么样,你是不是累坏了?”楚河和萧代柔站在七里河广场的音乐喷泉前,楚河一脸关切地问道。
“还好了,我们这不已经回到酒店门口了吗?”萧代柔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楚河的身旁。
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让幸福永远延续下去。
回到酒店,萧代柔直接就投降了,连忙洗澡上床睡觉,直呼:“好累啊!不过,明天继续,真是太好玩了,这望山城可真大!”
看着玩了一天的萧代柔已经安然入睡,楚河正准备去无边泳池畅游一番。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楚河暗自寻思。
“喂,是楚先生吗?我遇到麻烦事了,你现在有时间吗?”电话那头传来杜月生焦急的声音。
原来,刚刚狂牛的师爷竟然亲自上门,给杜月生送来了狂牛的邀请函。
杜月生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万万没想到,儿子都已经死了,狂牛还不依不饶,把这笔账算到了他的头上。
他的失子之痛该向谁诉说呢?
面对冷艳艳的询问,杜月生也只能支支吾吾,闪烁其词,说不知道那个混小子又跑到哪里去惹是生非了。
杜月生心里苦啊,可这苦水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如今狂牛找上门来,让他子债父偿,他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更不敢跟冷艳艳商量。
无奈之下,他只好拨通了楚河的电话。
现在杜家可是楚门的人。
“好,谢谢楚先生,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杜月生怎么也没想到,楚河会答应陪他一起去,这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毕竟,这件事,说到底仍是杜家自己的事情。
楚河趁着杜月生过来接他的间隙,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他又到萧代柔的房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她,给她留了张纸条,然后才放心地离开。
他担心她半夜醒来找不到他,会害怕。
“是不是应该教她几招防身术了?”楚河心里想着。
杜月生到达酒店时,楚河早已在门口等候。
“楚先生,真是劳烦您了,没想到昊然去世后,也不得安宁!”
“狂牛,真巧,我正好想会会他,看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今天光天化日之下,他的一个手下竟然妄图取我性命!”楚河清楚地记得刘五死前,还提起过他是狂牛的人。
“哦,竟有此事!楚先生可了解狂牛帮?这个狂牛帮在望山城可谓是臭名昭着,但凡有些名望的家族,都不愿与他们有任何瓜葛。
一旦被其牵连,不死也会被扒层皮。”即使楚河就坐在杜月生身旁,提起狂牛帮,他仍心有余悸。
狂牛帮初出道时,望山城的大家族都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或多或少地给狂牛帮交过“保护费”。
也正因如此,狂牛帮才得以迅速发展,成为望山城地下世界的霸主。
“牛爷本人据说还是个有些道行的修士,狂牛帮行事嚣张,他本人却极为低调,表面上为人绅士,看上去颇有涵养!
”“有意思,这可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红日酒吧!
在一间豪华的包厢内,狂牛独自一人正在唱歌,他的身边并没有其他那些混社会的大哥的张狂做派,没有美女如云,也没有一众小弟前呼后拥。
他喝的是茶水,而非是酒!
“杜会长,您来了!牛某有失远迎,还请杜会长多多包涵!”狂牛果然如杜月生介绍的那样,看起来文质彬彬,宛如一位风度翩翩的君子。
只是他的金丝眼镜,却透着一股斯文败类的气息。
他眼角那不易察觉的阴冷,仍让杜月生心惊胆战。
“牛爷客气!不知我儿昊然,何时从牛爷这里请的人?”
这句话是楚河教杜月生说的,旨在试探一下狂牛的底线,杜月生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呵呵……杜会长,莫要紧张!此事确凿无疑,你不知情也在情理之中,杜会长您日理万机,生意繁忙啊!”
而楚河在一旁上下打量着狂牛,心中有些错愕,此人他竟然看不出修为高低。
狂牛的身上只有儒雅的书生气质。
难道他是一名假冒的修士,借此掌控着如此庞大的地下世界?
想想,楚河心中又自我否定!若不是如此!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狂牛的修为或许与他不相上下,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修为在楚河之上。
不过,这一点很快就被楚河否定了。
狂牛四十出头的年纪,能有与他相当的修为,那可真是逆天的存在。
不过,狂牛似乎完全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完全忽视了楚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