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正在迅速恶化,已经出现了组织坏死的情况,危及到了性命,除了切掉,从此做一个平庸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再有其他的方案。
在稳住了墨染晴的心脉之后,楚河并没有盲目的救治。
乳腺癌,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若是昨晚上出手,他有十成的把握,能够轻松的治好,不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可是现在情况变得有些棘手。
保住性命,虽然不成问题,可是想要他的胸脯,仍像没有发病前那般的完美如初,可以说是非常的困难。
因此,在楼道里安静了下来之后,楚河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把墨染晴唤醒,把治疗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向她说明,再进行救治。
病人对病情有知情权,这是楚河治病的原则。
随着一道真气在墨染晴的体内流转,暂时强化了她的身体,她的痛苦瞬间减轻,那原本紧闭的双眼,轻轻颤动了几下,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扯着。
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随后眼皮这才缓缓的睁开,一双美眸露出迷茫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光芒。
她的眼神先是有些恍惚,似乎还沉浸在混沌当中,渐渐地开始努力去适应房间里的光亮,她柳眉微蹙,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仿佛在努力回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终于,她的嘴唇嚅动,像是要说些什么。
此时楚河这才轻声道:“墨小姐,你现在的情况非常的不乐观,你在餐厅当场晕倒了,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这时,墨染晴这才极为艰难的侧过头,看清了说话的人。
“是,是,是你!”
她轻声颤动着嘴唇,很是困难的吐出两个字。
“嗯,你的病情因你情绪激动发生了质的变化,如果我把你送到医院,那它们肯定会被切除,会给你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痛!所以,我把你抱回了房间里。准备给你治病。”楚河一字一顿,语速非常的慢,他尽量让墨染晴能够听清楚,并能够消化理解。
“啊——”
墨染晴像是感觉到了胸口处已经完全暴露在外,没有任何的遮挡,惊呼一声,想要动弹,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动弹,整个身躯极为僵硬,仿佛不是她的。
“别动!你的胸脯已经出现了组织坏死,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尽可能少的留下后遗症的。如果是昨天晚上,我有十成把握,让你没有任何的遗憾,现在或只有七成!所以,我把你唤醒,就是要把情况,向你说清楚!
你是给我治呢,还是送医院直接切除!”
两行泪水从墨染晴的眼角潸然流下。
墨染晴的内心十分的痛苦,她没有想到这个山里出来的小子,昨晚上说的是真的,她好糊涂,竟然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怎么能直接切呢,哪怕是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此时,她都心甘情愿的让楚河为她医治。
楚河知道她说话困难,继续说道:“让我继续治疗,你就张一张嘴!”
楚河的话,刚刚说完,墨染晴的嘴巴已经微微张开。
“好!”
得到了病人的首肯。
楚河将真气收回,墨染晴只觉得眼皮重若千斤,一双美眸再度紧紧的闭上,整个人又陷入到了昏迷当中。
下一秒,一根根泛着金光的金针,已经在楚河的手中,他心中思绪翻涌。
他深知墨染晴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而因为位置的特殊,那里的组织结构复杂,想要让她傲人的资本重现光彩,做一个高傲的女人,非常的棘手。
他从来没有在下针之前这般的犹豫不决。
那要扎下去的金针,被楚河收回。
“既然你、我有此姻缘,虽然无法与你牵手,但!我定会倾尽全力让你痊愈,你的癌症我必能治愈。”
楚河收起金针,同时也收起了银针!
他打开锦囊,决定启用‘鬼门十三针’这套师门奇针来为墨染晴治病,如此他至少有九成把握。
仔细的看过这一套针后,楚河取出排在第三的那一枚针:“就用这一枚‘百鬼夜行’针吧!”
用这一套针,所需要消耗的真气极为恐怖,楚河可不希望,在他行针的过程中,会被外界的因素所打扰。
为此,他先打了一个结界,让整个房间成为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不受楼道外情况的影响。
楚河这才掂量了一下这枚鬼针,同时一道真气注入,只是在针头上那三头六臂的针头上灵光一闪,便没有了动静。
楚河摇摇头:“还真是越来越贪婪了!”
楚河将‘百鬼夜行’针悬浮于空中,双掌同时推出,心中暗念:“莽荒圣龙,纯阳真火...”
两道耀眼的光束,从他的掌心中激射而出,尽数没入到了‘百鬼夜行’针内。
这枚针,在足足吸取了楚河的真气十秒钟后,这才有了动静。
楚河真气被这货吸取,眉心紧锁,直到它有了动静,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浊气:“成了!”
“去吧!”
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
‘百鬼夜行’针,果然名不虚传,针飞悬在墨染晴的身体正上方,竟然瞬间幻化出足足有一百枚如同孪生兄弟一样的针来。
楚河凝视着墨染晴的脉络,手指指向了墨染晴的膻中穴,第一枚‘百鬼夜行’针准确无误的扎入其中,“此针可激活你体内的生机,助你抵御癌细胞的扩散。”
接着是第二枚扎入她的天池穴,“此针能疏通堵塞的经脉,让你体内元气重新流转顺畅。”
随着一枚枚‘百鬼夜行’针的落下。
楚河的手指如幻影般飞舞,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他高深莫测的功法造诣,和对人体窍穴的深刻领悟。
此刻,楚河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墨染晴醒来时,身体无恙,还她一个健康的身体。
门外!
在楼道之中,果然与大家所想的如出一辙!
白无缺如众星捧月一般,在一众白家死党簇拥之下,很快到来。
“是谁伤了我儿,给老夫站出来!”他气势威严,声音之中带着极重的戾气,仿佛今日不屠尽这些个东江武林盟的人,誓不罢休。
相比于他那霸道有余,而威严不足的吼声。
更令众人惊讶和感到心头颤抖的是......
跟在他身边的那个行走时,宛若足不沾地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