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跪着的人额头上冷汗直冒,刚开始这位沧姑娘被带回来之后,他们还一阵紧张,毕竟这常年清冷矜贵的角公子第一次带女人回角宫,小心的伺候着,但是后来发现这位沧姑娘脑子好像有点问题,知道她的病情之后,也就没那么上心了,毕竟这样一个人,不可能入的了角公子的眼。
谁知道自家公子的品味这么怪,自从昨天那消息传出来时,尤其是在知念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肠子都悔青了,这不就想着多表现表现,在这位未来的角宫女主人面前露露脸嘛。
宫尚角刚回来那几天事情积压的太多了,把知念带回角宫之后,就忙着处理事情,对她有点疏忽,而且每次她来找自己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但是看知念的这个反应, 宫尚角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宫尚角也相信他们不敢怠慢自己带回来的人,但是要是说让他们多么用心,从知念这些天好几次都是自己一个人跑过来找自己的时候,就能知道他们平常的表现了。
对着怀里的人,宫尚角眼里柔情缠绻:“没事,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以后想要什么直接吩咐他们,不听你话的,过来直接告诉我。”
知念乖巧的点头。
宫尚角对着其他人就没有这么温柔了,凌厉地沉的嗓音:“自己下去领罚,没有下一次!”
跪着的人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领罚:“是!”
待此事之后,知念在这角宫基本上就是名正言顺的第二个主子,角宫的下人和侍卫们也都门清,估计等待选新娘过来之后,角宫估计就要热闹起来了。
这天羽宫的公子羽遇到了拼死回来报信的人,传出了宫门这次待选新娘之中藏有无锋的奸细,说话带信的人就气绝身亡了。
并且在宫门新娘要到的前一天晚上,宫尚角深夜被执刃单独叫过去之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匆匆和知念告别之后就连夜离开了宫门。
新娘到达旧尘山谷外面时,天色已晚,山谷前门因为新娘的到来热闹起来,宫门的重心和注意力也都被即将到来的待选新娘和新娘里藏的无锋奸细所吸引。
和前门的热闹相比,角宫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嫣然一副安静入睡的模样。
黑夜中,漆黑的屋内一双明亮的眼睛瞬间睁开不见一丝睡意,知念动作轻盈的下床,在离开前透过月光看了一眼香炉的方向,然后身影就在屋里消失不见了。
知念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和夜色融为一体,运转轻功,几个跳跃间就离开了角宫,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出了角宫之后看了一眼前山方向,灯火通明,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色,随后知念就飞快的向相反方向飞去。
来到后山门口,看着空无一人守护的通道和旁边插的宫门禁地的牌子,知念的头顶上好像出现了三个巨大的问号:???禁地?就这?
脑门上闪过一排黑线,知念小心谨慎的踏入通道。
直到走出了通道顺利来到后山的知念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这么顺利的吗?虽然知道今天待选新娘过来,还有无锋奸细的消息能让宫门放松对后山的守卫,但是这放松的是不是也太松了?
还是说他们宫门平时都对后山这么放心的吗?
来到后山的知念轻盈的身姿在树林中飞速穿过,来到宫门后山最深处的一个洞口前。
知念表情凝重的走进洞口,越往里走洞内慢慢的传出来一股腥臭的味道,还伴随着一声声有点像是动物的吼叫声。
知念越往里走,腥臭味越来越浓郁,吼叫声和惨叫声也越来越大。
直到走到最里面,知念被一堵巨大的石墙挡住,这堵石墙不是一般的石墙,墙身和周围的山洞墙面仿佛融为一体,不见一丝缝隙,整个墙面坚固无比。
知念的身影站在墙面面前,能清晰的听到那穿透石墙的惨叫声和嘶吼声。
师傅心心念念的东西就在里面。但是这个石墙根本就不可能是用人力能蛮横撞开的,只能先回去再重做打算了。
等出了洞口,和来时那样,一路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顺利的回到角宫,但是看着前山依旧灯火通明的样子,知念不禁摇头:还没结束,这宫门速度真慢!
然后直接把夜行衣销毁,舒舒服服的躺进自己柔软的被窝里呼呼大睡。
那边宫子羽和宫远徵相互对持,最后成功的在刺客中抓出来了一个潜入的无锋刺客,宫门少主带着刺客郑南衣夜晚去往执刃房间,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执刃和少主两人纷纷丧命。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整个宫门因为执刃和少主的死亡而展开紧张萧肃的严密搜查。
宫远徵神情不忿的看着正殿中长老们说出要立宫子羽为新的执刃。
“宫子羽他凭什么?一个废物,执刃第一顺位继承人应该是我的哥哥宫尚角。”
被反驳的长老们神情严肃:“尚角此刻不在宫门,因为情况紧急,宫门采取继承人缺席制度,合规合法。”
宫远徵不屑嗤笑:“好一个合规合法,若宫子羽当执刃,那请恕我徵宫不能认同!”说完就转身干脆的离开正殿。
心情愤怒复杂的宫远徵不知不觉走到角宫门前,看着灯火通明,听着角宫里传来乱糟糟声音的宫远徵还以为是宫子羽趁着哥哥不在,派人来找角宫的麻烦。
眼神中戾气闪现,大步踏入角宫。
角宫的院子里,知念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自己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整个宫门红灯警戒,侍卫们开始搜索可疑人物。
知念被外面的吵闹声吵的根本就睡不着,无奈又重新爬起来,最后干脆让人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让他们搜查。
“你们是不想活了吗?”带着戾气愤怒的嗓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众人纷纷行礼:“参见徵公子。”
宫远徵来到知念身前,先是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她有没有受伤,然后再把视线移到领头的侍卫面前,脸上挂上灿烂的笑容:“你们羽宫的侍卫是趁着我哥哥不在,就来角宫放肆吗?是当我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