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地上宫唤羽的尸体。
宫远徵说道:“这具是真的,我检查过了,没有戴人皮面具。”
宫子羽:“哥哥为什么要假死?”
宫尚角结合目前的线索,看了一眼宫子羽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他又能受的住吗?
宫子羽注意到了宫尚角眼神,嘴角露出苦笑:“我现在还有什么不能接受呢?你发现了什么就说吧。”
先是父亲和哥哥遇害,之后从小照顾自己的姨娘身份居然也有问题 ,到头来哥哥居然是假死,这一圈事情下来,让宫子羽一夜之间迅速成长起来,虽然还有很多不足,但是总比之前的吊儿郎当要强的太多了。
宫尚角看着宫子羽说出自己的猜测:“如果这一切是宫唤羽和雾姬夫人联手杀害了执刃呢?”
一开口就是王炸,把宫子羽和宫远徵都震得不轻。
宫尚角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测:“当天晚上执刃房间里只有三个人,雾姬夫人在送完茶后就离开了,三个人之中,郑南衣的武功并不足以伤害到执刃和宫唤羽,身体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也没有打斗痕迹,说明执刃对此人并不设防,很显然,屋内只有宫唤羽符合。”
“在雾姬夫人离开后,执刃房间周围的巡逻侍卫也一直不见踪影,谁有那么大的权利调动他们呢?当然是身为少主的宫唤羽了。我猜雾姬夫人送茶就是给宫唤羽的一个信号。”
“宫唤羽在接收到信号之后,趁机故意放走了郑南衣,然后杀害了执刃之后,伪装自己的假死,然后真实的他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合情合理的推断,再加上宫唤羽假死的暴露,一切都变得那么真实。
宫远徵思索着:“可是,为什么呢?他都是少主了,下一任执刃的继承人,为什么要设计杀害执刃呢,等执刃退位后,名正言顺的继承执刃之位不好吗?”
“这个,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了。”宫子羽默默的举起手,脸色苍白。
宫远徵和宫尚角看向他。
宫子羽顿了顿,脸上是说不出的疲惫和伤心:“之前有一天我路过书房,偶然间听到父亲在训斥哥哥。”说着宫子羽抬眸看了一眼宫尚角:
“好像是父亲觉得哥哥没有宫尚角那么出色。”
宫远徵和宫尚角听闻并没有什么反应,宫远徵直接否认了宫子羽想说的话:
“不可能,即便宫唤羽害怕我哥哥抢走他的少主之位,他要杀的也应该是我哥,况且执刃死了,第一继承人就是他,他还为什么要假死?”
宫子羽一想也是,案情推测又再一次停了下来。
宫尚角:“先把宫唤羽之前的手下和亲信都排查一遍,找找看有什么线索,这些天他躲藏在宫门里一定有人给他报信,还有雾姬夫人的身份也都要查。”
宫子羽和宫远徵点头,三兄弟开始各自忙碌了起来。
等到晚上终于空下来回到角宫的宫尚角直接来到知念的房间,推开门,房间内空无一人:
“来人。”
随着一声令下,角宫顿时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宫尚角看着赶来的侍女和侍卫,脸上的神情暗沉:“人呢?”
侍女瑟瑟发抖:“姑,姑娘晚上吃完饭后,回到屋里就睡下了,奴婢们并没有发现姑娘是何时不见的。”
侍卫也是赶忙说道:“属下也并未看见姑娘离开角宫。”
宫尚角脸色紧绷,眼里是化不开的墨色,周身散发着肃杀的气势,像极了丢失宝藏的巨龙,眼神里都是凶狠:“去找。”
角宫的侍卫倾巢出动,宫尚角独自一人站在房间里,窗外的黑色仿佛要把他笼罩一样,宫尚角眼神是化不开的墨色。
在这个节骨眼上,宫尚角不敢去想她是被那个潜藏在宫门内的那个凶手掳走了,还是她的身份也有问题,紧攥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角宫的这番动静也惊动了羽宫和徵宫,宫远徵和宫子羽赶到角宫之后,看着在找什么人的侍卫,相互对视一眼。
宫远徵:“哥,出什么事了吗?”
宫尚角看着院子里的月光,想起她在自己怀里撒娇时的模样,神情落寞:“念念不见了。”
宫远徵一惊,有些着急:“怎么会不见了呢?她不是好好的在房间里待着的吗?”
宫子羽听到人不要见了,第一反应想的居然是,是不是那个凶手又出现了,没办法,谁让这两天死的人太多了呢,宫子羽都快有应激反应了。
侍卫来禀告并没有在附近发现沧姑娘的身影。
宫远徵有些着急:“她平常都在角宫里,更何况在这宫门里又没有其他认识的人,这半夜三更的她能去哪?”
宫尚角闭上眼睛,双手握拳,不愿意去想那个可能。
一旁的宫子羽灵光一现:“女客院落去找了吗?”
侍卫:“还没有。”
宫远徵:“那还不赶紧去。”
宫尚角睁开眼,不想再干等了,宫远徵本来下意识的也要跟去,被宫尚角制止了:“你留在角宫,万一她待会儿就回来了呢。”
宫尚角带着侍卫看着女客院落外神情落寞的人影时,一晚上提着的心终于落下,走到蹲在地上霍霍小草的人面前:
“为什么跑出来?”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担忧。
知念抬头看了他一眼,生气的轻哼一声,然后直接转过身子不去看他。
宫尚角看她这个样子,眉头紧了一下,直接伸出手把人抱起,知念在他怀里挣扎:“宫尚角,你放开我,你都要娶别人了,你还抱我!”
宫尚角听到她的话,凌厉深邃的眼眸不解的看向她:“谁告诉你的我要娶别人了?”
知念在他怀里根本就挣扎不开,那结实有肉的臂膀牢牢的把自己锁在他的怀里:“我都看到了,那个女人身上还带着你的玉佩,她还是你们宫门的什么新娘,你还说不是要娶她,定情信物都给人家了!”
知念气的不行,虽然知道这是那个叫上官浅的计策,但是自己还是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不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