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桃此时想起了高宗主那一跪竟然就能免去灾祸,且高宗主身为一方豪强亦能屈膝下跪。
于是她连忙对着顾尘瑾俯身下跪:“顾前辈,弟子知错了,方才弟子愚昧无知,弟子……”
“滚开!”
顾尘瑾一脚将其踹开,早已厌倦了她的虚伪之言。
其余几位女子更是面如土色,不敢出声。高宗主更是怒火中烧,斥喝道:“潘桃,你已足够过分!还不快滚!”
众女子闻声,慌忙遵令行事,潘桃也不例外。
“等等,她并没有犯错。”顾尘瑾指向陈可心。
高宗主一听,立刻回应:“陈可心,你留下。”
“刚才在他人对我嘲讽之际,唯有陈可心前来诚挚地为我介绍法宝,我认为她实乃难得的人才。”
高宗主一听此话,心中已然明了,或许这位前辈是对陈可心有所青睐。他赶忙附和道:“陈可心确是优秀非凡,不仅容貌出众,品格与性情更是为人称道。”
“自今日起,陈可心便是炼器坊的新任主管。”
陈可心惊讶不已,要知道她入宗仅仅半月有余,对于法宝的认知尚且浅薄,如今却一跃成为主管。
她有些慌乱,忙说道:“高宗主,我,我怕胜任不了这个职务。”
“无妨,修行之事无人能一开始就通达无碍。往后有任何不解之处,随时可来找我询问,哪怕是传讯也可。”
高宗主急忙安慰。
“那,那好吧。”陈可心欣喜之余,心想如此一来自己便可赚取更多的修炼资源,以便救治宗门母亲般的存在——院长。
“既然如此,前辈还有何指示?”
“尽快为我办理此法宝的所有权转移手续。”
顾尘瑾原本打算挑选一件较为普通的法宝,但如今局面既定,自然不便更改初衷。
“谨遵前辈之意,属下必将此事以最快的速度妥善办理。前辈,请移步贵宾静修室稍作歇息,陈可心,你也一同过去侍奉,至于杂务事宜,本宗主将亲自料理。”
高宗主立即将顾尘瑾引领至贵宾静修室内享用灵果,并特意安排陈可心在一旁陪同,而那些繁琐事务则由高宗主亲自动手打理。
此刻的陈可心还处于震惊之中,略带紧张地坐在静修室的椅子上……
在遥远的修真世界中,修行者顾成瑾望着眼前紧张而又恐惧的陈可心,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莫名的怜悯,他暗自思量,不知这情愫源自何处。
“嗯...你无需惶恐,我对你的存在并无任何别样的念头。”顾成瑾淡然道。
陈可心脸颊微染红霞,急忙澄清:“我,并非你想的那般。”
“如此便好,你唤作陈可心吧?”
“正是!”陈可心回应道。
“居于何方圣地呢?”
对此,陈可心面露犹豫之色,迟疑片刻后回答:“此乃不便透露之事。不过你若见谅,我颈间的这块玉佩虽价值不高,却对我而言无比珍贵。”
顾成瑾留意到她的顾虑,轻轻开口询问:“此玉佩可是你的情缘赠物?”
“并非如此。”陈可心摇摇头,“这是我幼时兄长所赠。”
“原来如此,那你兄长可还安好?”
陈可心神情黯然地道:“并未离世,只是那场毁灭性的灵火过后,我们不幸失散。”
“灵火?”顾成瑾眉头微蹙,一股难以名状的痛苦感在心底徘徊,奇怪的是,有关六岁之前的记忆在他脑海中却是空空如也。这也成了他涉足凡尘天海市的原因之一。
随着交谈深入,陈可心渐渐卸下了对顾成瑾的防备,吐露了许多心事。顾成瑾对这位坚韧的小女子愈发欣赏有加。
此刻,顾成瑾处理完与修炼洞府相关的事务,手中已握有一辆全新的飞遁法宝,只需镶嵌正式的法阵令牌即可使用。这一切,当然是隐世宗门中的高长老亲自操持妥当。
夜幕降临,顾成瑾驾驭新得的飞遁法宝抵达了目的地——一处聚集诸多修真世家的秘境集会。目睹四周停泊的诸多宝器级飞行法宝,他不禁内心一惊:此番聚会的诸位似乎都是修真界的显赫人物。
刚刚踏上秘境入口,两名守卫立刻上前阻拦:“尊驾请留步,欲入内需出示秘境通行令。”
顾成瑾一愣,想到姜老前辈曾言可以直接前来,于是反问:“参加此秘境集会还需要通行令么?”
恰好此刻,几位身着华丽法衣的修士走过,听到顾成瑾的话语后,纷纷投以轻蔑与不屑的目光。
“年轻人,有些地方岂是你等随意闯入之地。”他们说完,纷纷亮出各自的秘境通行令,径直步入其中。
值守的守卫并未表现出明显的势利,微笑回道:“确实,每位踏入秘境之人,皆需持有通行令。”
顾成瑾思量再三,不想因琐事打扰姜老前辈,遂提议:“在下顾成瑾,想来应在受邀之列,不如劳烦阁下进去向贵宗领军人物查证一下。”
守卫见他身着寻常修士服饰,已属礼遇有加,当下摇头拒绝:“抱歉,未持通行令者,不得擅自进入。”
顾成瑾无可奈何之际,准备取出通讯令牌联系姜老。此时,江婉晴的声音传来:“顾成瑾,你来此处有何贵干?”
想起白天与他的争吵,江婉晴心中愤懑不已,责怪顾成瑾行事太过任意妄为,全不顾及世俗规矩。
顾成瑾闻声望去,发现到来之人竟是自己的道侣江婉晴……
在仙凡交织的世界里,她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仙裙,华美且精细,仿佛是月宫中的仙子落入凡尘。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与生俱来的超凡气质,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甫一露面,便吸引了无数修士和凡人的眼球。
在其身旁,还有一位年轻的修士刘杰,他风度翩翩,身穿霞光流转的法衣,每一个细节都雕琢得无比考究。然而,当他瞥见顾成瑾的身影时,不由得紧锁眉头,满心不悦。这场精心策划与江婉晴二人的秘境幽会,因顾成瑾的出现而变得复杂起来。
但刘杰迅疾收敛心绪,脸上挤出了温和的笑容,向顾成瑾发问:“顾师兄,你不习琴音之道,为何在此处游荡呢?”
“闲来无事,散步罢了,有何不可?”顾成瑾语气淡漠,目睹这对璧人同赴此地,内心深处难免涌上一丝刺痛。即便他知晓与江婉晴不过月余便会解除婚约,但现在毕竟还未正式分开。
“倒也无妨,只是师兄你立于门前作何打算,莫非未得入内的令牌?”刘杰眼中闪烁着讥讽之意,却刻意避过江婉晴的视线,装作关切之色。在他想来,自己费尽周折才获取的令牌,顾成瑾必然无法拥有。
“令牌与否与你何干?”
“不过是随口一问,不必如此针锋相对罢。”
“顾成瑾,你怎么回事,刘师弟不过是关心你一下。”
白天对顾成瑾稍有指责后的江婉晴此刻心中略感愧疚,于是主动开口询问。但她看着顾成瑾咄咄逼人的样子,心头怒火再次升腾。
“再说一遍,你是否有令牌?”
“并无。”
顾成瑾依旧淡定回应,面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