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年轻的奥术大师。
公孙谬只觉这一切荒诞至极。
自家宝贝孙子竟引来这般颠覆法则的存在。年少即达大师之境,恐怕只有传说中的青龙战神曾做到过。
这样的天之骄子,他们竟始终视若无睹。
公孙智的脸色尤为难看,仿佛吞下了无数毒蝇,他无法接受,那个一直被他轻视的废物竟是奥术大师。
一直以来,他根本未将顾成瑾放在心上。即便知晓顾成瑾武艺高强,也并未在意,只待祖父出手,轻易化解。
然而未曾料到,对方竟是奥术大师,且如此年轻。
若是真如其所言,那自己的处境岂非危矣?震惊之余,恐惧与绝望爬满脸庞。
公孙家族的其他高手纷纷面色大变,原本他们准备一拥而上,联手对付顾成瑾。
但此话一出,他们彻底放弃了抵抗,连这念头也消散了。
毕竟,他们并非全都是炼劲巅峰。否则,或许尚有转机。
“不对!”
公孙谬震惊之中,猛然开口。
公孙家族众人,尤其是公孙智,闻言立刻重燃希望,激动问道:“爷爷,何处不对,他难道根本不是奥术大师?”
“他只是利用某些神秘的诡计偷袭了你,以此恐吓我们,其实他的真正实力并不强。”
其他人也满怀期待地看着公孙谬。
可惜,公孙谬摇头否认了他们的猜测,说道:“顾,顾大师,就算你是大师,面对我刚才全力以赴的一击,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取胜。”
“难道,你已超越了大师初期?”
啊!
公孙智愣住。
这意味着什么?即便是一级奥术大师也无法复制顾成瑾刚才的举动,难道顾成瑾的实力超越了一级大师?
这一次,顾成瑾并未隐瞒,说道:“你的推断并无偏差,多年前我便已晋升奥术大师之列。”
“如今,我已步入大师后期!”
“啊……”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惊骇。
本就年轻有为,成就足以比肩世界排名第一的青龙战神,竟还早在多年前就踏入了大师之境。
而且现在,已达大师后期。
此刻,公孙谬愈发绝望。
这简直是对他们公孙家的天谴,为何,为何他们家会招惹到这样一个灾星……
显然,他并未察觉到顾成瑾已臻至巨匠巅峰的境地。而这,正是顾成瑾深藏不露的最强底牌,绝不会轻易示人。
此刻,公孙谬忽地记起一件萦绕心头的事。
他始终无法理解,究竟是何方神圣欲灭其公孙一族,又有谁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原先从未将顾成瑾纳入考虑,觉得他不具备这样的能力。然而此时,真相如梦初醒。
“追杀公孙家的飞龙卫,是你所为?”公孙谬颤抖着质问。
顾成瑾微露惊讶,却未作隐瞒,答道:“不错!只怪你孙子行径太过嚣张,竟屡次挑衅并触及我妻之底线。”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啊!”
“小智,你真是我出色的孙子啊。”
公孙谬彻底陷入绝望,情绪的剧变之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气息消逝。
可见,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与苦痛。那个自小宠爱有加的宝贝孙子,竟是灾祸的根源。
“家主,家主……”
四位高手纷纷呼喊,虽非公孙家族嫡系,但在家族中度过了漫长岁月,享受过丰富的修炼资源。
公孙智面色惨白,惊惧地喊道:“爷爷,爷爷,你别离开我,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此刻,他真的害怕了,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
望着步步逼近、神情冷漠的顾成瑾,他急促道:“你们,你们帮我挡住他,快帮我抵挡,救我出去。”
“……”
众人闻言,脸色骤寒,怒斥:“公孙智,你自作孽,连累了整个公孙家族,还想让我们去对抗巨匠?”
“你以为我们能阻挡得了么?”
“挡不了也必须挡,是我们公孙家养育了你们,提供修炼资源,供应衣食。如今面临危机,你们就想当逃兵,你们还配称为强者吗?”
公孙智慌乱不已,平日里的顾虑在紧张中脱口而出。
几人气愤至极,恨不能立刻收拾公孙智。
然而此刻,他们与公孙智命运相连,顾不上多想,四人立即起身,一同扑向顾成瑾。
即使明知不敌,也不能坐以待毙,总得试上一试。
然而现实无情,他们刚靠近,便感受到一股无法抵御的骇人之力,纷纷遭受重创。
砰然倒退回原地,毫厘不差。
更令人惊惧的是,顾成瑾连手都没抬,显然未动用任何力量。
四人躺在地上,满脸绝望,低语道:
这就是后期巨匠的力量吗?
太过可怕,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
其中最恐惧的无疑是公孙智,亲眼目睹四位心目中无比强大的高手还未近顾成瑾身,就被震飞出去。
就连之前他的爷爷也是如此。
这意味着,即便一万个自己也无法从顾成瑾的掌控中逃脱,这让他面色苍白,身体颤抖,甚至流下了恐惧的泪水……
双膝瞬间软化,直直地匍匐在神秘的符纹地面上。
公孙智心中充满了恐惧,尤其是公孙家族被龙翼守卫者盯上,他的祖父又在一场奇异的魔法冲突中逝去,眼前这位不仅令人畏惧,更是因自己的鲁莽而怀恨在心。
他真心懊悔,如果早知顾成瑾如此可怕,就算借他一千个勇气,他也不敢招惹江婉晴,更别提挑衅顾成瑾了。然而,这世上并无后悔之门可以穿越。
此刻,除了下跪乞求宽恕,他已无法想象其他出路。
“这么快就跪下了,你先前怎么说的?”
“你不是说我应该匍匐在地,向你低头求饶吗?”顾成瑾嘲讽地反问。
“不,不,您的身份无比崇高,应该是我向您俯首叩首!”
“呵,我现在高贵了,不再是荒野中的一员了?”
“抱歉,抱歉,之前都是我的愚昧无知,我犯傻,什么都不知道。请您宽宏大量,饶过我这次吧。”
“只要您肯放过我,无论何事我都愿意答应。”
公孙智明显惊恐不已,边说着边连连磕头,每一次都实实在在,不久,他的额头上已满是鲜血。
顾成瑾却神情淡漠,轻轻摇头,平静地说:“现在才想到求饶,不觉得太晚了吗?”
公孙智面色惨白,绝望与恐惧交织,正欲再次恳求。
然而,顾成瑾的魔晶通讯器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