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顾成瑾的亲信,黄红建此刻早已身处险境。
面对顾成瑾的威压,黄红建非但未显怒意,反而紧张地详述了详情。他今日事务繁重,对此事一无所知,直至有人悄然处理完毕,他才得知。
“原来,是杜一凡从中作祟,对吧?”顾成瑾问道。
“正是!”黄红建肯定道,即便未亲历现场,关于顾大人的事务,他总要查明究竟。
“明白了,那你让史强准备接任吧。”
顾成瑾说完,瞬间结束了通话。
巧的是,史强正巧在此处商议事务。他望见黄红建怔愣的模样,尤其是他凝视自己的眼神,不禁问道:“黄市,你这般注视我,何事?”
“你知道杜老对江氏财团下手一事吗?”黄红建问。
“知道!”
“我也是刚知道,真的,绝不欺瞒。”史强坦诚回答,连连确认。
“我相信你也是刚知晓,因为我也是。顾大人刚才吩咐,让你预备接任。”黄红建说道。
“什么!”
史强顿时惊愕,因为升职的指令今日已下达。正因如此,他们忙碌不已。
照常理,此事已是既定,无法逆转。
除非,杜一凡遭遇变故,如遭禁闭审讯。
然而,他真有如此可怕的力量,能轻易改写高位者的命运吗?
尽管感觉难以置信,但史强眼中闪烁着希望,毕竟顾公子的实力超乎寻常。
果不其然,次日清晨,省级监察团队降临,直接带走杜一凡,进行隔绝审查。
此刻,杜一凡刚走马上任,正在主持他的初次重大会议,一脸困惑,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然而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因为这样的直接拘捕往往意味着证据确凿,自身存在问题。只是,他实在想不通暴露了何种秘密。
而且,他的问题似乎不至于此。
史强在下方目睹一切,心惊胆战。
与此同时,上级带来了新的委任,指定史强暂代市府二把手,负责各项事务。
虽是代理,但十有八九即将转正。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史强特意拨通了顾成瑾的通讯,深深表达了感激,言语间流露出别样的意味......
然而,顾成瑾对此并不介怀,他只在乎对方是否真心为民间的福祉付出。否则,他既能使人登高,亦能使人坠落。
史强迅速应承,这本就是他内心深处的志向,与黄红建的理念不谋而合,因此他们的协作总是充满和谐。
听闻顾成瑾的话语,更觉顾公子这般人物才是拥有宏大慈悲的存在。
相较之下,杜一凡的命运已然逆转,但他隐约猜到灾祸的源头,可能是近来触怒了某位强大的神秘人物。
尤其是结合马家的变故,杜一凡终于领悟一切,或许这全因他的女儿杜滢引发的风波。
于是,他借助秘法传递信息,让杜滢得知真相。
杜滢完全无法相信这一切,那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年轻人,竟拥有如此骇人的力量。
可如今回溯往事,宋玲明知其父身份,却突然舍她而去,未曾随行,一切都昭然若揭。
此刻,她满心悔恨,如果当初聪明些许,或是不那么任性,都不会至此境地。
自父亲被捕以来,杜滢不再有昔日傲视群雄的姿态,反而是不断地承受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和公然侮辱。
有些人更是毫不掩饰地嘲讽,每个人都盼着能踩她一脚,皆因她已招致太多人的敌意。这样的绝望与痛苦,杜滢如何能够承受?
唯一的出路,便是寻到顾成瑾,请求宽恕,并恳求他释放其父。
于是,杜滢找到了宋玲,倾诉所有。
宋玲听闻她的遭遇,先是震惊,接着暗自感叹,顾先生的力量果然可怕。
但她未曾料到杜滢之后的行为,竟会彻底激怒顾先生。
原本宋玲并不打算插手,认为杜滢的行为太过分了。
然而,面对杜滢的跪地哀求,曾经高傲如斯的杜滢,即使对好友也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她无法坐视不理。
要知道,她是宋家的独女,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人。
尽管宋玲决定伸出援手,但事先警告,以他们所为,恐怕很难得到谅解。
对于杜一凡之事,顾成瑾只是轻描淡写地吩咐,根本没太放在心上。毕竟,这对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接到宋玲的来电时,他原以为吕正上门了,哪知只是相约一面。
原本他今日要赴任新的执政者之位,没时间。但既然是宋玲要求见面,地点又恰好在赤马集团附近,他就顺势赴约。
只是他尚未明白,这少女为何要找他。
然而,当顾成瑾看到杜滢也在场时,瞬间明白了状况,眉宇紧锁,不满地瞥了宋玲一眼。
显而易见,他已经不悦了。
“顾先生,您来了,请坐。”
宋玲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仍连忙起身迎接...
杜滢瞬间挺直身子,惊惧地注视着古晨瑾。这次的相见,与上次截然不同的氛围弥漫其中。
古晨瑾却未看宋菱一眼,径直走到他的宝座前坐下,沉声道:“讲吧,何事前来!”
杜滢闻言,连忙上前:“古先生,是我,特此前来向您赔罪。”
“宋菱是在我苦苦相逼下才陪同我找您的,千万勿怪于她。”
古晨瑾闻声,沉默不语,冷漠地端坐,示意她继续陈述。
“抱歉,我错了!”
“我不应容许父亲滥用权力加害于您,更不应派人调查江氏商会。这些都是我无法原谅的过失。”
“现在我深知错误,请您赐予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只要能饶过家父,无论何种要求,我都愿意应允。”杜滢楚楚可怜地恳求。
她明白,眼前之人对她的所作所为显然怒火中烧,她必须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答应任何条件,已是她最大的诚意表达。
常人不是都喜欢直接对罪魁祸首施以报复吗?她已主动现身,甚至准备好牺牲一切。
然而古晨瑾只是冷眼扫过她,问道:“说完了?”
“说,说完了!”杜滢慌张回应。
“那我便言明,首先,如果你真的对我怨恨,大可随时寻我报复。那样,我也不会如此愤怒。”
“但你不该牵扯无辜。”
“其次,我没对令尊做什么,他因自身的贪欲而被囚,因此无从谈起我赦免他。”
“最后,单凭你,无法提供任何能令我满意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