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前几天霍译廷就抽时间去了d区,了解一下出去打捞的一些情况。目前方舟中有四个比较大的打捞队,每个大的打捞队都有至少一艘专用的打捞船,他们每次出去收获都比较大,但是因为他们都有固定的船员,所以在人员有了损失后才会对外招人,这些打捞队的船员收入来源主要靠工资,工资很高,但打捞出来的物资呢归船队所有,由团队去缴纳给官方的分成。
另外就是一些小型的打捞队,这些打捞队用的是一些普通的船只,没有专用的打捞设备,他偿打捞主要靠人力下水去搜寻,然后用渔网把物资兜起,这种打捞方式收获有限但是机制更为灵活一点,打捞出来的物资四成归官方,两成归船队,自己可以保留四成。
霍译廷首先选择的是大型打捞船队,可是人家一听说他的名字都很吃惊,然后找各种理由搪塞他,显然都怕他带来麻烦。
没办法他只能找一些小型的打捞队,可找了几家,人家也是一听他的名字就摇头,连理由都不找,直言用他的风险太大,上面一个不高兴,他们就干不下去了。
霍译廷连着碰了几天的壁,也有些灰心,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面对找不到工作的窘境。宋辅良看出他的郁闷,说不行给他买条船,可现在船哪有那么好买,大家都想有条船行动更自由。他不想太过麻烦宋辅良,毕竟现在白住人家房子就已经很够意思了,还要人家出钱给自己买船,这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他继续出去碰碰运气,这天他看到岸边停的一艘旧渔船,便走了过去,对船上喊道,“哥们儿,这要人吗?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你们老板?”
正在船上工作的船员抬头看看他,然后进去,找了个男人出来,这人看上去30来岁,一脸的大胡子,嘴里嚼着一根象自己卷的烟。
男人站在船舷上上上下下打量着霍译廷,他有些惊讶来人个子很高,长相出众,身上一股凛然凌厉的气势,这人可不像做这种工作的,这种人应该是坐在办公室指点江山的人物,他问道,“是你来这儿找工作的吗?
霍译廷点头,”是的,你是船长吗?“
那人没有回答,冲他招了招手上,“上来吧,我们详细谈谈。”
霍译廷一个翻身越过船舷,男人看着他敏捷的身手,推翻了刚才的判断,这个人不应该坐办公室,看他的身手应该是个军人或警察之类的。
他把霍译廷带到了驾驶室,问霍译廷:“你叫什么?为什么来这儿找活?”
“我叫霍译廷。”
男人点烟的手顿住了,抬头看向他,“霍译廷,是那个霍译廷吗?
“应该是你指的那个霍译廷。”
男人把烟点上后,挥动火柴灭了火,沉吟了半晌,“你也看到了我这艘船很破,开不到很远的地方,每次出去打捞回来的物资并不多,官方要固定的分四成,我只拿两成,但是那四成我也要参与分配,不过打涝出来的小物件都归个人。”
霍译廷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条件,“那你同意我加入上船了吗?”
男人吐出一口烟,看着他,“你能保证你不会带来麻烦吗?”
“我保证,我带来的麻烦我自己解决,绝不会影响你们。”
男人点了点头,“那这样欢迎你上船,我叫左奔,是这艘船的船长,现在我这有四个船员,加上你五个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出航?”
左奔叹口气,“咱们这艘船过去是渔船,服役时间不短了,烧柴油的,现在别的都无所谓,关键是柴油太过于紧张了,市面上很难买到柴油,所以每次出航第一要务就是寻找柴油,寻找柴油的时间占了我们大半时间,剩下的才是去打捞物资,其他的船队基本也是如此。现在市面上交易的柴油主要是风行队前阵子发现了一个大的油库,他们有打捞设备,能够把油库里边的柴油都捞上来。
他们打捞上来的油有一部分在市面上卖,但是价格很高,那些实力雄厚的打捞队无所谓,但像我们这种没什么实力的小打捞队,能买的就有限了。所以我们要出航的话,就必须要准备出充分,事先确定好地点直线过去,尽可能地节约柴油。当然柴油的花费也是大家平分的。”
左奔停了一下,看看霍译廷的反应,看霍译廷没有露出不愿意的表情,继续往下说:“我们已经休整了一段时间,打算最近出去一趟,最大的可能性是这个区域。”
左奔指了指海图上的一片水域,霍译廷看向海图,海图他太熟悉了,他一年多都在外面参与救援,自己绘制的海图不知道有多少了。
左奔指的是海图上的一角,霍译廷一看就知道这是边城,边城是一个海拔很高的城市。只听左奔说道:“附近海拔比较高的城市基本上都已经打捞过好几次了,能用的物资所剩无已了,像边城这种城市机会还多一些,只不过距离有些太远了,目前实力雄厚的大船队都不敢轻易尝试,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肯定也不愿意冒这个险的,我这个打捞队现在也只是挂了名,其实根本已经入不敷出,如果还没有什么收获的话,差不多也快解散了。现在我们最大的困难还是柴油,没有能源我们就是想冒险也不办法。”
霍译廷沉吟了半晌,“难道就没有想过把船改造一下,变为风帆与柴油相结合的动力系统。”
他这话一出口就把左奔震惊了,“如果能改,当然太好了,但是在方舟这么高明的机械师是少之又少,即便是有,我们也支付不起报酬。”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试一试,我其中一个专业是机械结构工程师。”
左奔脸上的表情几乎扭曲,当然是兴奋的。他同意霍译廷入伙,只是因为他这个船队已经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了,破罐子破摔,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了,他想着霍译廷这么大名声肯定有点本事,如果名副其实他的船队也能多维持一段时间,如果名不副实,他也损失不了什么,至于上面的人会找麻烦,他更无所谓了,就他这个小破船队如果说真有人找麻烦,那他就把船队解散了,反正也快维持不下去。没想到他的一时好心,竟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回报。
左奔不敢置信,“你真能把我的船改成风帆动力的。”
霍译廷没有打包票,“我会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