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英章和旁边站了一男一女,看着这一幕,女人冷嗤,“你哥对别人都是冷冷淡淡的,但是对这个男人倒是不同,这么热情,好像得了人家多大好处似的。”
英章也有点诧异,“是啊,从来没见过我哥对人这么热情的。”
女人说道,“他们住在这儿难道不应该支付一些报酬吗?他们那么多头怪兽,是不是应该给咱们一头?英章,你应该跟你哥提一提的。“
英章点点头,”我抽时间跟我哥说一说去,确实不能让他们白在这里住。”
女人满意的点点头,冲英章飞了一个眼色,英章受用极了。
晚上英章就对英赫提起了这件事,英赫跟瞅个怪物似的瞅着他,英章被瞅的不自在了,“大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说的不对吗?”
“干嘛这么看着你?你是不是眼睛瞎了,你一点都认不出来他是谁吗?”英赫轻蔑地看着他。
英章被问愣了,“他是谁?我们认识?
英赫冷笑,“他是谁?这还没几年呢,你就把咱们的救命恩人忘了个彻底,你忘了在中东谁在恐怖分子枪底下把你救出来的?”
他哥这么一说,英章想起来了,这个人对他和他大哥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如果没有这个人的话他们可能早就死了。
英章有些羞愧,讷讷的说道:“大哥,你怎么不早说呀?我真的不知道是他,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也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英赫耻笑,“霍译廷记不得咱们是因为他大度,并没有把这救命之恩当回事儿,而你被救的那个人却也一点记不住,这算什么?忘恩负义?”
英章被说的有点面红耳赤,他辩解道,“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光努力求生了,过去的很多事都已经有模糊了,这也不能怪我,大哥,你也不是也说过末世前的事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吗?”
这一点英赫不否认,但他还是不肯放过:“是啊记忆模糊了,但那个边青但凡有点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恨不得马上给她办了,你的记忆是有选择的吗?”
英章有些生气了,“大哥,你不要这样不依不饶好吗?这件事情我知道错了,我会跟霍大哥道歉的,这总行了吧?另外,你也别总拿边博士来说事,边博士做出了很多努力。”
“努力,是啊,努力了半天地里连根苗都长不出来,可是也没见她少吃了一顿,这努力多值得。”英赫讽刺。
“大哥,你根本不懂科学研究,那是需要长期付出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就能完成的,潘明辉、边青两位博士辛苦的研究也是为了大家,他们需要咱们多多的支持。”
“恐怕当他们研究出来了,咱们也嗝屁了,你只管等着吧。”英赫冷笑,掉头回住的山洞了,只留下英章暗暗生气。
晚上的时候,英赫正睡着,突然听到外边有一阵慌乱,他赶紧起来,出来所住的山洞,便看霍译廷队伍中那个姓姚的小丫头拿个盆,正慌慌张张的往外跑。
英赫赶紧拦住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姚宜慧几乎快哭 了,“老大,是老大好生病了,他烧的很厉害。”
说完便往山洞外跑去,铲了一盆雪回来。
英赫不敢耽误,赶紧爬到了霍译廷住的山洞。
只见宋辅良正给霍译廷的指尖放血,叶宗宪正在把一块湿布巾贴在霍译廷的额头上。
霍译廷带来的人基本上都起来了,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生怕打扰了对他们老大的救治,大家的脸上都有着惶恐,霍译廷是他们主心骨,如果他有什么意外,他们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英赫走了过去问宋辅良,“他怎么样了?”
宋辅良一脸沉重,“情况不是很好,估测已经烧到40度以上了,再烧下去,估计会烧坏了,必须赶紧给他降温。”
“有药吗?能降温的药?”
宋辅良摇摇头,“没有,现在生病都要靠身体硬扛过去,药物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感觉到毛巾热了叶宗宪赶紧把布巾浸到旁边的盆中,然后又贴到霍译廷的额头上。
叶宗宪有点哽咽,“一定是白天老大为了救我被怪兽咬伤,才会导致生病的。”
宋辅良安慰他,“这不能怪你,我觉得早晚会有这一声病的,咱们都病过就老大没有,其实我总是不安心,我直觉一定要扛过这场病身体的免疫系统才能充分的运转。
现在老大终于病了,而且目前的条件已经算是比较理想的,总比在野外生病要强,所以这也不算坏事。”
宋辅良放完了血,说道,“现在就看老大自己的了,他必须用自身的免疫力扛过这一切。”
霍译廷在迷迷蒙蒙之间,他好像看到了自己,但又好像不是,应该是另一个霍译廷,那个霍译廷看上去是那么的沧桑、愤世嫉俗,通红的眼睛布满了恨意,似哭非哭的脸上似乎仇视着一切。
他似乎站在一个山洞里,手里拿着一个羊皮卷,上面有炭笔写着一封信,他走过去,想看着上面写着什么能令霍译廷如此失态。
“霍译廷,我知道你看到这封信肯定会愤怒失望,但是我仍然选择违背当初的誓言离开你。我知道你很不理解,你总说让我等你,其实我是可以等的,多久都可以,可是霍译廷,我越来越害怕了,我害怕在这漫长的等待过程当中我迷失了自己,我会变得焦躁多疑,变得敏感脆弱。
霍译廷,这样是不行的,你总是训练我,希望我在末世当中很好的活下去,所以你是知道的,一个太过脆弱、敏感的人在末世当中是无法活下去的,而我正在这条路上狂奔,我被封闭在这个小天地内,我天天在想着你到底在做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多说,怕我担心,可是你知道吗这样我更担心了,我每天多思多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所以我选择离开了,霍译廷不要找我,等有一天你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而我学会独立坚强之后,我想我们一定可以重逢的,我相信那个时候我们都找回了最初的自己,我们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
永远爱你的初一”
看到这里他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个霍译廷椎心刺骨的痛,因为他的心也很痛,他想安慰一下那个霍译廷,可是刚触碰到对方的身体,他就感觉他被吸了进去,他融进了另一个霍译廷的身体里,那一瞬间,他知道了所有的前因后果,明白那个霍译廷所有的迫不得已和和椎心之痛。
初一至于他,不仅仅只是一份感情,就好像是一个希望、一个寄托,他知道只要有那个希望在,他就不会沉沦,可是现在希望和寄托都失去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初一怎么会舍得如此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