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模糊了霍译廷的眼睛,他俯下身在女人的额头亲吻了一下。
霍译廷看着安详的仿佛睡着了的女人,虽然他跟女人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因为共同命运的牵绊,让二人惺惺相惜,并肩作点、联手抗敌,这对目前的他说是弥足珍贵的。
自从姚初一离他而去,霍译廷一直都陷入到一种自我厌弃的状态当中,他心中总有一把无名的火,仿佛要把一切燃烧殆尽。可是就在他濒临崩溃之际,他遇到了谭思静,这个弥留之际的女人给他带来极大的慰藉,安抚着他焦躁不安的心灵。
女人说他是天使,其实对于他而言她才是天使,把一个即将崩溃的困兽拉了回来,让他清醒了不少。
耳边传来女佣的抽泣声,霍译廷回过神来,他抹了把脸,站了起来,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他看向女佣,“你叫什么?”
“我叫杨理,是专门照顾我家小姐的。”
“好的,杨理,你再照顾一下你家小姐,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情,我们一起好好安葬她。”
“好的,先生。”
霍译廷转身回到了二楼的主卧室,邰冲已经穿好了衣服了,被人扶着坐在了卧室的沙发上,一脸的灰败。
他的母亲浦蒲女士也在佣人的服侍下披上了外衣,正坐在床边不停的抽泣。
苏训亭和何海泉也被带了过来,苏训亭一脸的得意,相较于彭钰翔的灰头土脸、刘文延的沉默不语、张振业的愁眉不展,那可谓一个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何海泉这段时间被整治的苍老了不少,现在正一味恭维着苏训亭,他现在再也不敢摆什么老资格了。
魏明义也被找回来了,他被打的鼻青脸肿,正束手束脚地躲避着苏丽和杨成均在他身上的各种招呼。
他冷漠地看着这些人,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关心谭思静怎么样了,似乎她是如此的无足轻重,要知道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看着她长大的,过去谭印凯在位时,他们对她无不巴结奉承,嘘寒问暖。
霍译廷压抑不住的心里的恶意。
“霍大哥,你怎么样了?”英赫充满担忧的声音传来。
这一声令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齐齐向门口看去,只见霍译廷正阴沉着脸瞅着他们。
邰冲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突然跳了起来,“来人,把这姓霍的给我抓起来,你个王八蛋,竟敢挟持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喊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行动,警卫们面面相觑,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邰冲更生气了,“没听到我的话吗?我现在还是指挥官,你们竟敢不听我的命令?”
霍译廷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在众人还在踌躇之际,他身体一闪,转到了邰冲的身边,他一脚就把邰冲踹飞了出去,邰冲的身体贴在墙上,半天才滑了下来,登时昏了过去。
浦蒲又开始尖叫。
“你是有多蠢,才会相信我拿你没办法,我要弄死你,来再多的人都没用。”霍译廷不屑地看着地上的人。
刘文延再也忍不住了,“霍译廷,你别太过分了,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我们这么多支枪指着你,你插翅难飞。”
霍译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插翅难飞?你们大可以试试看, 不过,可别怪我没警告你,在打到我之前,你们几个头头的脑袋我会顺走几个,关键要看谁倒霉了。”
刘文延气得浑身发抖,刚想呵斥,苏训亭跳出来打圆场了,“老刘,别跟小辈一般见识,他也是被惹急了才这样子的。”
然后又装模作样地训斥霍译廷,“译廷啊,你作为小辈还是要尊重老前辈的,不能动不动就上手,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坐下来慢慢谈,什么误会都能解的开。”
霍译廷瞟了他一眼,没有吭声,绕过他径直走向了魏明义,苏训亭脸色一下阴沉下来。
刘文延说的没错,这个霍译廷越来越猖狂了,等他重新掌权后,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他知道该如何对待上级。
霍译廷走到了魏明义的身上,阴沉沉地看着他,魏明义心里慌得厉害,“老大老大,我不想的,是他们要挟我,我是没办法的才这么做的,老大,你原谅我吧。”
霍译廷开口,“杀康裕,也是他们强迫你做的吗?”
听霍译廷这么说,魏明义双腿一软,跪了下来,老大果然什么都知道,“
老大,我不是故意要杀康裕的,康裕是我兄弟,我怎么舍得杀他,那是意外。”
“意外,”霍译廷一脚踹向魏明义的胸口,魏明义的被踹倒在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好你个意外,事前踩点、事后背锅你全部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这也叫意外,你真当我是个蠢货。
你为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好处,连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都能残害,你他妈的还是个人吗?”
魏明义涕泪横流,抱着霍译廷的腿,“老大,我真的不想的,是康裕发现我跟蔡大卫私下有往来,蔡大卫让我这么做的,我全是听他的。”
蔡大卫看这把火烧到他身上了,几乎跳了起来,赶紧矢口否认,“魏明义,你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你杀过康裕的,是你小子做贼心虚,觉察到了康裕怀疑到了你,你才痛下杀手的,你少牵扯我。”
霍译廷不想再听他们的扯皮,伸出手捏住魏明义的脑袋,用力一拧,魏明义的脑袋被他扭了下来,随手一抛,魏明义的脑袋落在了蔡大卫的脚前。
蔡大卫吓得失声尖叫,下身一热,尿了裤子。
浦蒲顿时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众人看着这恐怖的一幕,冷汗直流,这人的力气究竟有多大?毫不费力就把人的脑袋拧下来,他刚才说能顺走几个人的脑袋,绝不是放大话。
刘文延向项怀诚身边靠了靠,低声对项怀诚说道:“准备好枪,一定要保护好我。”
项怀诚把手放到腰间的枪上,拉开了保险,向刘文延点了点头。
屋里一时寂静的可怕,众人都缩缩脖子,没有人再愿意挑衅那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