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缓过神来,应立阶大声咆哮,“霍译廷你怎么进来的?楼下那些人都干什么吃的?那些监控呢,这么一个大活人闯到31层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都是一些饭桶、废物。”
霍译廷露出一抹冷笑,“应立阶,我从来不奢求你做个好人,但是做人怎么也应该有点底线。
从孩子身上抽取物质,练什么长生不老药。现在又想给我下毒,好控制我,你的为人简直令我感动。
我现在都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当时在库勒湖我竟然放过了你,我的愚蠢也让人感动。
所以我必须要纠正我的错误,我要亲手解决你,让所有的错误都结束吧。”
说着霍译廷举起了手刃,应立阶吓得魂儿都飞了,不住地后退,“霍译廷,你不能这样,你忘了我还要带着那么多人逃生,你杀了我这些人可全都没有希望了。”
霍译廷摇头,“你现在说什么也都没用了,应立阶,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信誉了。”
随着霍译廷的走近,他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林雨桐和林秀秀被震飞出去。
霍译廷越走越快,向应立阶挥去的手刀,手刀带出的风刃向应立阶劈了过去,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这时空间突然发生了一阵扭曲,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风刃劈向扭曲空间,却在接触的瞬间像是陷入了黏稠的泥潭,被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隔离墙死死抵住,风刃的力量被卸掉了。
霍译廷停了下来,又是空间扭曲,比上一次那个时空裂解者的力量更强。
他看向对面的应立阶,应立阶瘫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挑衅地看向霍译廷,“霍译廷,你想在我的地盘上杀我,简直是痴心妄想,在这里我才是王者。”
霍译廷看着扭曲的空间所形成的隔离墙皱起了眉,上次是时空裂解造成的这种情况,这一次又是什么原因出现了空间扭曲呢?
霍译廷伸出手放在空间隔离墙上,试图将墙推倒,可是好像有一个膜挡住了他,他的手能够推进去,却戳不破那道膜。
应立阶的笑声越来越大,他举起左轮手枪对着霍译廷,嘴里发出“啪”的响声,做完之后嘴里发出挑衅的大笑。
林雨桐和林秀秀都长出口气,刚才他们吓坏了,他们平生第一次领教了气势如此强大的人。
他们真的担心应先生逃不过这一劫,好在连上天都要保护应先生,没有人能动得了应先生。
姚初一慢慢走了过来,看着突然出现的姚初一,林雨桐惊的睁大了眼睛,初一她怎么也在这里?
可是姚初一没有看她,也伸出手来推向隔离墙,同样的伸了进去,但是却没能戳破隔离膜。
姚初一看向霍译廷,“这究竟是什么?”
霍译廷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出拳狠狠砸向了那道隔离墙,拳头打进去,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坚韧的阻力,像是陷入了浓稠的胶水中,拳头的力量被卸去了不少。从拳头上传递回来的刺痛感,沿着手臂迅速蔓延至全身,霍译廷感受到了身体的颤抖。
同时,扭曲的空间也一阵震颤,好像空间屏障并不是无懈可击,应立阶笑不出来了。
霍译廷长舒口气,这激出了他的斗志,他让初一离开些。
他站在隔离墙前,连续重拳向空间屏障砸去,扭曲的空间不断震动。
霍译廷感觉好像被高压电击一样,全身像针般的疼痛,可他通通不在意,好像全身有使不完的力量一样,不断锤向隔离墙。
他这股狠劲吓坏了所有的人,林雨桐和林秀秀张大了嘴巴,不禁向后退去,霍译廷拳头击向隔离墙所反射回来的拳风都令他们承受不住。
林雨桐更是心中惊愕,这是霍大哥吗?这是那个宽厚温和的霍大哥?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的狠厉,好像一头嗜血的凶兽,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还有姚初一,原来她也活着,她怎么和霍大哥在一起了。初一没什么变化,不,也变了,不再是过去那沉默倔强的小姑娘了,变得那么的自信、那么的从容,美得惊人,而她好像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扭曲的空间震动越来越大,应立阶慌了。
终于空间屏障再也承受不霍译廷猛烈的重击,终于在重重的一拳落下的以后,扭曲的空间消失了。
霍译廷看着自己的拳头,掩不住内心的兴奋,虽然他疼的全身是汗,可是他是真的高兴,他没有想到他真的能击破这个空间墙。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处处限制着自己的行为,哪怕能力再大,也不敢丝毫放纵自己,生怕会有反噬。
而应立阶这样的人凭什么可以为所欲为?难道世界上只能有原则、有底线的人退让吗?而那些毫无底线的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践踏别人吗?
他不服,这次他把所有的不甘都发泄了出来。
霍译廷收起了拳头,慢慢向应立阶走去。
应立阶的脸上已经不能用惊慌来形容了,他拼命的按着桌面上的按钮,想让叫人来保护他。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太自信这艘飞船的防卫功能,也太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所以大部分人包括警卫都被他控制在下层。
现在冲上来救他根本不可能,况且冲上来又有什么用呢?有谁能拦住霍译廷?空间隔离都拦不住。
应立阶看着霍译廷举起的手,蜷缩在椅子里,已经吓得一动都不能动了。
霍译廷准备挥出手刀,一下子解决了应立阶。
这时一道带有磁性的声音传来,“霍译廷,我们谈谈,好吗?”
霍译廷慢慢放下了手,“你是谁?”
“你上来32层,我们需要谈谈,我想你有很多疑问,也许我可以帮到你。”
办公室的天花板突然打开了,一架悬浮梯慢慢的放了下来。
霍译廷看了看悬浮梯,转身向姚初一伸出了手,姚初一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两人慢慢地蹬上了悬浮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