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很快就到了,颜家父母直接到了颜晖家里,两家人,哦不,严格意义上讲应该是三家人一起吃了顿午饭。颜晖也和谢菲菲一起送谢家父母去了机场,这次带回来的百合和玫瑰茶也给几家人平分了。做完这些,谢菲菲就给颜晖了位置,两人赶去赴牌局的约。
牌局是在一家茶馆的包间里,晚饭也就在牌桌上简单的凑合了。参与牌局的都是和文鑫合作有一段时间的媒体、广告公司这些。从文鑫和这几人的交流来看,没有太多的客套和距离感,颜晖断定他们之间朋友的意味已经和商业上的往来混在了一起,那么这种牌局自然不存在故意去控制输赢的元素。
他们的规矩是一把牌带200块的投注封顶,其他都是现金直接兑换筹码买入。加上颜晖一共六个人,也是适合开德州局的人数。颜晖也就和大家一样,先买入了1000的筹码坐在桌旁,谢菲菲则一直坐在颜晖旁边,她负责和牌桌上的人聊工作上的事情,颜晖负责打牌。
开始的几圈,颜晖的入池率很高,一方面他要通过入局观察每个人的牌风,二来也是刻意隐藏自己本身偏稳健的牌风、树一个激进风格的人设在里面。打了十圈儿左右,初始的买入筹码就被颜晖给输了个精光。
“老公,你这手气不怎么顺啊。要不换我来。”看不到20分钟颜晖就输了1000进去,谢菲菲有些着急。
“输的都是冤家牌,什么葫芦抓同花,顺子抓三条的,也是我该输。”颜晖挠了挠头,解释道。
“哈哈,其实妹夫没啥破绽,每次一翻牌看小谢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什么牌了。”刚才最后一手牌,用葫芦吃了颜晖的一把梅花同花的赢家笑着说道。这几人也都是谢菲菲接触过的,也知道谢菲菲和文鑫的私交不错,私下里一般也就与谢菲菲互称兄妹了。
“菲菲,你去当荷官吧,就给我们洗牌,省的我们还要轮流洗牌。”文鑫在旁边看的真切,他是牌场老手,知道颜晖这个牌局新人是用较高的入池率换情报,干脆就安排谢菲菲专门去给大家发牌。
颜晖叮嘱了一句:“老婆,记得发牌的顺序,还有发公牌时要切牌啊。”
“诶,小谢可不许给你老公故意发好牌啊。”牌桌上有人笑着抗议道。
“哈哈,曹大哥,我媳妇可没那手艺啊。”颜晖一边和赢家兑着筹码,一边笑着解释道。
“烦,就知道揭短。”谢菲菲嘟囔了一句,众人又是一阵笑声。
从谢菲菲开始专门给几人发牌开始,颜晖也就回到了自己平常打牌的节奏,每一手牌都在计算赔率,根据概率来下注。同样,他对牌桌上每个人的风格也有了基础的判断,谁打的保守,谁又爱诈唬,每个人拿到好牌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也看了个大概。自己的身边也少了个把什么都挂在脸上的信息暴露源,面对其他人的试探时他也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偶尔的几次诈唬也没有被人发觉。
德扑毕竟是一个建立在概率上的数学游戏,桌上几人也都互有胜负,德扑在概率学的基础外,也有很多心理、投资回报率上的或主观或客观的因素,每个人在这块儿上是有些差距。总体来讲,这几个打牌的也都可以称得上人精,在发觉颜晖的牌路稳健后,也开始专心的打牌。
牌局从下午5点开始,到晚上10点多结束,颜晖赢了将近3000块,也是桌上赢得最多的。结束后,颜晖也痛快的结了茶馆的账单,这种牌局一般也是水上最多的人来埋单。文鑫的这些朋友也觉得和颜晖打牌挺痛快,即使输了也是牌运使然。
到第二天,和颜晖的朋友小聚时谢菲菲还在兴头上。几人吃完饭后也就跑去了秦朝公司,在他公司有着全套牌具。几人的注码很小,100块钱1000个筹码。几人打了一下午也不过小几百块钱的输赢,并且每把牌后面都会有个简单的复盘,全当教学局。
“老婆,你看,你起手的牌是2,7的纯色,还没翻公牌时注码已经叫到10个大盲了。这时候应该不跟注,直接跑了就是。你看我拿的J和9,我都没跟。”谢菲菲刚被闷杀了一局,颜晖给谢菲菲做着复盘。
“但是这两个都是红桃,还是有追同花的机会啊。”谢菲菲解释道自己前面加重注的原因。
“我那时候加注的原因是拿到了一对儿K,后面翻公牌不知道会出什么,肯定在前面尽量下重码把别人都赶走。”靳磊刚才用两对儿赢了底池,也在一边解释。
白晨露指着已经翻出来的五张公牌,依次分别是方块2,黑桃6,红桃A,红桃6和梅花J,给谢菲菲讲道:“我拿着一对儿10,也是后面起牌的时候看到形势不对劲,靳磊肯定拿了能顶住我的牌,我也就跑了。”
“还好我跑的早,要不然我的J和K要被靳磊这手牌克死,一般来说这冤家牌是最容易出事儿的。”秦朝也在庆幸,他起手就把底注提到了5个大盲,被靳磊反压了回去后,就提早离场了。
“那你们看我的牌,一看你们加注我早早就跑了,但是能坚持住就赢了。”刘曦翻了自己的牌出来,一个6一个2,如果她在场上就是一个葫芦,可以收掉底池。
“就是就是,你看你当时咬住就好了。”谢菲菲感叹道。
秦朝解释说:“其实刘曦这手跑的没问题,公牌翻成这样是极小概率事件,起手跑连盲注都没有扔,不亏就是赢。”
“你看,起手三张公牌翻出来,你中了个最小的对子,后面一张红桃,如果靳磊加的注码小可以看看,但是在你加注后靳磊立马反加回来,你也就应该猜出来靳磊的牌力不弱了。”颜晖接着说道。
“可是有一个2凑上,还有个红桃,我就想再看看。”谢菲菲解释道。“后面又一张红桃出来我还以为牌运眷顾了,想着再跟一手。”
“当时两个6出来,我还以为你手里有6呢。但是你起手的时候如果中了两对儿,第一次公牌加注的时候不会这么保守,并且起手的时候你跟的那么坚决,你的起手牌绝对不可能是2,6或者A,2这种组合,A,6倒是有可能,但是如果是A,6的话后面那手更不可能保守,我就觉得你肯定手上的牌不如我的大了。”靳磊也解释了自己的投注逻辑。
“万一最后一张翻出来红桃呢?”
靳磊摊了摊手,说道:“那我也认了,沉没成本那么高,看你的注码我决定是跟还是跑。”
“所以这牌就是这样,需要根据场上的情况来决定下一步的动作。不能埋头光打自己的。”颜晖顺了顺谢菲菲的头发,解释道。
“啊,看来我确实更适合打麻将。”这边的大盲是10个筹码,刚才谢菲菲一把输了350个,算下来也就是35块钱。
“没事儿,现在在水上的就我和颜晖,下一把让颜晖赢回来就是了。磊子快洗牌,下一把下一把。”秦朝把牌规整到一起,递给了靳磊,谁上一把赢钱谁当荷官,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