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与古如烟之态,令二老喜上眉梢,皱纹皆舒展开来。儿既能修仙有成归家,又携仙侣入门,穆清秋满目欢喜,上下打量古如烟:“甚好!此女不仅仙容绝世,更是身蕴仙根,宜室宜家。”
古如烟闻言,更是羞红满颊,默然不语。陈凡暗笑,此女羞态竟别具一番韵致。
此时,陈嫣然肩挑青蔬归家。古如烟方知此灵动少女乃陈凡之妹,颇为讶异,未料农家子尚有如此仙姿之妹。
古如烟主动与陈嫣然攀谈,不消片刻,心中更惊。陈嫣然虽居乡野,见识却丝毫不逊城中仙童,甚至对诸多事物见解独到,令古如烟亦感新鲜。
陈嫣然淡然一笑,言此皆乃兄长所授。提及兄长,其眼中尽是敬仰之色。古如烟对陈凡愈发好奇,一介农夫,何以拥有如此广博见识?
陈凡携双亲至庭院,卸下车上之物,而后取出乾坤袋内新制仙衣,交予穆清秋。
“嗯,这衣物之布料,柔若云锦,滑如凝脂,实乃舒坦至极。”穆清秋赞叹道。
“此物价值几何?”陈凡笑言,“不过区区五百余两银子,店家还慷慨赐予折扣。”
“五百两?”陈清河惊呼,“小凡,莫非银钱过剩,竟挥霍至此?明日速速退货。”
陈凡心绪微沉,眼前家人衣裳破旧,六载光阴已将其洗得褪色泛白,补丁斑驳。他所购之物虽已低廉,父母犹觉奢侈。
陈凡暗自发誓,定不让亲人再受丝毫苦楚。他从怀中取出万两纹银,道:“爹娘,且观此为何物?”
陈清河夫妇目光触及那堆叠如山的银票,不禁瞠目结舌。于乡野间耕作一生,如此巨资,恐非寻常人所能企及。
“小凡,此巨额财帛,从何而来?”二老面露忧虑,唯恐其子行差踏错,涉足非法之事。
陈凡淡然一笑,解释道:“前些日子所植药草,我已售出,此乃所得之银两。况且,儿手中尚存百万银两。”
“百万银两!”二老震惊不已,良久,陈清河颤抖问道:“那些药草果真价值连城?”
陈凡点头,将银两交予穆清秋,许诺道:“此仅开端,往后,我必令二老与芸妹尽享富贵。”
“善!善!”二老喜形于色。
陈凡又提及挖掘灵泉、扩种药田之策,陈清河闻之,豪气干云:“小凡,虽余不通仙道,然论及体力劳作,为父尚有一把力气。用罢晚膳,即刻动工。”
夜幕降临,陈家餐桌之上琳琅满目,众人欢声笑语,共度佳肴。
饭毕稍作歇息,陈凡一家便着手开凿灵泉池,古如烟亦在一旁帮忙。四时辰后,一方五十余丈见方的灵泉池赫然成形,待沙石凝固,便可栽种灵药。
沐浴更衣后,穆清秋欲令陈嫣然取铺盖与古如烟同榻而眠。陈凡却主动请缨:“娘,吾榻宽敞,足以容纳。”
穆清秋略一思索,恍然大悟,笑盈盈道:“正是,吾竟一时忘却。”心下暗喜,今夜共枕,来年或可抱孙矣。
陈清河欲言又止,被穆清秋使个眼色,携手离去。陈嫣然亦早早回房,掩门而去。
厅堂之中,仅余陈凡与古如烟二人。
陈凡含笑提议:“古如烟,夜深矣,早些安寝如何?”
古如烟心中一紧,暗忖:莫非他当真有此意?遂正色道:“你……”
陈凡食指抵唇,低声道:“爹娘正在门外偷听……”
古如烟听闻门后人声,心下惶恐,只得战战兢兢步入屋内。
陈凡甫入房,便欲宽衣解带。
古如烟惊呼一声,厉声警告:“陈凡,莫要胡来,若再有此举,休怪我向你父母揭露实情!”
陈凡摆手笑言:“仙子多虑矣,我岂是那般轻薄之人?此刻家父家母或仍在邻室歇息,待会儿你在此榻安寝,我则于外间打坐修炼。”
言罢,陈凡褪下沾染尘土的外袍,换上洁净衣物,又细心更换床铺锦被。古如烟见状,方知错怪于他,内心不免泛起一丝失落——身为绝色佳人,对方竟无丝毫非分之想,未免对她过于冷淡。
她暗自责备此等荒唐念头,连连摇头以摒弃杂念。陈凡对此浑然不觉,只专注于从墙角搬出木桶,谨慎清理其中所藏之物。
“此乃……紫灵芝?!”古如烟悄然而至,紧贴陈凡身侧,杏眼圆睁,满是震惊。
此等稀世仙草,她仅在古老医籍中略窥一二,生平却从未亲眼目睹,即便是其显赫世家亦无缘收藏。陈凡点头确认,同时低声道:“慎言。”
古如烟闻声,忙掩口轻语:“此灵芝亦是你亲手栽育乎?”
陈凡正欲回应,却瞥见古如烟因蹲姿所致,衣领微敞,露出熊前一对丰.满雪峰,虽不及林婉清之傲人,却胜过冯灵儿甚多,一时之间,不禁喉头滚动,吞咽口水。
古如烟全然未察自身春光乍泄,仍目不转睛凝视紫灵芝,心中暗赞陈凡身藏无数秘辛。待她察觉陈凡目光异样,慌忙整衣起身,面颊微红,羞涩道:“你且早些安歇。”
陈凡满脸尴尬,速将紫灵芝妥善收好,抓起药篓,匆匆退出屋外。古如烟望着其背影,佯装愠怒,足尖轻跺:“原以为他端庄稳重,谁知暗藏贼心,竟敢觊觎本小姐玉肌。”
然其面上并无半分怒意,反唇角含笑,双颊晕染桃红,少女怀春之态尽显。陈凡立于夜色之中,深吸一口清气,平复躁动心境,而后肩挑药篓,迈向近处山峦。
他决意今夜炼制简化版凝气丹。史擎四肢残废,必引史太岁寻仇而来,加之对方持有神兵利器,以他当前修为,应对颇为吃力,遑论守护家人。故急于炼丹提升实力,以扭转此不利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