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所言极是。但老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明公在明处,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在暗处,明公是防不胜防啊。”程昱说,“若是,让那些人一个个的跳出来,明公在一个个的除掉,大事可成了。”
“你有何良策?”
“明日,明公邀请天子狩猎。然后,明公你在如此这般的行事。”程昱把自己的计策详细的告诉给曹操。最后,程昱说,“我在暗中观察。但凡有气愤不平者,具是有二心之人。我把他们的名字一一记下。明公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此计甚妙。”曹操大笑道。
曹操挑选了良狗,名鹰,骏马进宫,并且准备好狩猎的应用之物后,曹操去宫中邀请天子狩猎。
“此事恐怕不妥吧。”献帝说。
“有何不妥?”曹操问。
“先皇并没有狩猎之祖训,想来,田中狩猎,并非王道之事。再者,我也不会狩猎,曹爱卿,我看此事就算了吧。”献帝说。
“自古以来,帝王之道,在于春耕夏苗,秋狝冬猎。四时出恭,用武力彰显天下。当下四海不平,各路诸侯蠢蠢欲动。陛下正好借狩猎警示他们。”曹操说,“我已把狩猎用具准备妥当。就等陛下出宫呢。”
献帝看出来了,曹操不是来和他商量,而是通知他非去不可。
无奈,献帝只有跟随曹操出宫,上了曹操早就准备好的马车。曹操骑着马,和马车并排而行。
到了狩猎场,献帝提议让刘准射猎。
刘准领命上马,正好看到一只兔子,刘准搭弓引箭,一箭射穿了兔子。献帝见刘准如此威武,忍不住拍掌叫好。
“区区一只兔子,也值得较好?当真可笑。”一旁的曹洪讽刺道。
“兔子怎么了?有本事你也射死一只兔子给俺看看。”张跃怒道。
“我的箭只杀人,不杀兔子。”
“放屁。俺老张的长矛也只杀人。不信,你出来试试。”
张跃骑马出圈,用长矛指着曹洪。刘准忙呵斥道:“三弟,天子面前,不得无礼。”
“杀猪贼,俺曹洪何等身份,不屑与你一战。”
“你等着。老子有朝一日定要取你的首级。”
“陛下,皇叔射了一只兔子。现在轮到你了。”曹操说。
“朕就算了吧。”献帝说,“我自幼没练过射箭之术,怕是不行。”
“陛下,左右文武大臣都看着你呢。你若是不露一手,他们恐怕心中不忿。”
一旁,黄鹤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说:“陛下,曹老板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露一手吧。”
“黄公子,你不是不知道,朕手无缚鸡之力。弓都拉不开,如何射箭?”
“我给你的弹弓呢?”黄鹤说。
黄鹤的话提醒了献帝。
献帝拿出弹弓,说:“朕就用这东西吧 。”
“这是何物?”曹操没见过弹弓,脱口而问,“这东西能射中猎物吗?”
“曹老板静观其变便是了。”黄鹤说。
献帝让随行的宦官捡了一个石子,刚好,前方有一个鹿,少帝拉满了弹弓,对着鹿,射了出去。石子击中了鹿头,鹿应声倒地。
“好……”
张跃带头鼓掌,刘准和关毛,黄鹤也跟着鼓掌。
曹操的人则毫无动静。
曹操让献帝狩猎,本意是要让献帝在众人面前出丑,借此贬低献帝的形象。不想,小小的弹弓,打乱了曹操的计划,曹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旁,黄鹤很高兴。
黄鹤当然知道曹操今日带着皇上狩猎的用意了。按照《三国演义》中的记载,献帝连射了三次,都没能射中鹿。后来,曹操用献帝的弓箭,射中的鹿,他的人则高呼万岁。如此一来,曹操便反客为主,超过献帝一头了。
在黄鹤得意之际,倒地的鹿站了起来。
献帝之事用弹弓击中了鹿,让鹿昏迷了,但没能杀死鹿。曹操看到鹿站起来,忙拉弓引箭,把鹿射死了。
远处的群臣,见射死鹿的箭是金箭。只当是献帝射死了鹿,纷纷高呼“万岁”。
曹操冲他们招手,一副受之无愧的样子。
一旁,关毛大怒。挑起卧蚕眉,睁开丹凤眼,手握青龙偃月刀,就要出马斩杀曹操。黄鹤一把抓住关毛的胳膊,连连摇头。
玄德急忙上前,笑道:“丞相神射,世所罕见。准深表佩服。”
曹操笑道:“我用的是天子之弓箭,能射中那头鹿,也是天子赐福了。”
曹操向献帝道谢后,转身带着天子之弓箭大摇大摆的走了。
回到住处,关毛一直闷闷不乐。
黄鹤找关毛饮酒,关毛闭门不见。
“关将军这是生我的气呢。”黄鹤对刘准说,“刘兄,我觉得关将军是误会我了。你进去替我向他说明啊。”
刘准领着黄鹤,来找关毛。关毛才肯开门让他们两人进屋。黄鹤斟了一碗酒,说:“关将军,这碗酒你得敬我啊。”
“我为何敬你?”关毛不解的问。
“昨日,我若是不阻止你。你将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昨日,曹贼的谋逆之心,你们都看到了。如此不忠不臣之人,难道不该杀吗?”
“当然该杀。”
“既然该杀。你为何拦我。”
“你觉得你昨天能杀得了曹操吗?”黄鹤反问,“你没看到吗?献帝身旁都是曹操的人。你但凡有一点异样的举动,曹操的人都有可能对献帝动手。到时候,你不但杀不了曹操,反而会把献帝拖入危险的境地。”
“黄公子说得对。”刘准说,“曹操之所以敢这么做,必定是有着周详的考虑。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在我们没有能力击毙他时,不能贸然出手。”
“昨日不出手,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曹操昨日之所以用含蓄的方式试探群臣的反应,说明他还没有完全有谋逆之心。”黄鹤说,“在曹操没有做出谋逆之事前,你们要做的是壮大自己的实力。当你有实力了,你说的话别人才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