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阜取来那一两银子,是用一个白色荷包包着的,一两碎银子,可以看得出来主人攒这个银子攒的不容易。
何怀珠敲了敲伊芽米的门“小米,有人找。”
“来了。”伊芽米刚好从簪子里出来,打开门。
抬眼望见是余小阜,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一两银子,你刚刚说了我给你一两银子你就告诉我的。”余小阜把荷包递给她。
“你这个人呐,真的是……”伊芽米扶额,送上门的钱不赚白不赚。
“堂屋说话吧。”伊芽米引着他往堂屋走去。
“请喝水。”伊芽米倒了杯水递给余小阜。
“谢谢,我不渴。”余小阜实在地说。
“小米妹妹,你说我能去干什么呢?”余小阜急切地开口。
“你可以利用你这个厚脸皮的特质。去做一个生意,就是你去把别人不能宣之于口的话,不敢说出口的话,你去替他们说,然后从中收取一定的利益。连铺子的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代说。生意可能会火爆,当然兴许会很惨淡,你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伊芽米喝了口水,看着他说。
“当然你除了做代说,你还可以去做中间人,就是我们所说的牙人。你可以去牙行工作,替他们打工,你可以把牙行有的仆人店铺,房屋等等,通过你的厚脸皮,你的嘴皮子去说服客人买下来,你也能从中得到相应的报酬。”伊芽米心里觉得收人家一两银子就给一个没有听都没听过,见都没见过的建议,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她又给了一个相对比较中肯的建议。
余小阜听在心里,若有所思,“行,小米妹妹,我回去想一想。”
“你真的不打算收徒吗?我脑子蛮好使的,我真的可以跟着你学。”余小阜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你的心思太活络了,你自己单独去做生意是完全没问题的。你不太适合做美食类的生意。”伊芽米诚恳地说。
“行,我清楚了,谢谢小米妹妹,我走了。”余小阜听完就心里明白了,就走了。
余小阜回去后细细思考了这个事情的可行性,认为还是有一定的发挥空间。
说干就干,余小阜在自己家门外挂了个木牌,上面写着代说。自己有空的时候则带着那个木牌子去镇上到处走。
一开始有人觉得稀奇,还问他代说是什么意思。
他见真的有人问,便把伊芽米教他的话说了出来“我能代替你去跟你想要说的人说你想要说的话。或者说你不能宣之于口的话,或者我亦可以代替你去骂一个人。但是万一我给人打伤了,这个医药费得给你替我掏。”
“有趣,当然我如果派你去骂别人,你被别人打伤了,确实该我掏这个钱。”那个问的人笑着说。
“那就这样吧,我这里刚好有几句话想要送给镇西的卖豆腐的贩子,你去替我说,我在这里等你。你怎么收费?”那个人问。
“我根据路程远近,代说内容的复杂程度决定收多少钱。比较近的,不复杂的,3文-5文,路程较远的,内容复杂的,10-15文,路费另出。若是非常远的距离的,2-5两银子,路费伙食费住宿费委托人另出。”余小阜笑眯眯地说。
“倒是有趣。我要说的话不复杂,你替我和她说:你这个黑心肝的,我在你家买的豆腐,每次都缺一角!能不能不要这么缺德,我也是你的主顾,怎么这样对我呢?希望你下次不要给我缺角的豆腐了。”那人愤愤不平的说。
“行,我记住了,我会将您的语气和内容都一模一样告诉她。然后您需要我从她带回来什么信物以证明我说了呢?”余小阜问。
“那你就顺带给我买一块豆腐回来吧。”那人说。
“行,您把买豆腐的钱,还有一文钱定金先给我,等我给您带回来豆腐说完了话,您再给我剩下的三文。我叫余小阜,绿荚村人士,您不用担心我会卷着您的钱跑路。万一会,您叫官府的人抓我去。”余小阜笑着打趣道。
“行。”那人也同意了,把钱给他。
余小阜先是将那人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卖豆腐的老板娘,老板娘听完人都傻了,但是立刻就知道是谁派余小阜来的了。
余小阜说还要买豆腐回去,她就好好装了一块豆腐,收了钱。
豆腐摊老板娘拉住余小阜,“等等,我也有话让你带回去。你就同他说:我不是故意每次都给他缺角豆腐的,只是他来的太巧,每次都是最后一块,最后一块的豆腐的板子刚好缺了一角,所以倒出来的时候经常容易少了一角。”
余小阜点点头,“1文定金,剩下两文钱,我给你带信物回来,你在给我。或者你有没有什么想带的东西,我可以顺便帮你带,轻的东西1文,重的东西5文。”余小阜的脑子确实好使,很快就把代说和跑腿的差事一起给揽了下来。
“行,那你把镇东的包子铺里买十个素包子回来,这是钱和定金。剩下来的你回来再给你。”
“没问题。”余小阜开始继续往回走。
这一来一回,余小阜就赚了8文钱,余小阜心里高兴,以后这要是自己更新了步行工具,那岂不是能代说更远的距离,跑腿代拿更多的东西?
想到这他就美滋滋的。
余小阜的生意就这样有一笔没一笔的做了起来,发展到最后,他成立了一个遍布尹威国的庞大情报系统网和信息网。
此为后话,我们后面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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