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山,康乾,淳于熊和文彬又吃喝了好一阵子,这才作罢。
文彬酒量还不错,喝得微醺,便起身告辞。淳于熊和百里山酒量一般,在加上心中的苦闷,很快便醉得不省人事。唯独康乾,本着杀手在外少喝酒的习惯,还算是有些清醒。于是康乾将淳于熊和百里山安顿好,自己才回房休息。
直到第二天晌午,文彬又来到酒楼,打算给百里山一行人送行,百里山和淳于熊这才陆陆续续清醒过来。
“原来百里少侠的酒量,跟仙人厨的酒量都是这么的一般啊!”文彬看到醉眼稀松的百里山和淳于熊,忍不住嘲笑道。
淳于熊撇个大嘴,不高兴的说道:“老夫是厨子,又不是书呆子,谁像你啊,以书下酒,书没读怎么样,倒把酒量都练出来了。”
百里山略微惊讶,问道:“原来文解元以书下酒,难怪才情酒量如此卓越不凡。”
文彬摆摆手笑道:“东施效颦而已,可足挂齿?几位快些上路吧,已经晌午了,莫要耽搁时间了。”
有了二百两现银护身,康乾的腰板好像都直了,买了不少的食材佐料,还带了一口小锅,这才上路。毕竟随身跟着个大厨,这种机会很难得,不能浪费了。
文彬将百里山一行三人送出邓州,这才依依惜别。康乾抢过马鞭,赶着马车一路奔向丹江口,淳于熊则在车里收拾康乾买来的食材。荒郊野外自然没办法煎炒烹炸,不过煮或者烤这种野外常见的烹饪方法也能烹饪出极品的美食,淳于熊这等大厨自然也不会陌生,所以这一路上,百里山和康乾可是一饱口福。
几日的路程,百里山一行人便来到了丹江口。
淳于熊指着面前的汉江说道:“百里少侠,康先生,过了前面的汉江,在往前走几日便是武当山了,老夫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百里山一愣,问道:“淳于前辈不随我们上武当山了么?”
淳于熊咧嘴一笑,说道:“武当那种地方,怎么容得下老夫这种人?与其自讨没趣,不如躲得远远的。前面的汉江会有人为你们摆渡的,请少侠放心前行。”
正在这当口,远远的在江面上飘来了一个女子嘹亮的歌声。
百里山定睛观察,江面上飘来一艘不大不小的帆船,一个一身苗族服饰的女子站在船头唱歌,一个船夫在船尾摇橹,歌声便是船头那女子唱的。
百里山微微一笑,问道:“我一直以为苗人一般生活在云贵一带,怎么这丹江口也有苗人么?”
淳于熊嘿嘿笑道:“苗人也可以来中原闯荡江湖的。”
百里山回头问道:“淳于前辈认识?”
“苗疆五毒教教主,风木蝶!”淳于熊淡淡的介绍道。
康乾瞪大了眼睛,追问道:“你是说前面那个唱歌的女子,便是叱咤苗疆的五毒教教主,风木蝶?”
淳于熊点点头说:“正是!”
康乾哑然问道:“你方才说会有给我们摆渡的人,该不会指的就是这个风木蝶吧?”
淳于熊微笑着含额说道:“就是她。有五毒教教主护身,保证你五毒不侵!”
百里山看着康乾惊讶的表情,问道:“这个风木蝶,有什么问题么?”
康乾看着越来越近的帆船,无奈的说道:“这个人很令人头疼。”
百里山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淳于熊说道:“因为她是五毒教的教主,会一些很多中原武林人颇为头疼的东西。”
“胖胖熊老头子,你又在那里讲俺滴坏话了?是不是?”一个典型的苗疆腔调飘了过来,原来那帆船已经靠岸,那苗疆女子,一跃便踏上了岸边,只见她插着腰,光着脚挽着裤挂,撅着嘴质问淳于熊。
“胖胖熊?”百里山和康乾听到那苗疆女子对淳于熊的称呼,都颇为惊讶的望着淳于熊。
淳于熊一张胖脸,尴尬的笑了笑,并不理睬百里山和康乾的质疑,向风木蝶拱了拱手,说道:“风教主,别来无恙!”
风木蝶年岁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却体态丰腴,脸上略有婴儿肥,显得很是可爱。见到淳于熊施礼,并不回礼,却问道:“胖胖熊,这位小哥哥是不是就是百里山?这个留着胡子的是不是就是康乾?”
没有客套话,问得很直接。
“正是!”淳于熊的回答也不拐弯抹角。
百里山听到风木蝶问及自己,便上前一步,拱手问道:“在下百里山,见过风教主。”
风木蝶上下打量着百里山,一副流口水的模样说道:“小哥哥长得蛮好看滴嘛!”
淳于熊连忙说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你将他二人摆渡过去吧。”
风木蝶又喜笑颜开的问道:“小哥哥有没有成亲呀?要不俺们俩成个亲,你看怎么样?”
淳于熊瞬间露出一脸坏笑的说道:“好呀,好呀,包你满意。”
百里山作为当事人,夹在听着风木蝶和淳于熊的对话中好不尴尬,说道:“在下中毒又受伤,恐怕是要辜负风教主的好意了。”
“中毒?”听到百里山说中毒,风木蝶眼睛放光,说道:“俺说看着小哥哥有些奇怪呢,好像是中毒,又好像不是。”
淳于熊嘿嘿冷笑,说道:“你的小哥哥中没中毒你都不知道,你这个五毒教主,当的有点大失水准了,嘿嘿!”
风木蝶白了一眼淳于熊,叉着腰说道:“你这个胖胖熊老头子,敢取笑本教主,信不信在本教主能在你的肚子里下蛊,包你这辈子再也吃不下肉!”
淳于熊听了风木蝶的威胁,吓了一大跳,赶紧倒退一步,看了一眼自己胖大的肚子,好像没有什么异样,便咧嘴一笑,向风木蝶一拱手,说道:“天色不早了,风教主赶紧将请百里少侠上船吧。风教主的船太小,这马车百里少侠恐怕是用不上了,老夫要带走了,你们慢慢聊,老夫先走了。”说完便向百里山个康乾拱了拱手,转身拉着马车便走了,只剩下尴尬的百里山和康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