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身上发生的一切,林星川一无所知。
此时的她,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从屋顶飞过,飞到那凄惨声音的发生地。
终于,她来到了一个马厩前。马厩的木门破旧不堪,摇摇晃晃地挂在门上,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马厩内传来一阵阵马匹的嘶鸣声,与那些嚣张的官差发出的的凄惨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不忍直视的画面。
此时,那些官差脸上满是迷茫,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一般,
他们的衣物被扒光,裸露着上身,身上布满了鞭痕,每一道都显得触目惊心。他们被牢牢地绑在马厩的柱子上,无法动弹。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白日里被那些官差摸了腰的狐三姑娘。
为什么是狐三,是林星川看她们出场顺序排名的。
狐三姑娘似乎有所察觉,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身来。当她的目光与林星川交汇时,她露出了一抹温柔的微笑。
林星川的目光在狐三姑娘和那些被绑的官差之间游移。
她注意到那些官差虽然狼狈不堪,但性命无忧,只是身上散发出的气味确实有些熏人。她轻轻皱了皱眉,然后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狐三姑娘。
“姑娘,这么晚,出来玩?”狐三姑娘的声音轻柔而带着一丝调侃。
她的眼神在林星川身上打量了一番,似乎对她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看看热闹。”林星川轻笑着回应道。
狐三姑娘笑了笑,手中的鞭子轻轻摇曳,仿佛是在空气中划出优雅的弧度。
她干脆地停下了对官差的惩罚,转身向林星川走来,袅袅娜娜的姿态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韵味。
“与姑娘有缘,送姑娘回去。”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与神秘。
林星川微微颔首,回答道:“好啊。”
两人一起走了回去。
两人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夜晚的环境显得格外幽静。月光洒在路上的石板上,为这片宁静的世界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纱幕。
林星川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狐姑娘,你们在这荒郊野外开这样的酒庄,是为何?”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寻与好奇。
狐三姑娘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林星川,她的眉目流转着异样的光彩。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
“我们只是普通妖族,不过是求一个容身之所。”
林星川听后微微颔首,但她心中的好奇并未因此消散。她继续追问道:“没想过修仙吗?”
狐三姑娘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修仙之路,何其艰难。我们妖族虽然天生拥有一些异能,但要想真正踏入修仙之门,却需要经历无数的考验和磨难。而其中最难的,便是情劫。”
说到此处,狐三姑娘轻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遗憾:“我过不了情劫。”
林星川挑眉。
狐三姑娘继续说道:“既是有缘,我便和姑娘说说我的故事吧。”
林星川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我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生出了人心,和他在一起十年。”狐姑娘悠悠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是受了情伤,却没有看透。”林星川心中暗想,对于狐姑娘的遭遇感到同情。
狐姑娘继续说道:“我化作凡人,为他洗手做羹汤,照顾家人。那些年,我过得十分平淡,仿佛真的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女子。”
然而,狐姑娘的语气突然一转,说道:“可是,有一天,我炖了一锅鸡,香味飘远”。说到这里,狐姑娘还吞咽了一下口水,仿佛回忆起了那锅鸡汤的美味。
“我就在家等着他回来吃。
后来,我等的睡着了。
他回来,就把鸡汤喝光了。”狐三姑娘说道。
林星川偏头看着狐三姑娘,眼中满是好奇,她问道:“然后呢?”
狐三姑娘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洒脱与释然,她说道:“然后,我便和他分开了。”
林星川呆愣了一秒,她似乎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简单而平淡地结束,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就这?
狐姑娘笑着点头,说道:“对啊。”
林星川眉头微皱,似乎觉得这样的理由有些太过简单,她道:“太草率了吧。”
狐姑娘轻笑出声,摇了摇头,说道:“确实草率,却也是有迹可循。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也没有你死我活的纠葛。
可是,却在日日的琐碎中慢慢磨灭了。有时候,我回想起那些日子,觉得自己在野外成妖的日子其实也挺开心的,何必把自己熬成俗世的怨女呢?”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晨昏定省,温柔贤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样的日子,我过了整整十年。
原本,我以为两人相爱着,便也觉得一切都值得。
可是,就在那么一刻,我突然觉得他好像没有那么爱我了,我好像也不那么爱他了。”
那锅鸡汤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然,渡劫也失败了。
爱也不深,恨也不深。反倒是俗世迷眼。
林星川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其实并不是很懂。
现在看完热闹了,林星川打算回到自己的厢房休息。
狐三姑娘一路上送林星川回去。
庄子后面才是厢房,林星川和君陌的厢房位于角落里,比较幽静。
狐姑娘一路陪着林星川,两人走过几个厢房,却意外地发现里面都传来暧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