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薇枝完全恢复之后醒来已经回到弥界薇萩阁的大本营当中。
轻柔的风透过窗吹进来,带着甜甜的青草香,微微刺眼的阳光照在夏薇枝的脸上,举起手遮挡住阳光,夏薇枝精神十足的爬起来,累到脱力昏迷这种事情想想还真有点丢人啊,把凌乱的发丝挽上,推门而出。
弥界当中的人很少,一点都没有以往的热闹,颇有一种萧条的感觉。
“薇枝醒了啊!”惊喜的声音传过来,夏薇枝举头望去,是季天。
“嗯!”淡淡的应一声,夏薇枝整个人的思绪还没有完全的拉回来,还有些无所适从。
“看你不怎么好的样子,要不要出去走走?虽然现在外面还是很混乱。”微微心疼现在的夏薇枝,季天建议道,现在是不可能再让夏薇枝回去躺着的,毕竟才刚起来不是。
外面?是了,那一堆烂摊子,出去看看也好,也不知道薇萩阁这次到底损失了多少人,想来不少吧,不过在这之前夏薇枝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星夜曾经坚持了万年之久的预言可还没有实现。
“铭文阵法在你哪里吧,给我!”没有丝毫客气,这种东西就只有季天才有,而且季天绝对不会隐瞒而是全部一丝不漏的交给自己。
“嗯,不过在季天殿!”虽然不知道夏薇枝拿这东西有什么用,可季天还真不想再把这东西留下来,本来是打算和夏薇枝商量一下,然后毁了比较好,免得以后不注意再次给透露了出去被某些人利用造成不好的后果。
“那就去季天殿吧,顺便看看被你当成私有领地暗暗发展了百十年的地方有什么特别的。”一步踏出风云变幻。
夏薇枝呆滞了。侧过头看着有些无奈的季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季天殿还是季天殿么?
这完全能当成是一个难民营了,曾经在冰成之上看见的庞大建筑群已经完全被清理干净的,到处都是用破碎的建筑物拼凑而成的避难所,跟记忆中那气派十足的季天殿完全挂不上号。
“见过阁主!见过副阁主!”看见两人突兀出现,旁边正在维持秩序的人赶紧行了一礼,声音激动,这一激动那声音明显就大了。然后这一片都安静了下来。
突然的寂静让夏薇枝原本想要问季天的话没能说出口。有些摸不着头脑。
哗啦啦的一片人全跪了下来,惊了夏薇枝一大跳,怎么回事?
“谢谢凰女救了我们!”
“谢谢凰女救了我们!”
......
是在是受不了这么多人的跪拜。夏薇枝拖起季天就走,狭小的角落,为了不再引起这么多人的围观,夏薇枝默默的易了容。原本以为易容这东西以后都用不着了的,那里想到居然还有用武地。
“说。到底怎么回事!”易了容的脸稍微变得平凡,但那怒火中烧的表情还是让季天心咄咄的不安。
“你是不是对外说我是鸢凰一脉的凰女?”从凰女两个字夏薇枝大致就猜出了季天打的算盘,趁人之危这种事情季天做得是越来越顺手了。
“鸢凰一脉就剩咱们两人了,我贵为鸢凰最后的凰子。我说你是凰女那里就是凰女,难道还有谁敢说你不是?”季天如此说道,夏薇枝无法反驳。谁让季天说得都是实话呢,根本容不得夏薇枝否认。鸢凰一脉的凰女追根究底还真没错。
季天是凰子,血脉自然是鸢凰最高贵的血脉,而夏薇枝的鸢凰血脉可以说是从季天身上掠夺而来的,同样是最高贵的,说夏薇枝是凰女这完全没有问题。
至于季天打的什么主意夏薇枝是清清楚楚明明巴巴,季天这行为在有心人眼里那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鸢凰一脉最后的凰子和凰女,说出去那听起来都是那么的天造地设,那么的般配,虽然夏薇枝不反对这最后的结果,可季天这多手的一笔还真让夏薇枝不怎么爽,可不爽之后却又是理解,自己的感情太复杂了,季天这么一手只是想让自己早早下定决心而已。
这件事先打住不说,不过季天居然想到用自己的季天殿来保护大多数人这太出乎夏薇枝的意料了。
“铭文阵法呢?”先把东西拿到手中,其余的事情有人会收拾的,夏薇枝不急,灾难之后的利益分配什么的至少要等局势基本稳定下来去了,那个时候只要不闹得太过分,夏薇枝是不会管的。
“在神殿。”季天在前面引路,顺便给夏薇枝讲讲季天殿的格局,虽然破坏得看不出来都是些什么地方了,但从季天的言语中不难看出曾经季天殿的繁华,恐怕都能达到万年前雅擎还在时最繁华的城池的样子了。
神殿中的雕像已经大变样了,不再是夏薇枝的样子,而是恢复成了原本鸢凰本体的样子,泛着金色的鸢凰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
季天拿出恋殇剑,缩得小小的,插入鸢凰脖子下翎羽间的缝隙当中,咔嚓一声从鸢凰身上脱落一根羽毛,羽毛在离开鸢凰雕像之后就变成了一本小册子。
这机关真是巧妙,恋殇剑是钥匙,可就算有人拿到了恋殇剑也没用,因为恋殇剑只有季天这个主人能控制大小,而那羽毛是封印又不像是封印,根本察觉不出来,要不是眼见着季天打开机关,那羽毛变成册子,夏薇枝根本就不相信这雕像上能藏什么东西。
册子不厚,上面也没有个名称,不过这纸张的质量可不差,居然是皓月级天幻兽的皮制成的,上面是各式各样的铭文,用的文字全都是万年前的文字,就算这东西抛出去都应该没有人能认出来的。
大致翻阅了一下,把东西收进九经空间,夏薇枝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是谁动了你的铭文阵法?”杀气腾腾,夏薇枝把自己脱力累到昏迷这件丢脸的事情全都推到了那该死的动用的铭文阵法的混蛋身上。
“不知道,不过妖胧月在我手中!”明明白白的告诉夏薇枝,最后的主使人季天是有去找过,也用了不少手段,除了知道那家伙一直都是以黑袍罩身,实力不怎么高之外别无所获,藏得这么深的家伙季天还是第一次见。
妖胧月是大致能猜测到,但死活都不说,每次当季天去问的时候只是看着季天幸灾乐祸的笑,顺便再提了提星夜曾经传出来的预言。那种猫抓一样的感觉让季天特别窝火,到现在季天也只是囚禁着妖胧月,没有多做的别的,谁让夏薇枝曾经发话说她要亲手处置妖胧月来着,季天才不会坏了夏薇枝的兴致。
“带我去见见妖胧月吧,对了当年我对你用神幻蝶香你弥补的那段记忆究竟是怎么样的?”蓦地夏薇枝想起这个来,天知道那个时候的夏薇枝有多好奇,究竟是季天想了些什么才跟妖胧月翻脸的。
“呃...这个...没什么。”季天备感尴尬,那段记忆绝对是季天现在挥之不去的魔咒,虽然场景很美好,可是这真的不能宣之于口,特别是不能让夏薇枝知道。
“是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天,说实话现在的夏薇枝更好奇了,神幻蝶香究竟让季天想到了些什么竟然不惜与妖胧月翻脸,要知道那时候南林和极北冰川的关系是真的不错的,从兽潮那件事情之后可谓是急转而下。
“是!”季天连忙点头,想要让夏薇枝把这事给揭过去,不过想来也不可能。
“季天啊,总会被我挖出来的。”
再次回到弥界,夏薇枝整个人都不好了,真没想到季天居然把妖胧月囚禁在弥界,确实,没有弥灵的允许妖胧月是怎么都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妖胧月看着夏薇枝,那一闪而过的怨毒怎么也没逃过夏薇枝的眼,其实夏薇枝也有点莫名其妙,这妖胧月为什么就这么的恨自己。
“可以告诉我跟在你身边的那个黑衣人是谁吗?”一般情况下夏薇枝还是很懂礼貌的,虽然现在的妖胧月见着自己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神情。
“黑衣人?呵,他何时是人了?”妖胧月饶有兴趣的说着,定定的看着夏薇枝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从知道季天找过妖胧月很多次而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起,夏薇枝就没想过妖胧月会直言不讳的说出那是谁。
“不是人啊,那是什么东西?”夏薇枝眉头一挑,手一招泫商就很可爱的布上一桌菜肴,在饭桌上谈事情比较有效果。而且夏薇枝还真觉得有点饿了虽然这仅仅是习惯之后的错觉。
“夏薇枝,其实你不知道比较好,有时候知道太多了也没用。”蓦地妖胧月凑近夏薇枝吐出这么一句话,眼中的忌惮之色让夏薇枝看得清清楚楚。
能让妖胧月都忌惮的东西,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与我有怨隙的东西还真的没见多,妖胧月你要不要给我解解惑?”愉快的把季天夹到碗中的菜肴咽下,味道不错,收获也不错。
“嘿嘿,那可是生生被你用毒制造出来的东西。”怨恨之色更甚,季天的行为在妖胧月眼中是怎么看怎么碍眼,“夏薇枝你终究会死在他手里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