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找的。”
江淮州捏着少女下颌的手微微抬起,这个并不太好受的角度让温乔在欲.火焚烧中依旧皱起了眉。
但此刻被少女又软又媚又娇的模样刺.激着,江淮州没了后天培养出的耐心,重新回归到那个他。
顽劣又固执。
-
温乔再次醒来时,身边男人早已离开。
昨天江淮州因为怒意只是简单将昏睡过去的小姑娘清洗,并没有收拾房间。
所以此刻酸涩的腰腹和腿根还有房间里褶皱的床单、地上凌乱的衣服、还有垃圾桶内某个透明物品,都明晃晃的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一切。
准确来说是傍晚开始,他们一直到了天空泛白才结束。
她敲着依旧酸胀的头,一点点顺着事件往前回忆昨天。
忽略这件事,她记得昨天拒绝了郑琳喝下那杯饮料后,对方看她因为忙来忙去而底下的汗水,面色心疼的迅速把手中正在运作的手持小风扇放到自己面前吹风。
再然后就......
温乔冷汗早已浸透浑身。
因为片刻的记忆里是昏暗的房间,和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她不敢想,如果江淮州没有及时赶到,那她是不是就......
想到江淮州,她立刻起身,瞬间的站立让她眼前一片黑灰,扶着床沿坐下缓了好一会才渐渐恢复清明。
捡起地上的长裙胡乱套上,温乔小心打开卧室门。
巨大而空旷的客厅和一体厨房静静存在在它们原本的各处,寂静的毫无变化。
她顺着几个房间找过洗手间、衣帽间,还有书房。
直至那一处紧密关闭的暖棕色房门。
她有些紧张,不知道江淮州会不会因为自己又蠢笨至极的被人下了药而生气。
长发垂直后腰的少女踏着淡粉色小猫拖鞋踩在实木地板上,渐渐向上看去,是微微弯下腰,只能看到白.嫩软弹的少女侧脸。
温乔左侧耳朵紧紧贴在房门上,眼珠不停传动,想听清安静房间内是不是有细小的、自己没有捕捉的声音。
但以这样扭曲的姿势站了好久,温乔脖子都僵硬了,屋内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她手掌轻轻按住房门借力站直身体,来不及缓一缓酸涩的脖子,轻轻抬起手敲门。
她怕他把自己丢下。
怕他再也不理自己。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温乔没有等来房门那边的回应。
他是真的不在吗?
或许只是没有理自己呢。
生气了她就哄哄他。
少女眼眸微垂,明艳的阳光打在她落寞的睫毛脸颊。
最终是叹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到那么令她窒息的事,轻声开口:“我进去了哦。”
悄悄摸到金属把手,房间温热,所以把手也不像夏季开空调时那样冰凉,微微用力向下压去。
“咔哒”一声,轻松打开。
还没等她因为房间男人没有反锁门而微微清醒时,再抬头却是一片空静。
浅咖色被子整齐平铺在橄榄绿色的床单上,甚至连枕头上也没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床头柜上依旧一盒纸巾,和立在床头柜子上的玻璃流苏床头灯。
这是他们一起去家具店挑的。
温乔心里好像顺着自己的视线正在一块块被剥离,散落在杯子里,被一点点捶打搅碎。
默默退出房间,就在房间门关闭的那一刻,金属锁碰撞闭合再次发出的“咔哒”声,好像也将她一直惴惴不安的心“咔哒”,掰开两半。
正在公司听着汇报会的江淮州面色并不好看,其实这只是每个周的例会,往常他并不会感兴趣出现在会议室,但他今天心情极不好,除了曹道全,还有也是让他烦闷的最主要原因。
小姑娘竟然还会去「久宴」兼.职。
是他给她的不够吗?
他已经尽他所能想到的一切去做了,无非是想她可以安稳的过着属于她本来的学习生活,享受她不再为钱发愁的无忧无虑的青春。
但围绕方桌而坐的几个人并不知道让总裁面色难看的真正原因,只以为是不当回事而匆匆准备走个过场的会议内容让老板生气,个个头皮发麻硬着头皮继续讲着。
突然手机“嗡嗡”震动一声,江淮州解锁后看着发来信息的粉色小猫头像,觉得连继续听下去这些人糟糕的工作计划和汇报内容的能力都没有,起身前留下一句:“再交这样的汇报你们就不用干了。”便大步离开。
回到顶楼办公室,他盯着这个消息良久,却仍旧没有回应。
放在一边继续处理工作,年关刚过,需要他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虽然贵为总裁许多人任务可以分发给下面工作的员工,但对于项目的预判、最终决定的选定以及和对方公司老板进行交涉,都是必须他亲自来的。
直至外面已经被黑夜笼罩,温乔好像再次找到借口般发去了信息。
【晚上回来吃饭吗?】
对面又是沉默。
等到温乔都已经放弃晚饭这个环节,准备去洗漱直接躺在床上休息时,对面才回复。
【不回】
【那晚上还回来吗?】温乔追问。
对面不再应,她沉默着打开房间的门,肚子里却“咕噜——”划破安静到有些窒息的空间,在空荡的房间内回响。
温乔感受肚子和胃因为饥饿而产生的翻滚,还是打算订一份外卖。
可选住户地址时她的动作停住了。
这段时间她都是随着江淮州一同出门,出发和回来都走的是地下停车场直达的路线。
她不知道是哪个单元。
可看着手机页面里对面冷漠的回复,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再发消息打扰。
去备水台上到了杯已经被放凉的水,仰头咕咚咕咚大口喝掉,本以为可以简单用来充饥挨过睡前这一会,但二十分钟后肚子再次传来抗议声,还有隐隐的痛意。
她伸手用掌心捂住肚子,咬了咬唇,还是再次按动屏幕。
【我想订份外卖,请问这里房间在哪个单元?】
温乔在原地等了好久,对面却什么也没回答,强抑着心中的丢脸和委屈,用力按住不适更加剧烈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