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真相是什么,老者的身份,我的身份,这些与我有关的事情,我自己会去查,就不劳烦你了,你也有责任在身,也有要学的很多东西。何况,你既然不适合被人知道你与姜家有关系,目前我们就还是撇清关系的好。”
“你放心,我有自己的渠道和办法,我会查到的,等我有眉目了,我会去找你,给你传递消息的。”姜艾说这些话时,望着他的眼神真挚而诚恳。
秦池动了动嘴,“真的不想跟我回京城?”
姜艾笑笑,“京城我会去,却不是跟着你一起回去。”
秦池凝眉,“即使我说有办法不让人查出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也不与我一起走?”
姜艾笑着点头,“嗯,不与你一起。在你没有拿到实际的大权时,我不会拖你后腿,你好好去做你的事,等我将来如果真的需要你做靠山时,我不会客气的,凭着做过两年的假夫妻,我也不会跟你客气。”
秦池无奈抿唇,“你是非得跟我撇清关系吗?”
姜艾挑眉,“怎么,你是和我做假夫妻上瘾,不想与我撇清关系了?这样会影响你真正缘分的,相信等你身份公布的那一刻,想要成为你妻子的人多的是,与你身份相配的女子也多的是,肯定不会是我这个被灭门了的小小姐,你说对吧,秦池?”
秦池的手指死死的捏着茶杯,垂下了眼眸,才忍下了那句即将出口的话:‘可我真正想娶的是你!’
但是这句话现在说出来毫无意义,他们俩心里都清楚,目前的他们俩在一起确实不合适,将来的他们俩做夫妻更不合适。
可是,那一晚,看着她在黑暗中出现在山洞口,赶去救他时,他的心里就住进了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但其实他们俩连手都没拉过的姑娘。
姜艾看他低下头,笑笑,说道:“想去山间转一转吗,我要去给马儿割些青草去。”
两个人的谈话就此终止,秦池也背了一个背篓,手里拿了一把镰刀,姜艾也是背着篓子,手里拿着镰刀,两个人就像是平常夫妻那样相携出门,锁好大门后,他们一起往更深的山里去了。
“还别说,你背上篓子,手里拿着镰刀的样子还真像个农家小伙子。”姜艾扭头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说道。
秦池也跟着笑起来。
只是,两个人没能去山间割草,他们刚出去走到半山坡,就看到了从山坡下慢慢上来的何氏,扶着秦老爷子,身后还跟着村子里的一些人们。
有村长,也有秦大虎秦二虎夫妻,更有张大春夫妻和张春牛夫妻。
此时的时辰是未时末,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往他们山上来了,也不嫌热。
姜艾停住脚步,皱眉看着那一群人。
秦池也站在她身边,皱眉看着下面那群人。
此时山顶的树林里,两个黑衣人本来是日常照看着姜艾这边,却突然看到了这场景,一个人看着,另一个飞身离去喊人去了。
他们的职责是负责秦池的安全,虽然秦池说他们不用来,但他们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他们得在暗中照看着主子的安危。
“你猜他们来是请你回去的,还是跟你要钱的?”两个人再没往下走,站在一起,等着下面的人上来,姜艾问秦池。
秦池想了想,挑眉,“难道不可能是叙旧?”
姜艾笑了一声,“你娘昨天还恨我恨得咬牙切齿,今日就来这边,你觉得她扶着行动不便的老爷子过来,是为了来跟你叙旧的?”
秦池诧异,扭头看她,“你不是昨天回来吗?”
“是啊,我昨天中午刚进门,你娘就来我院门口指着我破口大骂,说是我害了秦海,骂我是丧门妇,我这才知道我不在这两日出事了,我只能又赶去镇上救秦海。即便是我救了人,你娘还是要骂我。”姜艾无奈摇头。
“她不是我娘,你以后别这样称呼。”秦池原本对何氏这个女人就是面子上的情分,如今知道她竟然那样对姜艾,更是对她十分的不喜。
“对了,一会儿记得配合我一下,秦老爷子并非是真的瞎,也并非是聋子,他只是在装聋瞎,就是为了保护我,如今我已经与生父见面,也不用他再装聋装瞎了,我想让你今日帮着他看病,把他治好。”
“离开时,我也会给老爷子一笔钱,感谢他这么多年牺牲那么多来护着我。相信,我给的钱足够他把秦海培养成人,甚至,他们一家人过一辈子也没问题。至于老太太,我不会给她手里一文钱,至于老爷子会不会给她,我管不着。”秦池轻声道。
姜艾笑了笑,“你放心,秦海读书不缺钱,我昨日找了个借口,当着老太太的面给了他一百两,足够他这几年读书用。这一次秦海是为了帮我,才与人打架被抓去县衙,看在他维护我的份上,他读书用的钱,我给他了。但我也绝不会给那老太婆一文钱。”
秦池听闻,皱眉:“到底怎么个事,你晚上时把你这几日的事情仔细给我说说,后续的事情我来解决。”
“好呀,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只是帮忙就不需要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过,想要我帮你做戏治老爷子,我有个条件。”
姜艾不想欠他太多人情,万一他以此来与她拉近感情,她更无法和他掰扯清楚了。
至于帮他的忙演戏,也不是不可以,但她要他欠自己一个人情,这样到自己离开时,万一这男人耍赖不给和离书,那她就拿这个条件换。
要不是他回来,她明日就要出门一趟,兰草,袁晁,她会去会会他们。
秦池扭头看着她,抿唇,想说什么,最终一声没吭。
罢了,跟她相处的这两次,他也发现了姜艾的性子确实和两年前在他面前时有所不同了,可能,就是因为她想起了一部分事情的原因吧!
只是,他心里再次好奇起来,以前的她,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她在江湖中,又是一个什么身份?
白应说,有一个黑衣人跪在她面前认主,还哭鼻子,甚至还和她共乘一骑从镇上回山上,更可怕的是,白应说,那个人内力雄厚,虽然没动过手,但他们目测对方的功夫,在他们所有人之上。
“别看我了,他们就要上来了!”姜艾感觉到他又望着自己出神,淡淡的说了一句。
秦池心里叹息,转回头,就对上了转过弯来正和他对上了视线的村里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