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才罗玉英想让马三给他们养老送终可以,前提是要把他们两口子的积蓄和居住的房子都给马三。
就这一点,马三几个哥哥嫂子就不可能同意。虽然建新村时,每家每户只出了两百块钱,可别忘记如今槐西村的房价。
五百块钱对于他们几家来说不是小钱,以马三几个嫂子的性格,又怎么愿意自己公婆把房子给他们两口子。
至于马有才与罗玉英的积蓄,这些年他们两口子所赚的钱都花在了几个儿子身上,他们想带走积蓄就要问几个儿子要钱。
马三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他冲着周勇竖起个大拇指。
“周大哥,还是你厉害。”
周勇低声笑了笑:“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
要不是马有才罗玉英把事情做的太过分,周勇也不会给他出这种阴招。
马三笑着说:“当然是在夸你了。”
两人闲聊几句,周勇回了家,马三心情愉悦去了学校。
周勇开门进屋,李景安委屈巴巴望着他,撇撇小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李彩云瞅了一眼自己小儿子,她十分淡定继续纳鞋底。
周勇抱起李景安:“妈妈打你了?”
李景安撇着小嘴,搂着周勇哭着说,他要换个妈。
周勇一听呲牙乐了,心说:瞧瞧自己老儿子多孝顺,居然要给他换个媳妇。
“钢炮,你确定要换个妈?”
李景安眼泪吧唧看了一眼李彩云,这小子点点头,周勇忍不住笑出声。
一旁的张桂芳哭笑不得:“臭小子,你以为换个妈就不打你了?姥姥告诉你,只要你淘气,新妈也会打你……”
李景安撇撇小嘴,周勇抬起手给自己儿子擦擦眼泪。
李彩云板着脸瞪了一眼自己小儿子:“还想换个妈?你小子长本事了是吧?。”
周勇抱着李景安坐下:“跟爸爸说说,妈妈因为啥打你?”
指定是他淘气了,若不然李彩云不会舍得打他。
李景安嘟着小嘴不说话,周勇明白了,他犯了不该犯的错。
“所以你要听话,不然下次还会挨打。”
李景安一脸委屈的小表情,张桂芳起身:“别委屈了,姥姥带你出去走走……”
张桂芳领着李景安离开了家,李彩云目光看向周勇:“你不是去县城了吗?怎么这么就快回来了?”
周勇抬起手捏捏李彩云的脸:“我搭顺风车回来的。”
李彩云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周勇拿起炉钩子打开炉盖,往炉子里填了一些木头。
“中午我们吃什么?”
快要做午饭了,李彩云却不知做什么。
周勇思索一番:“你想吃什么?”
李彩云摇摇头:“我没什么想吃的,你呢?”
周勇同样如此,两口子坐在炉子跟前大眼瞪小眼。
李彩云放下手中针线活:“要不吃土豆丝卷饼呢?”
周勇点点头:“可以!”
李彩云笑吟吟起身去和面,周勇跟去了厨房,削了几个土豆留着备用。
“周勇我后背痒,你给我挠挠。”
她双手都是面,没办法自己挠痒痒。
“你解我扣子干嘛?”
“你棉袄这么紧身,不解开扣子,我怎么给你挠痒痒?”
李彩云哦了一声,周勇手伸进她线衣里。
“左边一点,对对。右边也痒……”
周勇听从指挥为李彩云挠痒痒。
“好了。”
周勇挠痒痒的手绕到她身前,紧握鲜嫩的肉团。李彩云紧张的回头看看:“别闹,万一被妈看见多难为情?”
“放心吧,妈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李彩云却是提心吊胆的状态,她靠在周勇身上,语气软绵绵:“你个色痞子。”
周勇暗自挑眉,他微微低下头:“我为何会成为色痞子?还不都是你的功劳?”
公粮必须按时交,晚交几个天李彩云都会对他有想法。
所以多年的坚持得到一个好处,可以换着花样的折腾。
李彩云羞红了脸,周勇起了坏心眼。
两人正腻腻歪歪呢,张桂芳领着李景安回来了。
李彩云脸红如潮,周勇麻溜给她系上衣服扣子。
“裤子。”
周勇嘿嘿一笑,又给她提提裤子。
李彩云心跳加快,她扶着案板缓了缓神。
张桂芳领着李景安来了后厨房,见李彩云在和面,她问了一嘴:”和面了?中午做啥?”
李彩云与张桂芳说着话,周勇洗洗手带着李景安去了客厅。
没一会李保田回来了,问起省城建筑公司购买树木一事。
周勇暗骂李洪军大嘴巴,与李保田说了说情况。
他跟自己老丈人说,霍岩之所以不知此事,实属正常。因为建筑公司囤积这批树木是以后留着备用,所以只有个别人知道内幕。
“原来如此。你大哥跟我的时候,我还纳闷呢,现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周勇轻笑:“爸,钱都花完了,你管他谁买的树木干嘛?”
李保田看了周勇一眼:“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但我总要知道是怎么回。”
周勇没再说什么,李保田跟李景安玩了起来。
四个孩子放学了,周可柔气鼓鼓进入家门。
周勇把周可柔叫到跟前:“喃喃,告诉爸爸,你为何不高兴?”
周可柔一脸委屈:“爸,有人薅我辫子……”
今天他们班调换的座位,她后排座有个男同学在上课时薅她辫子,下课以后,她找上对方理论。
对方死不承认,两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这丫头把人家给挠了,被老师狠狠批评了一通。
周勇皱眉:“喃喃你确定是对方薅的你辫子?”
周可柔一口咬定:“指定是他,只是他不敢承认罢了。”
周勇却觉得未必,因为周可柔把对方挠了以后,人家在老师面前依旧不承认薅她辫子一事,说明这里面有误会。
“喃喃,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同学薅的你辫子?”
周可柔毕竟是小孩子,脑容量有限:“就他坐在我身后,不是他还有谁?”
周勇把周可柔拉入怀里:“喃喃,你这属于先入主为观,这样可不对……”
他耐心为自己女儿讲解何为先入主为观,听的周可柔懵懵懂懂。
“爸,你的意思也许是别人薅的我辫子?”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毕竟没有几个孩子敢在老师面前撒谎。
周可柔皱着小眉头:“难道我错怪他?”
周勇笑了笑,继续引导自己女儿遇到事情应该如何一步步分析。
吱嘎一声——
开门声打断了周勇的话,他目光看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