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人的叫骂声,两个孩子有些害怕的看向吴勋。
吴勋抬手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安慰两人道:“没事儿,不用怕,你俩在屋待着别出去,我去看看。”
说完,吴勋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只见院内站了七八个人,领头的是个小平头,耳朵上打着耳钉。
此人正怒目圆瞪的瞪着小白和张彪,张彪脸色难看的看着他,小白的小脸气的微微发红。
吴勋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步走了过去。
后面一个小子凑到小平头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当他抬头看到吴勋时,不禁愣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常态,铁青着脸说道:“是你。”
“记性不错啊大金子,还能记住我?”
“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咱们的账今天得算算了。”大金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到这话,吴勋嘴角微微上扬,伸出五根手指看向大金子,“是哪根来着?我有点想不起来了,你告诉告诉我。”
“不用你现在跟我得瑟,一会儿我老大来了,腿给你打折。”
说着话,他掏出一根烟,点上后,一脸得意的看向吴勋。
“你老大?一个挂了,一个残了,哪个能来?”
此话一出,大金子的脖子顿时红了起来。
身后的几个小弟说起了悄悄话。
“这个人谁啊?这么嚣张呢。”
“我擦,是他。”
“他是谁啊?”
“我大哥那根手指头就是被他手下掰折的。”
“他手下是谁啊?”
“东郊小黑。”
“谁?是脸上有疤,卖包子那个?”
“对对对,就是他,我听人说他卖的都是人肉馅的包子,他的仇家都被他弄死包成了包子。”
“扯淡,那不得进去?”
“人家连骨头渣都找不着,没证据。”
“那踏马这架怎么打?”
“今天咱们动了他大哥,咱们是不是也得被包成包子。”
“我是后来的,我可不跟你们扯了,我家猫今天下崽,我得回去给她接生......”
刚说完,这小子转身悄悄的跑了。
虽然几个人的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大金子却听了个七七八八。
气的他牙齿咬的吱嘎响,但表面却显得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小白和吴勋也听了个一知半解。
“小白,他们说的,你知道多少?”吴勋有些好奇这些人是怎么知道小黑的。
“勋哥,你那个兄弟,其实我们之前查过,你们之前跟狼哥有过节,我们几个想私下里找他的,后来有些事儿就耽误了,没去成。”
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呵呵,怎么的?你们还想着报复我们?”
“当时确实是有这想法,后来你跟狼哥不是和好了么,我也见识到你这个人的魅力了,你有这样的兄弟一点也不为过。”
“魅力?呵呵,我啥时候有魅力了?”
“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在你身边呆着吧,心里特别舒服,干啥事儿心里有底。”
“太夸张了,别说我,他们怎么知道小黑的?”吴勋有些费劲的看了眼小白。
“勋哥,你兄弟的事儿,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吴勋心疼一颤,莫不是小黑出了啥事儿。
看到吴勋没说话,小白接着说道:“勋哥是不是最近没回家也没跟家里人联系?”
吴勋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小白问道:“我家人出啥事儿了?”
小白看到吴勋如此认真的样子,不禁被吓了一跳。
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意思是......”
“确实我来学校后没怎么跟家里联系,不过跟我姐通过两次话,她说都挺好的,两个兄弟干的也不错,让我不用惦记,你知道些什么?”
“勋哥,我只知道你兄弟小黑现在在东郊算是这个。”小白看着吴勋竖起了大拇指。
吴勋疑惑的盯着小白。
小白缓缓说道:“小黑兄弟算是打架打出名了,两三天一架,不打的对方见血不算完,那个叫东郊三大恶人之一的侯伟都搬家了。”
“他都跟谁?因为什么事儿?”
“别的事儿我不太清楚,有一件事儿我知道。”
吴勋没吱声,始终盯着小白。
小白略显尴尬的说道:“那个闫依,以前不是跟狼哥在一起过么。”
“因为什么不跟他了,你不知道吗?”吴勋眼神立马变的冰冷起来。
看到吴勋态度瞬间的转变。
小白连忙解释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说的是有个被狼哥照顾过的兄弟不了解情况,也没打招呼,带着几个人去找小黑,结果他们几个差点被小黑打死,有两个小子当场就吓尿了。”
“小黑呢?”吴勋立起眉毛追问道。
“他没啥事儿,不过一点皮外伤,那几个小子就惨了,最轻的是骨折,带头那个跟狼哥说了以后再也不混了,养了几天伤就跑外地投奔亲戚了。”
“黑狼怎么没跟我说这事儿?”
“狼哥说让他们长长教训挺好,所以没跟你说,但是我觉得好像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毕竟好几个混子,连一个没混过的人都打不过,确实挺丢人的。”
听到小黑没啥大事儿,吴勋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那踏马怎么传出来卖人肉包子这个事儿的?”
小白咽了口唾沫,低声说道:“据说,小黑用碎啤酒瓶把人家腿上的肉刮下来过......”
听到这话,吴勋只觉大脑嗡的一下。
这事儿要是真的,人家可以报案,小黑就废了。
“这谁传的?真的假的?瞎踏马扯淡呢吧?”吴勋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小白。
“勋哥,出来混的很多话是加了水分吹牛比的,但是很多事儿是有根据的,具体的你得问问小黑兄弟了。”
“你还知道啥?外面都怎么传的?”
“还有就是说小黑兄弟一呼百应吧,那有点扯,但是他确实是很多小混混的偶像,很多都想跟他的。”
吴勋深深的叹了口气,来学校后一直没消停,跟姐姐和那两个兄弟也没联系,都不知道发生那么多事情。
“那他还在不在包子铺了?”
“在啊,很多人去了不是为了吃包子,而是去找他。”
“那包子铺的生意还怎么做了?知不知道生意咋样?”
“这句话你还真问对人了,我这边有个小兄弟跟我说的,前几天他跟别人去了一趟,到饭点的时候,屋里坐的一半都是小混混,别人都不敢去吃饭了。”
“这踏马不开玩笑呢么,饭店还怎么干了。”
吴勋无奈的看了小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