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叽里咕噜一大串,什么憋尿什么一泻千里的,说的我更迷糊了,“你……能不能说点我明白的,我又不是你们异能局的人……”
“合着我说了半天,你一句没听懂啊!”墨小水恨得直磨牙,“好,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吧,不会憋,那么你就给我忍,忍到不能忍受的忍,只有这样,你才能无限近的触摸到能够觉醒的那个点,到那个时候,隔膜将会变得无比纤薄,只要你把握住那个瞬间,两个世界就会瞬间相通,我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去了,你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啊?我更糊涂了好不好!而且你回去,那么犯了重罪的我呢?
“那个,只是你回去吗?”
墨小水顿了一下,“呃,不是不是,说错了,是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去了,因为这个世界只是表面世界,根本没有一点自由可言,不回去,我这一辈子就算是交代了,本来我也打算摆烂认命的,这不是你冒出来了嘛,我当然要极力争取一下,这同样也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
又是两个世界的那套,不过我似乎也有点明白过来了,“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是表面的,还有一个里世界?两个世界是可以相通的?平行世界吗?”
墨小水打了一个响指,“哈,聪明,要不怎么会成为初醒者,真不是盖的,几句话就领会了平行世界的事,不过这个平行可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平行,这个以后等你真正觉醒了,我再和你详细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忍,又怎么去找那个点,也幸亏我还没有进家门,及时发现了你的情况,才把你救了回来,要不我们先试一下,也算是为开始做一个预热。对了还有啊,小梅星,别总是你你的,我没有名字吗?一点礼貌没有,你得叫我姐,水姐!”
水姐?你是有多想当大姐大啊?哎,不是,你说什么开始?
我本能的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她,“干什么开始,开始什么?”
墨小水理所当然地说,“开始觉醒啊,不要说你没有准备,你现在只是露出了初醒的苗头,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个苗头拓宽加大,让它一点点的燃烧起来,越烧越旺越烧越旺……”
我越听越瘆得慌,“停停,好家伙,你这什么意思啊?刚才让我忍着,现在又让我燃烧,你有没有更靠谱的主意啊?还是说你自己也没有数,在琢磨着说呢?”
墨小水眯了眼睛,“你这什么眼神啊?怎么?看不起我?以为我是二把刀?你打错……靠,不好,这回我什么也没有按……啊!”
怪叫声中,墨小水又神奇的消失——或者说又漏出去了。
对这个,我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墨小水之不靠谱,正如我的倒霉,是根植进灵魂里的,逆天改命都改不了的。
随即我才意识到,我并没有紧随其后漏出去,仍然稳稳的站在贴画前面,贴画上是满满当当的书架,都是一些英文的大部头,其中有好几本都叫一个名字,道德经……
哎,不对啊,道德经不是老子写的吗?怎么成英文名着了?
接着我就发现了更多的违和之处,那些贴在墙上的家具,都是成对的,书架却偏偏是三个。
还有那个纱帐遮起来的小木床,怎么看都觉得纱帐是后来画上去的。也就是说,一开始的贴画上并没有纱帐,是要隐藏什么吗?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更为诡异的则是,我洗脸的水管对面,还有一扇门的贴画,细节那就更丰富了,不仅有口罩和钥匙,连门把手上的广告铭牌都惟妙惟肖……
哎……不是,好像那就是一扇门吧?
我有点懵逼了,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几步走到门前,试探性的握住了门把手。
靠,还真是如假包换的门啊!
我彻底不会了,好嘛,我说哪儿有什么小空间,还玄幻小说,这分明就是一个真正的房间啊!
这又是一个墨小水不靠谱的明证,还有她的一发挂墙,怎么看也不像是正经弄出来的玩意,更像是一种加强版的玩具,不然怎么连一级准备的中二梗都冒出来了。
就非常的不靠谱。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分析无比正确,那么还待在这儿干什么?等着警察叔叔上门把我逮吗?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扭开门,飞也似的顺着楼梯跑了下去,那就一个双腿带风……
好吧,我又想起来了,这一夜忙的,连换裤子的工夫都没有,这幅鬼样子还怎么出去?再加上我愁眉苦脸的模样,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是刚刚那个杀人犯吗?
“咳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正想办法呢,就听楼梯下面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听那咳中带痰的架势,怕不是那位最早爬起来的阳气不足人士?
赶得早,更赶的巧啊!
更叫我绝望的是,上面的楼梯也响起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听那节奏,不是青年也是壮年。
这就有点难弄了,两头堵老鼠吗?还是说警察叔叔的效率非常之高,瞬间破案并瞬间锁定我的位置,只等我自投罗网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以我的易倒霉体质,可能性非常之大。
不,我不能被逮进去,那样我就完了啊!
我哆嗦着,脑门全是汗,不自觉的把视线投向敞开的楼梯窗,要不,爬到窗外的台子上躲一躲,电影中不都是那么演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咳嗽声也越来越清晰,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这也让我更恨自己了,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出来呢?就算那个小空间不是小空间,警察叔叔也不至于破门而入吧,现在倒好,我把自己摘干净送出来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不作不会死,一作一个准!
我一边骂自己,一边哆哩哆嗦的扳着窗框往外爬,正好一阵冷风吹过,攀住窗台的我就看到火红的太阳刚出山,而我脚下却是万丈深渊,根本就没有台子。
啊,什么情况?
救命……
我在心里狂呼乱喊,却一动也不敢动。
到这时我也终于醒过味来,也许根本没有警察,只是恰巧出现的普通人,是我想多了,在自己吓自己。
可问题是我现在已经悬在了半空中,已经自己吓住自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