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挽挽一直带着大家走到一片林子才停下,宇文阚走过去,“挽挽姐,好久不见,你依旧如此姝丽,让我都不敢认了。”
余挽挽轻笑,声音也软了几分,“少庄主还是这样调皮,你怎的也来这里了?”
宇文阚挺挺胸脯,“哎,江湖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在藏剑山庄也待不住,还不如亲自来看看,才放心。”
说的自己像忧国忧民的帝王一样。
认真的模样逗得余挽挽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在场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再见佳人时会是那般凄惨的下场。
寒暄过后,进入正题。
谢拾躬身一礼,“不知余阁主可见过在下的小厮,是个身穿青衣的小厮。”
谢拾仔细描述了青衣的穿着相貌,试图唤起余挽挽的记忆。
余挽挽看一眼卫武臣,“见过的,这小子嘴硬的很,本来想给他个教训,不想被他给逃了。”
谢拾紧张了一瞬的心稍稍放松,而后问:“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如此青衣从轻风小筑的人手里逃走,又去了哪里呢?
余挽挽想了想,“大概昨日巳时三刻,四刻左右,下面的人回禀,我已经睡下了,我见天色已晚,便没让人去追。”
“怎么他还没回去吗?”余挽挽的神情不似作假,谢拾摇头,“他也失踪了。”
余挽挽挑眉,“也?可是还有人失踪?”
谢拾叹气,“嗯,此次也是为此事而来。”
便把绯衣失踪的事大概说了一遍,他与月凝探讨过了,刚好趁着绯衣失踪的事把来南山巧遇寒王的事情遮掩一二。
这样不会显得刻意接近。
余挽挽蹙眉,“月前开始,武林中接连失踪人,我阁中半月前也有人失踪,再之后加强守卫,不让门人落单后,就没再发生,看来,这事不是个例了。”
卫武臣,“你怎么没说?”
住在相邻的地方,有事完全可以喊一嗓子的事,怎的如此生分,余挽挽果然还是小心眼。
余挽挽对于卫武臣的想法一无所知,闻言道:“我余挽挽在江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屑做那上门倒贴的事,
此次与你相邻,纯属下面的人自作主张,我已经罚过了,卫师兄莫要再揪着不放了。”
余挽挽以为卫武臣计较她不该纠缠,借此解释了一句。
卫武臣蹙眉,他不是那个意思,但也没有再开口。
宇文阚摇摇头,看样子挽挽姐是真的放弃了,哎,师兄真是顽固。
李月凝问:“可有查过人都是在哪些地方失踪的?”
余挽挽好奇的看向李月凝,喃喃出声:“这小娘子好生眼熟?”
“你第一次见,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就说人家是你认识的人。”卫武臣又发言了。
余挽挽睨他一眼,仔细回想,依然没有头绪,这才作罢,“嗯,来桐山之前,我们在吴山暂停歇脚,我的人就是在那里失踪的。”
“吴山?”
“你们也知道了惜丰山的事,当初参与围剿的人,来了南山全部集中在吴山,并不是在南山,
因为南山脚下属于百花谷地界,那里漫山遍野全是毒虫毒草,他们不敢近前,所以选了离南山很近的吴山。”
李月凝,“百花谷对那些人没有意见吗?”
余挽挽,“怎么会没有,医谷的人喜静,突然来了那么多不守规矩的莽夫,你说他们能开心吗?
所以把他们拒之门外就是百花谷神医谷的态度,然而江湖中人没人敢造次。”
余挽挽的话里不乏羡慕之意,江湖中只有强者才能如此行事乖张,而她收到盟主令,就算知道事有蹊跷,仍然不敢不来。
李月凝跟谢拾道:“我们去趟吴山,顺便探一探神医谷?”
谢拾点头,“好,那我们休整一晚,明日便动身。”
三言两语计划了行程,其他人看着他们俩的效率咂舌,此时去吴山不亚于闯龙潭虎穴,两个十几岁的少年人就这样草草定下了,看呆了年长的云卓,卫武臣还有余挽挽。
卫武臣,“此事不宜草率,我们还是好好计划一番的好。”
云卓赞同,“我如今功力受损,去了恐怕会成拖累,我在此处看家留守。”
宇文阚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折扇摇啊摇,“嗯,我也留下,我这身肥肉,去了也是当靶子,还不如留下品尝阿羽的手艺,我让他做好饭菜等你们回来。”
众人笑。
封乾倒是想跟着,去神医谷啊,那可是他神往已久的地方,鼓足勇气道:“我跟你们去,若找到青衣,绯衣,还能给他们看看伤势。”
卫武臣,“这都没有计划好,怎么一个个先决定去还是不去了呢?”
“决定谁去谁不去,才好安排接下来的事宜啊。”云卓道。
“好吧。”
余挽挽想想,开口道:“那我替你们引路。”
李月凝没想到余挽挽也会去,忙道:“那就多谢余阁主相助了。”
余挽挽对她印象很好,小女娘做事大方,果决,聪慧有礼貌,笑着道:“无事,此事本也有我的责任,理当如此。”
所有人都安排妥当,叶眉儿皱眉,那她怎么办?
不等她发问,一群人开始原地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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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大家吃着谢拾与阿羽做的膳食,围着篝火畅聊天地,火光映照下,在每个人的身后投下剪影,似有一双有力的翅膀即将展开。
谢拾替李月凝端着盘子,手撑在膝盖上,看她吃的脸颊鼓起,心满意足,“好吃吗?”
李月凝把糕点咽下去道:“这个和上次在封家吃的糕点很像,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谢拾凑近她,“你信不信,我有这天赋,尝过一遍我就能琢磨出方子,再试几次就能复刻出来。”
李月凝抬手捻起一块塞谢拾嘴里,谢拾咬一口,“真的。”
李月凝点头,“我没不信呐,很好吃,就是酸味有点儿浅了。”
“再酸要倒牙了,对牙齿不好。”谢拾吃完剩下的,解释道。
“可能是这身体原本是喜酸食的。”李月凝道,因为她没吃过这些,肯定不是她的原因。
谢拾,“酸的虽然开胃,但不宜多食。”
李月凝嘟嘴,“知道啦。”太啰嗦了。
不远处,余挽挽看着俩人腻歪的样子有些羡慕,她一直在看李月凝,那张脸在哪里见过呢?
终于脑海里闪过一幅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