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月凝和谢拾从空间出来,就听白衣禀报,说卫武臣和宇文阚上门吊唁。
李月凝,“他们在哪儿?”
白衣,“弦歌先回来报信,他们和涂女侠在一起,这会儿应该进门了。”
“带他们去灵堂,我们现在过去。”
“是。”
白衣走后,李月凝同谢拾道:“你抽空把棉花种子交给卫师兄,
我瞧着他比宇文阚可靠。”
“好,他们回藏剑山庄会经过轻风小筑,要不要让卫师兄跑一趟?”考虑到余挽挽,谢拾问一下李月凝。
李月凝想了想,点头道:“好,那我顺便让他给挽挽姐带封信,
你先过去,我去写封信就来。”
谢拾走后,李月凝退回屋子去了拾月居,
拾院被主院的人弄的一团糟,李月凝有些嫌弃,于是她和谢拾就在涂潇潇住的院子,找了个空厢房住下。
涂潇潇和弦歌不在,小穗儿和弦心仍然留在拾院,
此时这里没有旁人,李月凝动作很快,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又去了落织苑。
进门就见宇文阚拉着谢拾说什么,旁边站着高大的卫武臣,小胖子哭的很伤心,三人站在一起,倒显得宇文阚更像逝者家属。
谢拾看到李月凝,忙朝她眼神求救,后者狐疑走过来道:“宇文阚,这是怎么了?”
宇文阚扭头,见是李月凝,“是弟妹啊,没事,倒是你,节哀啊。”
李月凝点头,看旁边二房的人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们,
朝宇文阚道:“没事你跟死了爹一样,哭这么伤心做甚?”
“要真是我爹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才不会哭呢,
等他死了,我还要燃烟花,把幽州的烟花全买下来,
在藏剑山庄彻夜燃放。”宇文阚同他爹有深仇,
这点李月凝早在回金陵的路上就知晓。
旁人并不知道,谢逸同谢杭咬耳朵,“三哥三嫂这朋友真有种,
他这么孝顺,他爹知道吗?”
倒是谢凡插一嘴,“老三怎么会认识藏剑山庄的人?”
谢逸扭头,“藏剑山庄听着像是江湖门派,
怎么?二哥,你认识啊?”
谢凡没有回答他,沉下脸,“老三怎么会招惹这么多江湖人,
前有名剑门,后有藏剑山庄,
我们走商之人,最忌讳结交不三不四的人,
江湖人好斗,且记仇,招惹上他们,迟早祸及全家。”
“二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我看那小胖子身边的大侠,一身正气,哪里是你说的不三不四的人,
你又不了解人家,就给人家泼脏水,
二哥,你这样不对哦。”谢逸说完,就感觉有道视线看着自己。
抬头就对上卫武臣的黑眸,谢逸龇着牙,讨好的笑笑,心里在骂,二哥,你要说倒是背着人啊,
江湖人都是顺风耳,你不怕死的嘛。
卫武臣扯扯唇,撇开视线。
谢凡还要说话,被谢逸抢先道:“二哥,我们去大门口看看,
快午时了,吊唁的人该来了,如今你这个长孙可是要撑起门楣的。”
谢逸又朝李月凝和谢拾喊道:“三哥三嫂,我们去前院了,
你们好好招待贵客,嘿嘿,
其他有我们,放心。”
说着连拖带拽的把谢凡弄出了灵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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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武臣和宇文阚在谢家没有多待,
走前卫武臣抱歉道:“今日是来辞行的,
相识一场,前来吊唁,倒不想给你二位惹了麻烦。”
谢拾抱拳道:“卫师兄,宇文兄,今日是我们怠慢了。”
李月凝,“等他日你们再登门,定然是新景象,
此去幽州一路平安。”
卫武臣,“借弟妹吉言,此去西北路途遥远,
藏剑山庄也会有分支前往,
若有我能帮得上的,给我传讯。”
“我们会的。”谢拾把装着棉花籽的荷包,递给卫武臣,
“此乃我和月凝寻找的御寒棉花籽,
金陵土地不适宜种植,便想在幽州试试,
里面附有详细的种植方法,
麻烦卫师兄寻个种植好手试上一试。”
卫武臣没有听过棉花,
只听到是需要种植的东西,接过来,郑重道:“谢兄弟和弟妹放心,若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谢拾道谢,拿出另一个差不多大小的荷包,“另外,这一份是给余阁主的,
若卫师兄方便,顺道走一趟吧。”
卫武臣还没动手,
宇文阚伸手接过来,放进怀里,拍拍,“我来,这个我来送,
保准完完整整的到挽挽姐手上。”
李月凝,“这东西很重要,日后你就知道了,
上点儿心啊。”
宇文阚胖脸一垮,“弟妹这话我可不爱听,
怎么我宇文阚在你那就那么不靠谱?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李月凝懒得掰扯,顺着他道:“我只是提醒你,藏剑山庄的少庄主,自然是靠谱的。”
“那是自然,师兄,走了。”宇文阚摇着折扇往牵着马的阿羽走。
卫武臣抱拳朝李月凝二人道:“保重。”
“卫师兄也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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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谢林出殡当天
落织苑突然围拢许多蛇虫鼠蚁,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昂着头朝棺材的方向似是有话说,
丫鬟仆从吓的惊叫四起,不少人看的头皮发麻,卢氏不适的弯腰呕吐。
同一时间,金陵城谢家庄子,法师看中一块风水宝地,
庄子上的下人刚挖好坑,四面八方聚集许多蛇虫鼠蚁占了宝地盘踞不走,
吓的他们丢下农具四散逃走,都在传扬老太爷这是糟了天谴?还是有冤屈未散?
许久不见的谢方,此刻带着人拦在落织苑门口,朝李月凝等人大声道:
“各位郎君,夫人,
老太爷昨夜托梦于我,含泪说他死不瞑目,无处伸冤,
本来我是不信的,不成想,今日一早谢府里外,
都被这蛇虫鼠蚁占满了,这就是老天在示警,
在告诉我他老人家有冤屈,他是真的死不瞑目,
我跟着他老人家十几年,实在无法看着他含冤而死,
既然各位郎君,夫人不能给他讨个公道,
今日我谢方便为他老人家讨个说法,
我...要...开..棺..验..尸。”
打头的谢安腿肚子直打哆嗦,磕巴道:“谢..方..,我爹是病死的,
是不是有冤屈,我这个亲儿子还能不知道?
你在添什么乱?
再说,你不是早就投靠主家了吗?
现在冒出来,是想做什么?
我爹生前对你那么好,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你在打扰他的安宁,你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