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走到李月凝身边道:“我已经让紫衣把罗网的孩子送到先前准备好的地方了,
花伯伯也在,安全方面没问题,封伯伯先行回城了,
约好了出发日子在城门口会面。”
从山上下来,李月凝趁机将空间的人放出来,这里偏僻,出现一批人不会引人注意,是个良机。
“他们没有异样吗?紫衣进空间时,外面还春寒料峭,如今都入夏了。”李月凝问。
谢拾也奇怪呢,“奇就奇在这里,我问过紫衣一些问题,
他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
就连花伯伯都没有异样。”
李月凝确认了,才道:“封伯伯做事周全,先前我还想给他们用上忘忧,
封伯伯说忘忧容易让人产生幻觉,对发生的事以为是做梦,
不会彻底忘记,像花未眠这种人,想起来是迟早的事,
就做了这香,这些日子放在了罗网的屋子里。”
谢拾把香盒拿过来闻了闻,“这香没有什么特别啊。”
“需要引子搭配,这香单燃可以助眠,
他都是趁着大家熟睡再把引子加进去,
连花未眠都没察觉,
也确实是能消除一部分记忆的,
如今包括里面的弦君他们都没有了记忆,
我先前计划保留紫衣的记忆,有他,白衣,弦歌几人,
日后我也省去许多事,现在被封伯伯好心一搅合,
就剩白衣和弦歌了,而且他们俩还不知道紫衣没了空间的记忆,
到时候容易产生摩擦,记得回去叮嘱一下他们二人。”
谢拾点头,“封伯伯这么做是为了让你放心他。”
“是啊,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我这么大个把柄让他拿捏着,
若有一日我反悔了,他可就危险了。”李月凝笑道。
“可你并不会啊。”谢拾知道李月凝对封有为很放心。
“最难测的是人心,这样对他对我们都好。”李月凝把封有为写的信递给谢拾。
里面交代了封有为对紫衣,花未眠等人做的事,以及他这么做的目的,言辞恳切,他知道自己会忘记,就提前写好了信。
谢拾看完不免对这个老头有了新的认识,“平日看他言语莽撞,没想到能想这么细致。”
李月凝点头,“我以真心待人,也会被真诚回报,他是个值得敬重的长辈。”
“嗯,真正刻薄寡恩,忘恩负义的人是少数。”谢拾把信纸递还给李月凝,“刚回来看到法师带着人上山重新挖井了,今日把老头子的事收尾了,我们也要准备启程了。”
李月凝从空间拿了一匣子金叶子递给谢拾,这是从金凤夫人库房薅的,“法师的费用,你看他们是要银钱还是要粮食,
若是要粮食,就从城里的粮铺里调拨,若是银钱,就把这个给他们。”
谢拾,“现下除了谢家粮铺没有涨价,其余的粮铺都涨了,
粮铺的小厮每日只睡三个时辰,门口队伍从早到晚都没有停下,
若不是怕惹起民愤,其他粮商怕要联合起来孤立我们了。”
李月凝,“晚上我们再让余成运一批粮食过去,你拿着私印从别的铺子拨几个过去帮忙,
顶多再有半月,大家都要陆续上路了,
届时排队的人就会减少,新粮即将上市,
涨价也是暂时的,那些粮商想捞一笔银钱,
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我亲自去押送,另外晚上要加强巡夜的人,我怕那些人会使坏。”谢拾有些担心,已经有人通过余成给他传过话,只是他一直没搭理。
商场如战场,一直回避不是解决之法。
在百里家来接手前,铺子都不能出问题。
“也好,把几个衣带上。”想了想,李月凝道:“我去给老四老五找点儿事情做,谢家这几个人,一个都不能闲着。”
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谢拾一个人扛着。
谢拾轻笑,“好,你说了算。”
李月凝睨他一眼,“我这么做为了谁,没良心。”
“是是是,我的错,请问夫人,需要我做些什么?”
李月凝,“去找两个筐来,弄两筐岩土回去,这几日就让他们把盐给我弄出来。”
谢拾,“会不会有些仓促?”
“不逼他们一把,怎么知道潜力在哪儿。”李月凝这样安排也是让他们都有事情做,
赶路是一回事,该做的事也不能停下。
突然,李月凝想起一事,“谢拾,老爷子走的突然,那他那些小妾怎么处理?
不会是要跟我们北上,还要给她们养老吧?”
谢拾还真没想过这个,“我回头问问。”
“别问了,这些事也不归我们管,想来谢大伯会处理的。”李月凝想谢安比他们更紧张这个事,他当是不会愿意养着自己老子的女人。
谢拾,“那我去找筐。”
李月凝点头。
这是庄子管事的家,房前屋后很是宽敞,谢拾一眼看到同杂物摆放在一起的竹篾筐子,
他挑了两个最大的拿给了李月凝。
两人去了空间的岩山,岩羊还在老地方,看到他们来,跳着躲开。
李月凝隔空控制着岩土往筐里装,“等空了我们再去山里转转,找找有没有铁矿?
到时候农具,兵器都要,铁的用量肯定很大,我们自己有矿心定。”
谢拾闻言道:“有溪水变红的地方,定然就有铁矿,可以沿着瀑布找。”
两只筐装满,李月凝拍拍手,“好啊,这样有方向目标的找,更容易。”
看着活蹦乱跳的岩羊,李月凝舔舔嘴唇,有些馋了。
谢拾,“饿了?”
“有点儿。”
谢拾,“菜园里有新鲜的苦茗,芫荽,炖羊肉,烤羊腿都不错。”
李月凝想着吃点儿再出去,时辰应该赶得上,伸手指向一只半大的肥岩羊,“我要那一只,半只清炖,半只烤的,再来点儿羊杂汤,加多多的芫荽。”
李月凝话落,谢拾一根冰箭射穿了岩羊的脖子,瞬间冰封了要流出来的血。
谢拾走过去,把岩羊提起来朝李月凝晃了晃,痞笑道:“夫人就这点儿要求,为夫必须满足。”
李月凝手一挥,地上两只装满的大筐放回了拾月居,“好啊,接下来我们比赛,看谁先到水潭,1,3,谁落后谁刷碗。”
3字一落,李月凝窜出去老远。
谢拾摇头,月凝又害羞了。
谢拾提着几十斤的重物,不紧不慢的缀在李月凝身后。
两人前后脚落在水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