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走?”若他和李月凝,走几步也就赶上了,如今多了个年迈的封有为,谢拾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李月凝抬头看看才攀上来的太阳,“现在太阳还不晒,走走吧,封伯伯,这后面要坐很久的马车,趁现在活动活动筋骨吧。”
封有为,“听你们年轻人的。”
三人沿着官道往前走,李月凝和谢拾走在封有为两侧,时不时帮衬一二。
待身后封家姐妹彻底看不见后,李月凝精神力覆盖见附近无人,便把封有为和谢拾放进空间。
“咦?这是哪儿?”封有为抹抹额头沁出的汗,怎么眨眼的功夫又回城了呢?
李月凝不想多解释,把上次他写的信递给他,封有为低头的功夫三人出现在罗网三楼的厢房里。
谢拾,“看他的样子要适应,我先去沏壶茶。”
李月凝点头。
空间外,青衣看着拦在他面前的一家人。
“小哥,你们可是谢家人?”
青衣沉着脸问:“你们是何人?为何拦路?”
“我是上邻村陆大吉,这是我儿陆鸣启,我们是来找贵府三郎君和三夫人的。”陆大吉弓着腰,笑呵呵的和青衣搭话。
青衣不清楚有这回事,朝白衣扬声道:“白衣。”
白衣打马过来,“郎君可有交代有人找他们?”
“无。”白衣回的干脆,顺着视线看过去,见是一家人。
中年男人推着独轮车,上面坐着一个妇人,怀里搂着一对孩子,见白衣看他们,怯生生的回望他。
白衣错开视线,看向一个年纪稍大的少年,觉得有些眼熟,想了会儿还是没有想起来,他朝青衣道:“既是来找郎君的,便先让他们跟着吧,
待郎君夫人回来,再让他们去见。”
青衣点头。
白衣朝陆大吉道:“我们郎君此时不在,你们也是北上的吧,先跟着队伍前行可好?”
“好,好,自然是好的。”陆大吉忙笑着应答,扯了扯陆鸣启的袖子。
陆鸣启,“多谢两位大哥。”
白衣点头,调转马头继续巡视。
青衣朝后打了个手势,车队继续前行,陆大吉推着独轮车跟在车队旁边。
嘴里还不忘教育儿子,“你说说你,有这么好的事,你也不早说,
现在已经过了你们约定的时日,人家不要你可怎么办?”
陆大吉语气里尽是担忧。
陆鸣启在一旁帮忙扶着车身,闻言看了眼车上的弟妹,“我已经决定跟您学手艺了,
日后也能过得很好。”
“屁,你老子做了大半辈子木工也没混出个人样儿,
你走了我的老路就能混出名堂啦?
你别老顾虑着我们,好好读书才是出路,
人家谢家夫人不是许诺你,只要你做个书童,并不影响你读书,
这样的好事哪里找?”陆大吉气急,出言便没了顾忌。
车上的妇人嗔怪道:“当家的,鸣哥儿也是心疼弟妹,你别这么说他。”
“诶?妇道人家少插嘴。”陆大吉不耐道。
妇人委屈的低头,摸摸两小儿的头,“你们爹真是偏心。”
陆鸣启抿唇。
陆大吉,“等见了谢夫人,好好认个错,让人家收你做书童,听见没?”
陆鸣启低低嗯一声。
·
空间里,封有为好半天才消化掉自己身上发生的神奇事情,
“若不是有这方子,我还真不敢相信。”封有为甩甩手上的信纸,“别的可以作假,唯独这方子做不了假。”
李月凝轻笑,“您见多识广,自然能分辨。”
“少给我戴高帽了,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封有为鼻子轻嗅着空气里的气味,是那香的残留。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个孕妇,想托您老照看。”李月凝说完,封有为把有关芙蕖的信纸摊开。
“是那个叫芙蕖的?”
“嗯。”
“按理说留了不少安胎保胎的药,到生产没有问题呀。”
李月凝,“这不是以防万一么,在这里既能安心研习药理,
又免了您在外面舟车劳顿,风吹日晒,等到了西北,我在找机会把您放出去,
你看呢?”
封有为想了想,此次他一个人上路,这样确实省去不少麻烦,“那好吧,暂时先试试。”
李月凝朝谢拾使了个眼色,后者忙斟了三杯茶。
李月凝端起茶杯,“封伯伯真仗义。”
“我需要个打下手的,我看那个叫弦君的不错。”封有为想起来了,这里那么多人里,只有那个丫头敢嫌弃他嘴巴毒,屡次跟他顶嘴。
李月凝,“那刚好,她现在是这里的管事,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她来帮忙。”
几人说好,李月凝和谢拾才从空间出来。
李月凝一拍脑门,“哎呀,忘记和封伯伯说封三娘给他准备东西了。”
谢拾把她的手拿下来,揉了揉被她拍红的额头,“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不必看了。”
“怎么回事?”
谢拾简单说了下他看到的东西,末了道:“我是觉得那些东西连鞋袜都比不上,
可见准备的人也没放什么心思,见那丫鬟支支吾吾的样子,
我都怀疑是不是那封三娘亲自准备的。”
李月凝,“倒是个心思多的,还提醒我江宁到金陵一路受了封乾的恩惠,
要好好回报才是。
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封伯伯孩子多,难免有亲有疏,
可看封伯伯的样子,他应该还不清楚自己女儿人前人后的模样,我们就当不知道吧。”
谢拾,“那这卖身契怎么处理?”
“等到了金陵还给封伯伯,那时候他也是需要人照顾的,免得我们再找人了。”李月凝伸手把卖身契丢进空间。
两人说话间加快了速度。
白衣远远看到两人,刚准备打马过来,就见谢拾和李月凝到了近前,
白衣暗自惊叹,郎君和夫人功力又提升了,既开心又羡慕。
“郎君,夫人。”白衣下马道:“先前有对父子来找您二位,我已经让他们跟在队伍中了,现下您是否要见?”
“父子?”李月凝狐疑,“可有说别的?”
白衣摇头,“并未。”
李月凝,“那就等队伍休憩时再说,绯衣还没回来吗?”
白衣,“算算时辰应该快回来了。”
白衣话落,远处传来马蹄声。
绯衣勒住缰绳下马,“郎君,夫人,城里出事了?”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