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何禾握着法棍：“好歹给个命题呢？”
就这么干唱也太尴尬了吧。
卢维想了想：“流行音乐，最好是被大众所喜爱的。”
笑笑补充：“要小朋友也喜欢的。”
沈轻舟也跟了一句：“潮。”
何禾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不是在骂人。
结合这三个条件，何禾快速在脑子里过了遍歌单，很快就知道要唱什么了，清了清嗓子自信开口：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她唱的十分投入，甚至一度跟着节奏摇摆起来。
听的人就很折磨了。
何禾音色很不错，音域宽，口齿也很清晰，可偏偏每一句的调子都能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一曲终了，何禾捧着水狂灌。
期间笑笑捂着耳朵跑进了隔壁的小房间。
沈轻舟以陪着她为理由跟了过去。
卢维靠着椅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依旧背对着她：“额，这是你的本色出演？”
别不是在故意逗他吧？
何禾将水杯放下，见他没有转身，不由得感到失望：“不是。”
卢维松了口气，又带了些许被耍了的不快感：“我的时间很宝贵，没功夫听你胡闹，年轻人，要把握好机会，尤其是……”
何禾打断他的教诲，委屈巴巴道：“不是我的本色演出，是超常发挥。”
她在穿书前可没有这么好的声音。
这下卢维彻底沉默了。
过了须臾，卢维纠结着开口：“额……我觉得……这个吧……”
看得出他有在思考怎么委婉的表示她唱的就是依托答辩。
但最后实在是想不出怎么说，只好如实道：
“你的演唱天赋简直就是一坨屎。”
何禾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卢维本着坚决不转椅子的原则，站起身来面向她，学着她的音调，给她示范了一下她错误的唱法。
“听得出你哪里唱的不对吗？”
他声音优势无疑是顶级的，这么多年唱下来，已经有了自带修音的效果，甚至故意跑调都不自觉的加了些技巧。
反而很好听。
何禾稍稍一品：“我觉得很好听啊。”
“……”
卢维摸摸鼻子，得出一个结论来：
“我明白了，我吃进去狗屎后，拉出来的就不是狗屎了。”
“……”
这下沉默的人换成了何禾。
她干笑着：“你骂人真脏啊。”
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骂法属实令人佩服。
“承让承让。”卢维抱了抱拳。
经此一遭，何禾想要跨界当歌手的梦想是彻底凉凉了，不仅废料没捞着，甚至在离开时，卢维又浇了一盆冷水。
“我会尽量安排你多读几遍的。”
“什么意思？”
“给你一句词，放在前奏和副歌后面，”卢维拿了张名片塞给她，“放心，只用读的就行，不用唱，当然，情到深处也不是不能喊。”
何禾脑子里蹦出一个旋律来。
燃烧我的卡路里！
……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穿书界的超越妹妹。
卢维见她收下名片，又不放心的叮嘱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接了唱歌的活，千万别说咱俩认识。”
掉价。
不用他说出口，何禾都能自动补上这两个字。
她盯着手上的名片，又抬头看向他，眼神仿佛在说。
那你还给我名片做什么？
卢维会意，背过沈轻舟小声道：“我得时刻跟你保持联系。”
“为什么？”
“我怕你俩有一腿。”
何禾：“……”这莫名的警惕心是从何而来的。
将何禾送到家时已经是黄昏了，没走几步，老远就看到许安安在门口徘徊。
夕阳给他添加了不少沧桑感。
“经纪人还提供安保服务吗？”
许安安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先是愣了几秒，随后一个健步冲上来，激动道：“何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
“急事！大大的急事！”
何禾掏出手机：“有急事干嘛不打电话啊。”
按了两下依旧是黑屏。
她又默默把手机放了回去。
“你说巧不巧，手机没电了。”
许安安黑着脸：“呵呵，你可真幽默。”
刚下车又被许安安塞上了车，何禾抬眼瞧着他：“你还没说是什么事？”
“有个直播访谈请你过去。”
“安安，”何禾满脸认真，“这种事，你下次可以早点告诉我。”
“我也是两个小时前才收到通知的。”许安安欲哭无泪。
何禾大度的原谅了他，伸了个懒腰道：“什么访谈啊？”
“洋洋小布丁的线上宣传会，主办方邀请你过去露个脸，顺便回答几个问题。”
何禾撇了撇嘴：“必须去吗？”
许安安认真的盯着她：“那是金主爸爸。”
说完又不放心的叮嘱道：“结束后可能有个饭局，洋洋小布丁的高层都在场，你注意言行。”
“注意不到怎么办？”
“看我手势行动，”许安安道，“我摸左手你就闭嘴。”
“万一你手痒呢？”
“……我尽量克制住。”
“唉。”何禾扒着窗子。
“不用紧张，”许安安安慰道，“上次的直播反响不错，这种级别的邀请，以后只会多不会少，说不定还有更高规格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何禾忍不住打断道。
许安安向她投来疑惑的眼神。
“你说，女明星过度肥胖，犯法吗？”
“不犯法，你可以做演技派。”
何禾瘪着嘴：“难道在你眼里我不是演技派？”
“不，”许安安摇了摇头：“在我眼里，你连偶像派都不是。”
“……”
何禾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其实我是被封印了演技的偶像派。”
许安安哄小孩似的应付道：“那请您快快解开封印吧。”
“不好解。”
“只要你能为我们公司带来利益，我可以无条件提供帮助。”
“但也不会很麻烦的。”
许安安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只需要……”
许安安把耳朵凑近了些。
“糊屎附魔，滋尿激活。”
“……”
当何禾开始胡说八道的时候，就说明她是真的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