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阮软又雇了一辆马车,然后带着付鹏和付夫人一起上了路。
又晃晃悠悠的过了十日,几人终于到了这京都的城门外。
付鹏将付夫人交给了阮软,他先去了宫内面见皇上。阮软点头,让马车行至到圣上为付鹏整修过的太师府门外。
云枝先行下车,然后好搀着阮软和付夫人。付夫人将阮软带进府内之后和管家介绍了一下,说这是自己认下的干女儿,往后这府里就多了一位小姐。管家应下,然后付夫人又问了一嘴自己的儿子付擎止何事回府。
管家回复付少爷还未下朝,下朝之后就会回来。
付夫人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而后付夫人又和阮软抱怨自己这个儿子老大不小了,至今还未成婚,一天天的就知道忙政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阮软含笑不语,此刻她只想赶紧出府,因为根据剧情,今日崽崽会在聚贤楼和几位同窗饮茶,然后就会被太子的几个幕僚借机羞辱,她要过去帮助崽崽。
于是又等了会儿阮软称自己在这京都有故友,之前写信就言只要到了就去找她一叙。付夫人听此只得将阮软放了,还叮嘱她一定不要晚归。
阮软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云枝离开,坐上府门准备好的马车去了聚贤楼。
阮软到聚贤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从正从马车上下来的崽崽。阮软见到他的那一刻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发鬓,朝着看向自己这边的白克恒微微一笑。
这一笑就这样映进了白克恒的心里,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笑容,比春日的暖阳还要温暖几分,比夏日盛开的花蕊还要娇艳。
但是下一秒想到自己的样子,又将阮软刚刚那一笑归为对自己怜悯。也是,自己这样子,有几个姑娘会喜欢上自己。
于是白克恒收敛了情绪,一瘸一拐的走进了聚贤楼。阮软见白克恒对自己没有一点儿反应有些失落,不过又想到崽崽现在还不认识自己,自然会不一样。于是心情好转,跟在白克恒的身后上了这二楼。
阮软瞧着他走到了他同窗的那一桌,恰巧旁边正是空的,阮软就和云枝坐了过去。
阮软点了一壶茶和几样糕点给云枝解闷,自己则是等着那几个不知死活之人的到来。
随着白克恒几人的闲谈,楼下传来了惊呼声,阮软从栏杆探下头,发现正是那李煜苏澄等人,整日借着自己是太子的幕僚,在外面作威作福,也以为有太子做靠山就没人敢动他们了。
阮软冷笑一声,只要这几人按照剧情发展作死,那么他们今日就会被收拾。
等这几人上来以后就直接挤开了白克恒身边的位置,然后坐了下来。
“呦!这不是咱们文采斐然的白兄嘛!怎么腿瘸还出来,不在家好好休息!”
白克恒不语,端起茶杯吹了一下,饮了一口。
李煜见白克恒不回应他,便继续羞辱崽崽:“兄弟们,看见了嘛,白兄这是不给咱面子,看不起咱们。居然都不跟咱们说话!”
“就是!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腿瘸的病秧子!”
“苏兄快别这么说!人家可有皇上罩着!回头再到御前告咱们个罪名,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阮软见这几人嘴里没个把门的,就丢出一根银针,用了十足的力道,让银针没入体内,永久封住了李煜的哑穴,让他不能开口。
然后又拿起一块糕点,扔到一旁煮茶的火炉上。火炉被糕点打翻,炭火撒到了苏澄几人的身上。
几人感到疼痛之后忙脱下外褂,因为这炭火不仅将他们烫伤了,还在他们衣服上烫出了火花。
阮软以为自己做的够隐蔽了,但是没想到整个过程都被白克恒看在眼里。白克恒看着阮软,阮软察觉到后便回望过去,然后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随后将头扭到其他的方向。
白克恒瞅着阮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嘴角噙笑。
而后李煜苏澄等人忙召唤小厮带他们回府,并喊去了大夫。
白克恒也没了兴致继续下去,便起身告辞。阮软见白克恒要走,也拍了拍云枝的肩膀准备离开。
二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梯,正当阮软要走向马车时,白克恒开了口。
“多谢。”
阮软回身看向崽崽:“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白克恒点了点头。
“你谢我什么?”
“刚刚之事。你做的我都看见了。一根银针,一块糕点。”
见崽崽挑明,阮软也不装傻了:“既然如此,你可要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姑娘此话怎说。在下并没有求姑娘做些什么。都是姑娘你一厢情愿的。”
“行吧。都怪本姑娘看上你的容貌了,舍不得看你受欺负。”
“姑娘慎言。此番话以后莫要再对其他人说,会影响姑娘清誉的。”
“不对其他人说,只对你说吗?”
这话让白克恒红了耳朵,然后咳嗽了一声缓解尴尬。
阮软知道分寸,这是在古代不是现代,他们的思想没那么开放,阮软适可而止。
“罢了。看在你长得十分对我胃口,我再送你一份礼物。”
白克恒不解,抬头看向阮软。
“你的腿,我能治。信不信由你,但是我只等你答复到明日。若是明日这个时辰你没有派人来请我,我敢说你这腿再无痊愈的可能。记住了,我叫阮软,住在太师府。”
说完阮软就上了马车,没有等白克恒说些其他。
白克恒站在那,看着阮软的马车渐行渐远。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瘸腿,治好自己?呵!自己这条腿已经寻遍天下名医,无一例外,皆是束手无策。她一女子,如此柔弱,居然说能治好自己。罢了,痴人痴语吧。
只是她刚刚说她叫阮软,住在太师府?可是太师姓付,她姓阮。所以她指定不是付太师的女儿,难道她是付太师新纳的小妾?不应该啊,此女子的性情断断不会做妾才对。
或许是付擎止的妻子?可是从未听说他娶亲了。
想着想着,白克恒的随从照影喊了一声“公子”,才将他的思绪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