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照影将熬好端进来的时候,就见阮软和白克恒二人一躺一座,照影眼睛提溜转了一圈,然后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准备离开。
结果这刚要走,就被云枝拉住了。
“你干什么去?药煎好了还不赶紧端进去。你家少爷还等着喝药呢。”
“哎呦姑奶奶,你可小点儿声,我家少爷在里面睡着了,你家小姐正在里面陪着呢。我现在进去岂不是打扰了他们。再说了,你家小姐堪比这神仙在世,将死之人都能救活,我家少爷小小风寒,自是不在话下。还不如趁这个机会,让他们二人促进促进感情,省的他们别别扭扭的。”
云枝仔细一想,对啊!她觉得照影说的对,于是和他一起悄无声息的走开了。
阮软坐在药屋里等了半天,越想越不对劲。
这药即使需要熬得久一点,但也不至于这么半天吧。
于是阮软就让白白看看照影人在何处,结果这一问才得知照影和云枝两个人跑池塘边喂鱼去了。
阮软这气的就要起身,但是这手被白克恒死死的攥住。阮软一不小心没注意,就跌倒在了软榻上。
然后和白克恒来了个亲密接触。
阮软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咂了一下嘴,好软,有点儿薄。
等阮软起身的时候,就被刚刚砸醒了的白克恒拉了回去。
“我没想到,在我睡着以后,阮软居然会对我意图不轨。”
阮软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但是被白克恒紧紧的抱住了。
“你松开我。快点儿。万一一会儿有人进来,我就解释不清楚了。”
“不需要解释,让他们误会挺好的。而且你这府里,除了云枝他们还有谁会闯进来。”
说完就听见有脚步声跑了过来。
“姐姐!姐姐!姐姐你在药屋吗?”
然后下一秒,段裕丰就跑了进来。
段裕丰看到阮软在白克恒怀里的那一刻,是不高兴的,于是冲上去,拽着阮软让她和白克恒分开。
“师父!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和姐姐抱在一起。”
白克恒见段裕丰来了,也就没了逗阮软的心思了。
阮软被松开以后,段裕丰就抱住了阮软的腰,不撒手,然后哭唧唧的看着阮软。
“姐姐!你怎么能和师父抱抱呢!这是不对的!”
白克恒睨了他一眼,然后开口:“那你呢?你为什么还抱着你姐姐?你不也是男子,你们俩也是授受不亲啊!”
段裕丰不瞅他,扭头看向别处,但还是回了他的话。
“我和你,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还是孩子,孩子没有忌讳。”
得,这下白克恒没话说了。然后也委委屈屈的看了眼阮软,那眼神里饱含了幽怨。
阮软扶额,一个两个的,都是狗皮膏药吗?
“裕丰,松手。”
段裕丰见阮软开口了,只能照着阮软的话做事。然后松开了阮软,背手站在一旁。
阮软让他们两个在这里好好呆着,她出去看看这汤药,到底还能不能端过来。
然后阮软走到了池塘边将云枝和照影“收拾”了一顿。
然后又重新弄了一帖药给他喝。
之后下午白克恒留在了阮府,交段裕丰下棋,阮软就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吃糕点。
后来的几天,白克恒每天都会准时来阮府让阮软给他治疗,然后一待就待到快用晚膳,这才回府。
这天,到了阮软口中的治疗第七日,一早不仅白克恒和照影来了,白太傅也跟着过来了。
他想亲眼看着自己儿子的痊愈,这是他多年来的一块心病。
可是这治疗过程,阮软怎么能让别人看到。毕竟自己用的不是常规手段。
于是阮软只得婉拒了白垣,让他坐在院子的凉亭里等候。
而后阮软将屋门关上,挥袖让白克恒昏睡。
这次的治疗时间,要比前几日都长了一些,足足一个时辰才结束。
等到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第一个露脸的就是白克恒。
白垣站起身来,有些激动的看了过去。
只见白克恒身姿挺拔,行动方便,走到白垣面前,给他跪了下来。
“恒儿你这是做什么?”
白垣忙将白克恒扶起。
“孩儿不孝,让父亲为我操心这么多年。”
“无碍,无碍。如今...可是全好了?”
“自然。儿子如今和常人无异,可以再次策马扬鞭,报效我朝了。”
“好!真是好!只是为父怕你这一好,圣上那里就要有动作了。”
“这...”
白克恒下意识的看向了阮软,发现阮软并没有看他,不禁有些丧气。
但是下一秒,心情低谷的白克恒又得到了一丝甜头。
“圣上是不是有头疾,且每几日都要发作一次。疼起来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是。”
“去吧。进宫。用你这痊愈的身体,跟圣上推荐我入宫替他医治。”
“阮软!你是要?”
“有些事,不要说出来。否则,祸从口出。”
“好。我这就进宫,和圣上举荐你。”
“去吧。”
说完白克恒就直接出了府,骑上了照乾提前准备好的马。
白克恒上马的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真的重新活了一。想到阮软说的事情,忙马不停蹄的去了皇宫。
得了诏令以后,白克恒跟着大监走进了大殿。
白克恒进去之后先是按照规矩给圣上跪下行礼,接着就被圣上让人扶起。
“克恒怎么想起来皇宫了。”
这时的白克恒还没有被刘子雍陷害,所以圣上还是喜爱他的。
“微臣此次进宫,是想向皇上举荐一人。”
“何人?克恒为何要举荐他?”
“此人正是治好微臣腿疾神医,江湖上都称她为‘三不’神医。微臣想自己的腿疾她都能治好,那么圣上的头疾,应当也能治好。”
“真有这么厉害?”
“圣上可以召她进宫,让她试上一试。”
“这...”
圣上有所顾虑,因为头这个部位,但凡一个错,就会要了人的性命。他是一国之君,自然事事都要小心一些。
白克恒似乎察觉到了圣上的顾虑,然后跪下,叩首。
“圣上!微臣愿意性命担保,若是发生意外,圣上可将微臣凌迟处死。”
“既然有克恒的鼎力保证,那么朕就召她进宫,让她为朕医治。”
说完,圣上就示意身边的大监出宫,将白克恒所荐之人带入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