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东将手机交给谢一洋以后问道:“打算怎么做?”
“阮软说她没事,让我们配合她的行动就好了。眼下就是等人去发现她们。”
“林初夏这次就算再有本事,想来也没办法继续舔着脸纠缠你们了。”
“怕就怕在她恨意滔天,想出更害人的办法来。”
“那我们?”
“先别想那么多了,等到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
说完谢一洋拍了拍李禹东的肩膀走了出去。
虽然他收到了阮软保平安的消息,但是这个心还是忍不住的替她担心,万一被发现了,她一个女生怎么可能力气比男生大。
真是不让人省心,在发现问题的第一时间她就应该跟自己说才是。
而那边打算帮林初夏干最后一次傻事的刘子豪,出了包厢以后直奔女洗手间,只见他站在门口纠结了几瞬,然后大喊道:“哎你们过来。这里好像有声音,要不你们几个女生进去看一眼。”
当即就有两三个热心肠的女生走了过去,还没将门推开就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出了什么不和谐的声音。
几个女生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个声音...万一不是阮软怎么办,岂不是很尴尬。不过要是阮软的话,那不是更麻烦。
阿西。
这...
进还是不进啊。
“你们怎么还不进去啊,没准里面就是阮软呢。”
“不是班助,你听,你听听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我总感觉这么进去好像不太好。”
刘子豪见她们这么说就假装探了探耳朵,然后说道:“没什么奇怪的声音,应该是你们听错了。”
几个女生见刘子豪这么说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将门推开,然后相互拉着手走了进去,直到走到最里面的一间。
“啊!!!”
喊叫着几人跑了出来。
叫声也引来不少人。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被吓成这样了。”
其中一个叫云琦的女生指了指里面,小声说道:“里面有个男的,然后他正在...恶心。那个女生我们没看清,但是也已经...”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更让人产生怀疑。
他们这么多人出来是为了谁,自然是为了阮软,可是找了这么半天,各个地方几乎都看了一眼,都没有她的踪影,那么里面是谁就自然可知了。
刘子豪闻言扳起了脸:“别瞎说。这你们也没看清不是吗,别毁人家清誉。”
正说着,厕所里面的五大三粗的汉子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在洗手池那洗了洗手,还放在鼻尖嗅了嗅,接着拨弄了一下头发,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眼最后一个隔间。
当他准备走出这里的时候果断被人拦下了。
“你不许走。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
“犯法?我怎么不知道。是她主动的,又不是我强求的。不过你们认识那个女人?”
“认识,她是我们的同学。”
刘子豪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他却还未走进去看一眼,就这么断然下了决断。
大汉笑了笑,抹了抹嘴:“别说,你们这个同学味道还真不错。”
话刚说完谢一洋和李禹东就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阮软她...”
谢一洋故作惊讶的问道:“阮软怎么了?”
“她...”
“她被我吃了,别说还挺够味。”
为了力求逼真,谢一洋直接挥拳上去揍了他好几拳,然后转头看向站在李禹东身后的夏希希恳求道:“希希,麻烦你了,你能不能进去将阮软收拾好了带出来,我想带她回家。”
夏希希点了点头,这时候刚刚进去过的女生也跟了上去,打算帮一下手。
与此同时这几个女生心里十分感叹,感叹阮软都这样了谢一洋还不离不弃的。哎,当真是爱极了。
可是当她们再次走进去看仔细以后才发现,原来竟是乌龙,里面的人压根就不是阮软,而是早就离席的林初夏。
这时夏希希就该上场演戏了,她先是惊呼了一声,随后缓缓看向谢一洋走了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别伤心了,里面的人不是阮软。”
谢一洋听到这句话以后也表现出不敢置信的样子:“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刚刚她们都说...”
“我们几个刚刚冲进来没仔细看,就以为...”
“就以为是阮软?你们可真是好样的。如果今天我们不进来,岂不是就任由事态发展,白白玷污了人家的名声。”
夏希希越说越气愤,一想到阮软差点就遭遇这种事情,心里的怒火真是蹭蹭往上冒。
而一直没说话的李禹东突然开口问起:“不是阮软,那是谁。我看你们的样子,感觉也是个熟人。”
夏希希变幻莫测的看了一眼他,心里不痛快的说道:“是林初夏。等一下我们把她收拾好了带出来。”
说完夏希希就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并且新的疑问来了,阮软去哪儿了。
阮软自然没耽误太久,正当她们收拾好林初夏准备带她走的时候,她直接假装昏迷倒在了隔间的门板上,然后将门撞开,直直的躺在了地上。
夏希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赶忙让谢一洋进来,将阮软抱到了外面。
“阮软?”
谢一洋拍了拍阮软的脸,然后又沾了一些水让阮软清醒一些。而后他趁人不注意,挠了挠阮软的手心,低头在她耳边说道:“该醒了,不然一会儿没法演下去了。”
语罢阮软皱了皱眉,眼皮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洋,你怎么在这?我这是在哪里?”
此时阮软说话的声音哑哑的,眼睛还是朦胧的状态。
“现在是在大堂,你怎么会昏倒在厕所?”
阮软晃了晃头,还拍了两下:“我就是吃完了那个冰沙以后浑身开始不舒服。然后我原本是打算出来透透气的,结果一出来就遇见了初夏,再之后的事情,我真的记不清了。”
“好了好了,记不清我们就不想了。”
夏希希见阮软说完以后赶忙抓住其中的疑点:“各位,我觉得这件事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你们说怎么可能就这么巧,阮软一出来就遇见了早就离开的林初夏,然后就被带到了洗手间里,再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男人,还做出了这种事情。依我看,我们就报警吧。”
“好。报警。”
当即李禹东就掏出了手机准备拨打电话,但是硬生生的被刘子豪给按住了。
李禹东蹙起眉头看向刘子豪,不满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们就打算这么直接报警吗?”
“不然呢?”
“这...这不好吧。”
刘子豪心虚的说道,主要他也怕报警了以后警察查到他的身上,那个时候自己恐怕就没有资格继续做一名医生了,他的大好前途就都没了。
“你这话怎么说的。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难道就这么放过吗?万一以后还有其他的受害者呢。”
“可是,可是你们想过林初夏没有。万一她不想将这件事闹大呢。”
“就是就是。老子都说了,就是她主动的。”
虽然现在这个大汉也没脑清自己怎么一时之间搞错了女人,但是眼下就是尽量别将事情闹大了。
“那可不行,要是放走了你,以后再找到你可就麻烦。”
“所以眼下我们只能将林初夏弄醒了。”
其实林初夏她一直是醒着的,她就是不想面对这一切。明明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怎么就临门又差一脚。
不由的她想起了自己被砍晕的事情,又是阮软。阮软真的是她的克星啊!
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死,可是天不遂人愿,阮软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于是夏希希首当其冲随便找了个容器接了一盆水,然后就泼在了林初夏脸上。
因为水泼的太猛,林初夏一下子就呛到了,开始咳嗽。
然后撞死的计划就行不通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围着她们的人,低下了头,开始啜泣。
“阮软,你为什么要害我?”
倒打一耙,把死的说成活的。
“我没有啊。”
“就是你,我好心好意看你不舒服,寻思帮你一把。结果你就把我推进了厕所,然后还喊了这个人来侮辱我。”
你装可怜我也装可怜。
“林初夏,我自问我从没对你做过什么。就算你当初陷害我我也只是让你给我道歉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拿出来说,我根本不会拆穿你。好,就当这次的事情是我做的,可是你有证据吗?”
“证据,证据...”
她没有啊,她之前弄得证据都是撇清自己,根本没想到去栽赃她啊。而且她的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好像还没删。
对了,手机!
“我的手机呢?”
“刚刚看它在地上,我就给你放进了包里。”
阮软眯了眯眼:“林初夏,你这么着急找手机要干什么?”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她们今天我不回家了,我这个样子回去总不能让他们别担心吧。”
“是啊。不能担心,所以就必须解决好这件事,我们还是报警吧。你可是被侵犯了啊,你怎么就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呢。”
“对啊。而且他刚刚还说是你主动勾引他的。”
站在一边挟持住大汉的几个同学说道。
与此同时,经理带着几个服务员也赶来了。
“这是怎么了?”
看着这里围了一圈人经理也慌了。
阮软看了谢一洋一眼,谢一洋立马意会到了,先行开口说道:“麻烦帮我们报一下警,这里出了些麻烦,外加我们需要你们保留下212包厢的菜,那里面可能有问题。”
“这...赶紧去啊,愣着干什么,去报警啊。”
“别...”
林初夏刚出口一个字就被夏希希捂住了,然后以为她好为理由将她拉到一边做了下来,还抢过了她的手机。
刚刚她那么在乎这个东西,就证明里面肯定有问题。
等到警察来了以后了解了情况就带着几个关键人物回了警局,并且将手机餐饮一类的东西带了回去。
录过口供以后阮软没有什么事就先回家了,至于林初夏被带到了医院进行检查。
而警局的调查也终于在几天后有了结果。
事实摆在那里,林初夏图谋不轨,不仅买了法律上禁制的药品,还买通了他人企图对阮软施暴,还有那个大汉王胜全更是林初夏找来的人,虽然弄错了对象,但是犯罪事实已经造成,并且他们也已经找到了那个服务生,将他一并带回了警局,各个依法判刑。
甚至连刘子豪做了些什么也都清楚了。虽然他没有直接犯法,但是道德上的事情足以将他压垮,因此在不久以后他以为受不了舆论便退学了。
这件事情到这里也就算告一段落,可是单纯的让林初夏伏法关键监狱,这一点,阮软不认。因此阮软在策划如何将她彻底处置了。
至于林初夏爸爸林宇那里,过了这么久一直找不到何总,他也算真的确信自己被戏耍了。
只是究竟是谁,跟他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现在他不仅公司面临破产,暗地里的那些人还一直逼着他拿钱,林初夏进了监狱他求爷爷告奶奶始终找不到办法。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谢一洋。
这些事情会不会是来自当时的报复。
可是谢一洋还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他是怎么做到的,唯一一个可能就是他求了他爸爸谢振宇。
但是当他找到谢振宇以后谢振宇完全不认,凭借着对谢振宇的了解,林宇觉得他不可能在说谎,那么就是另有他人。
就在这个时候,阮软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将一沓子纸张丢在了他的桌子上。
林宇看了一眼以后大惊失色,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阮软,质问道:“你是谁?你为什这么做!”
“我是谁?林先生这么快就忘了。我就是当年差点被林初夏陷害的那个阮软,不知道您还能不能想起来。至于我要做什么,当然是给你们一个教训,有道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