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池迷茫之际,远方有一男子快速的穿过人群,然后朝着她奔跑而来。
“桑格珠,你怎么自己就上岸了,还一个人到了这里,昨夜我不是说了我会在岸边等你的吗。”
顾池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没有吭声,主要是她不清楚眼前的人的身份,万一说错了话,可就坏菜了。
而且他叫得出自己的名字,难道他认识自己?又或者他认识的是阮软。
“我...”
“你怎么了?你难不成还怕我会骗你不成?我金尚御要是那种人,也不至于坐在海边陪你谈天说地聊一个月了。”
见他自爆了身份,顾池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金尚御,也就是那个买了阮软原身的那个人。
呵!还真是困了就有人给自己送枕头,她正愁自己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呢。
“你就是金尚御?”
金尚御听到‘桑格珠’这么问自己,愣了一瞬,随后开口说道:“我就是金尚御啊。你怎么这么问?难不成你上了岸记忆还受损了?你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金尚御感觉眼前的‘桑格珠’不似往日见到的那样温婉善良,反而多了一丝妩媚和妖气。
“没什么。就是想确认一下。既然遇见了就是缘分,不如,你请我去你家里坐坐?我现在上了岸没有地方可以去。你总不忍心看我一个女子流落街头没有落脚的地方吧。”
说完顾池对着金尚御抛了一个媚眼,还将手递给了他,就等着他上钩。
显然金尚御也是一个色令制昏的人,顾池一勾搭他就不行了。
对此想想,若不是原主当年反抗不小心捅了他一刀,想来也会被金尚御当做一个玩物玩了吧。也是这样,才被直接卖去了黑市,换了好大一笔金子。
而金尚御还在心中侥幸,好在她出现在了这里,不然就被自己的手下绑住了。那个时候只怕她也不会这么乖顺,听自己话了。
不过也幸好有人给他报信,否则自己一时半会也是找不到她的。
虽然那些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吧。就算有心想问,但是看着那身衣着打扮也不是什么平常人家,像他们这种做生意的,能少惹一事就少惹一事。
“既然桑格珠都这么说了,在下怎么能拒绝呢。桑格珠这边请。”
说完金尚御伸了伸手,然后走在前面,领着顾池回府。当然这一路上还会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生怕‘桑格珠’走丢了,让自己失去艳福。
同时金尚御也在庆幸自己给顾池带了一个面纱,这才没招惹到太多人注目,也就算顺顺利利的来到了金府。
一进府金尚御就吩咐下人去给顾池准备了上好的厢房,又引着她去了前厅。
“以后桑格珠只管将这里当自己家就好了。有什么需求就告诉我,或者吩咐下人,他们都会去照做的。”
金尚御说这句话的时候颇有一番炫耀,在他心里,眼前的桑格珠就是一个什么都没见识过的乡巴佬,肯定对什么都格外的好奇和喜欢。
而自己这时只要随便的满足她一些需求,那不一切就手到擒来了嘛。
反正自己之前寻花问柳的时候一直是这么做的。
凭借着自己良好的外貌和优渥的金钱,还从未失手过。
他相信眼前这个尤物早晚也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不是原主,也不是阮软,是一个比阮软更加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人--顾池。
只见顾池勾了勾唇角,然后伸手召唤了他一下,金尚御就走到了她眼前。
“桑格珠,怎么了?”
顾池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我不是桑格珠,我叫顾池。真正的桑格珠现在藏在了风世子府。”
金尚御笑了一声,握住顾池的手:“桑格珠,你若是不想跟我,直说就好了,何必骗我呢。风世子府,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
“像那种人物,戒心都很强的。若不是调查清楚了身份,还得朝夕相处一段时间,你觉得会在一夕之间就被收进府里?”
顾池很想承认金尚御说的没错,但是实事就是那么尿性,风希澈就是一眼看上阮软,然后把她轰了出来。
此刻她真的很想把快穿机器砸了,凭什么在小世界里的人一定和机器设定的人相爱。不然她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正当顾池晃神的片刻,金尚御的手已经不安分的抚上了顾池的腰,还有渐渐往上的趋势。
顾池察觉后蹙了蹙眉,一把抓住了作乱的手,然后捏住,逼着他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肖想我。我告诉你,你最好识相一点,否则我不敢保证我能继续容你活着。”
金尚御明显是被顾池的气势给吓到了,但是很快他又振作了起来。
他认为这是顾池在跟她逗着玩,人们都说情趣嘛,这个不就是。
所以金尚御又嬉皮笑脸的伸出手,打算摸向顾池的脸。
只见下一秒,顾池就将他丢在了地上,而她自己稳坐在刚刚他坐的位置,摆出了一个居高临下上位者的姿势。
可是色胆包天的金尚御一时气昏了头,打算直接霸王硬上弓,完全不管顾池此时是一个什么状态,直接照着她就扑了过去。
“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有能耐。”
但是就算金尚御用尽全身力气,他也不是顾池的对手。就算顾池在这个世界里被限制了法术,但是她的自身还是抗打的,对于他们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还是没有看在眼里的。
顾池一脚踩在金尚御的脑袋上,俯下身子问道:“现在,咱们两个谁有能耐?”
“你!你!姐你饶了我吧!”
金尚御被踩的龇牙咧嘴,口中的话也不是那么清晰。他现在好后悔招惹了她。
顾池勾了勾唇说道:“现在知道了?不过,晚了。”
随后顾池一脚踹在了金尚御的心窝上,将他踢出了两米远,硬生生的砸在了柱子上。
“砰”的一声让在周围的下人都听到了,纷纷赶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顾池看着走来的下人坐回在主人椅上,趾高气昂的看着他们。
“以后我就是金府的主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有人敢违背我,下场就和你们的前主子一样。”
说完顾池指了指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金尚御,随后又让人将他拖了下去,丢在柴房里。
至于下人们,只当完全没有什么变化。
反正金尚御也不是一个好主子,整日苛待下人不说,还经常在府中祸害年轻貌美的姑娘,府里好多丫鬟都被他染指过。
幸运的还能落个姨娘的身份,不幸的都死在了床榻上。
所以他们还是照常做事,没有一点慌乱。
顾池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种效果她很满意,省的她费劲心思去管理。
“我的房间在哪里?”
“不知道小姐是要住到主人屋还是?”
一个有些年迈的老管家恭敬的问道。
顾池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他的房间我嫌脏,明日派人将它拆了,然后给我重新盖一处住处。眼下,先替我寻一处干净的住处就好。”
“是。小姐跟我来。”
很快在老管家的带领下顾池就来到了一个僻静的院落,里面的布置清新淡雅,顾池走进去总感觉跟自己格格不入。
她喜欢的是那种张扬奢华的布置,于是她就命老管家明日将她这里的摆设也换了。
等到老管家退去,顾池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撑着脸抬头看着月亮,尽是落寞之感。
不过片刻以后她又恢复了正常。
王者都是孤独的。
想要成功就必须狠辣。
虽然她知道跟金尚御联手可以给阮软造成一定的麻烦,但是总归不是自己亲手解决,那种快感就大大减弱了。
加之这个金尚御一上来就对她动手动脚的,她就算再被覃彦不喜吧,也不是什么凡夫俗子可以随意触碰的。
而且解决了他自己就能拥有他全部的财产,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简直就是完美。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收拾了一番金尚御,至于为何留他一口气,那是因为自己现在没有什么乐趣,不如折磨他当个玩具罢了。
......
那边办完事情的青枫运用轻功快速的回到了世子府。
“世子。”
“事情做得如何?”
“回世子。这一路上我们的人都不留痕迹的将金尚御引到了桑格珠面前。然后两个人交谈了一番桑格珠就跟着金尚御回了金府。后来怕打草惊蛇只有青枫一人跟去,二人刚进府没多久金尚御就开始对桑格珠动手动脚。但是卑职没想到,桑格珠的拳脚功夫很明显就是练家子,三两下就将金尚御打个半死。而后更是将他关进了柴房。”
“没了?”
“没了。”
“居然没有直接弄死,想来她还要玩弄他一段日子。”
风希澈喃喃自语道。
“世子您在说什么?”
风希澈敛起了神色,将书本合上,嘱咐道:“金府那边还需要人盯着,每日事无巨细的都要同我汇报。不过你就不用去了,将这件事安排给云枫吧。”
青枫听见风希澈这么说,还以为是他不满意自己这次的任务。
“世子。卑职若是做错...”
“青枫。你多想了。不是你做的不好。只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刚刚潭枫来报,说西北那边我们安插在几个小部落的眼线通通被铲除了。所以我需要你代我去西北,彻查此事,顺便安插新的细作。西北那边总是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不能不知道他们的动向。这件事的重要性,你可明白了?”
青枫拱了拱手说道:“是。卑职清楚了。”
“那你明日便启程吧。此事不可声张,且越快越好。”
“卑职遵命。”
风希澈点了点头,随后摆了摆手便让他退下了。
而后阮软从屏风后走出,站在了风希澈身后,替他捏肩。
“我没来之前,你一直都如此?一忙就忙到现在,不知道时辰?”
风希澈握住阮软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说道:“也不是。只有那么几日忙。不过你现在来了,以后我会尽量多陪陪你的。”
“你似乎对这个陛下很好?”
风希澈笑了一声,抬头望向阮软:“怎么,我家阿软还吃醋了?”
“也不是。只是好奇。原本你可以继续走老路,肆意潇洒的做个快意世子。我不明白,你为何突然想做起陛下的暗爪,替他操劳。”
“我原也想遇到你以后帮你完成任务就带你游览山水,做对快活神仙的。可是那日突发谋逆,无数人死在我眼前。我瞬间就想到了我们当年。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决定帮助陛下,帮他稳定朝政。只有国家太平,百姓才能平安。而且陛下他也从未做过真正对不起你的事不是吗?上一世他杀你,也是因为信了国师的话,以为你真的是妖人。他也是为了天下太平,才做出了此等事。”
阮软看出了风希澈话语间的不自信,她知道崽崽怕自己不能原谅陛下。可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对他做些什么。
她原本要对付的就只有金尚御和那个至今未露面的国师。
“阿彦不用担心。我没打算对陛下做什么。至于你,想要干什么就去做好了。如今我来了,以后你要做的事情我还能帮你分担一二。你可千万别拒绝,你知道的,我从不是一个绣花枕头,也不是一个愿意养在深闺被圈禁的笼中鸟。我要的从来都是和你肩并肩,做你最信任最忠诚的伙伴以及你的最爱。”
风希澈笑了笑,起身抱住了阮软。
忽然风希澈说道:“阿软,我已经替你寻好了人家,明日我家带你去见见你未来的父母。”
“这么快?”
“不算快了。我早就想好的了。不然你以为你为何叫海亓娜。”
“那你给我找的是何许人家啊?”
“海大将军家。我对他们有恩,所以这次他们是还我人情。”
“好。都听阿彦的。”
风希澈见阮软对自己满是信任,刮了刮她的鼻梁,随后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得妇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