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不是让我杀了他吗?”
剑被武丰羽挡下,单瑶惊讶询问。
武丰羽笑了笑。
“傻丫头,刚刚只是防止他在我调息时弄出乱子!”
说着话,轻柔的将剑从单瑶手中接过,收回了剑鞘。
险死还生之下,张世荣也怔了好一会儿。
随后,他摸着自己的脖子。
瞟着单瑶,向武丰羽开口。
“老兄,你这丫头也太死脑筋了吧?”
“刚刚是个人都知道,你只是让她暂时防着我而已!”
“少跟我攀亲带故!”武丰羽眉头一皱。
登时,张世荣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脸色一变,立马向武丰羽开口。
“世子已经走了,没人拦着你了,你还留着我干嘛?”
“自然是,当挡箭牌啊!”武丰羽淡淡的笑了笑。
“挡箭牌?”张世荣一怔。
随后满脸好笑地看着武丰羽!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上京谁不知,让你为驸马,就只是为了给长公主洗白名声而已!”
“你要还是那大名鼎鼎的白衣剑首也就罢了,而今废人一个,朝廷之内,谁会把你放在眼里?”
“也就我们这些世子和长公主交好,看不惯她要嫁于你这等废人,才联合阻拦!”
“拿我当挡箭牌?你挡什么?挡臭鸡蛋啊!”
张世荣不断摇头,脸上满是不屑。
他这入赘驸马,既无实力,也无功名。
就空有个好名声罢了。
想也不用想。
只要公主名声渐好,眼前之人不是猝死,就是病亡!
什么驸马?
也就是个冲喜之物罢了!
“不准你侮辱主人!”
看着张世荣那得意模样,单瑶脸色不悦。
怒喝着,还朝着世张荣举起了手。
只是很快便被武丰羽阻拦。
而后,武丰羽朝着张世荣轻轻一挑眉。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宫墙之内,也多的是泯灭了良心的疯子!”
“我倒也但愿和世子说的一样,无人瞧得上我!”
“可若真有麻烦,那可就有劳世子费心了!”
武丰羽轻笑着,抬手在张世荣肩上轻轻一拍。
也没用多大力。
但张世荣只是个普通人,武丰羽好歹还有武人境界。
这轻飘飘的拍了两下,依旧还是让张世荣肩头疼痛难当。
而武丰羽的话和他脸上的笑容,更让张世荣心头一颤,涌出了一丝冷汗。
武丰羽说得对。
宫墙之内,最不缺的就是疯子!
连他的爷爷,他的父亲,也是一样!
权力斗争,最是磨人心性!
到底有没有人,真想对武丰羽怎么样。
谁也说不准!
“武丰羽,我听说你以前是个仗剑行侠的侠士,古道心肠。”
“没想到啊!你居然也是个城府如海之人!”
最终,张世荣狠狠咬了咬牙,瞪着武丰羽咬牙轻喝。
他也不笨。
已经猜到,武丰羽在正式入宫前,肯定都不会放走他。
他这个硕大的挡箭牌,是当定了。
自然,在入宫前,武丰羽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了。
所以这会儿,他也对武丰羽不客气了。
而听着他这番话,武丰羽依旧淡笑。
“昔日,我傍剑在身。我的剑锋不管是敌人还是阴谋,都可以绞碎!”
“但现在嘛,我不过只是一介武人而已。这入了京,进了宫。不花心思也不成啊!”
淡笑落下。
马车轻晃。
终于,又开始前进了。
“驸马爷!”也是这时,王明志的声音从马车外传出。
武丰羽一手握着剑鞘,另一只手掀开了车帘。
看着武丰羽握剑的手,张世荣咬牙重咬。
他哪看不出来,武丰羽握剑,就是为了防止他趁机逃走!
“这人的心机,怎么这么深?”
在心中暗啐了一声,张世荣咬着牙不爽的冷哼了一声。
看着掀开了车帘的武丰羽,王明志先是礼貌地笑了笑。
而后,郑重地向武丰羽开口道。
“驸马爷,你这才刚入京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往日恐怕不好受了。”
“往后,请务必低调行事!”
“不瞒你说,你师尊曾请求于我,无论如何保你一命!”
“王侍郎!”王明志的话刚落,武丰羽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张世荣倒是先开口了。
他冷声一喝,而后才开口道。
“你还算聪明!”
“这武丰羽把上京所有顶尖豪门都得罪了。你想想那吴世子,孙世子,刘世子的背后,哪个不是朝中要员?他们的长辈,肯放过武丰羽?”
“我劝你,最好让他放了我!”
“我答应你们,对你们既往不咎!”
而这一次,王明志还没来得及开口,武丰羽便轻轻一笑。
“今日,是世子你让他们滚的!”
“虽然你是被我逼迫,但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我还真不信了,没人记恨你!”
“我更不信,你们世子之间,没有攀比,铁板一块!”
“世子,你和我,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你......!”武丰羽这话一出,张世荣哑口无言。
别看那些世子真的都听他的话,滚着离开了。
但那是生命攸关之际。
而平日里,他们本就是谁也不服谁。
今天要不是事关长公子,他们根本走不到一块。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那些世子临走前,确实有几人向他投来了怨恨的目光。
今天这些世子滚着离,他张世荣,确实是脱不了关系了。
彻底被武丰羽拿捏透了。
张世荣重哼一声,别过了头。
而后,武丰羽又朝王明志看了过去。
“侍郎放心,我有分寸!”
“我知道,这宫墙之内,看的不仅仅是谁有本事,谁手段高。”
“还要看有没有利用价值!”
“我此举虽然是树了敌,但有敌就有友。”
“兴许现在,我在某些人眼里,就已经有利用价值了!”
此番话,落到王明志耳中,让他大惊!
刚刚,他胁迫张世荣,让所有世子滚着离开。
王明志只道武丰羽少年心血,不肯向权贵低头。
可现在看来,却并非只是如此简单而已。
这位年少成名的白衣剑首,也根本不止剑法高绝而已。
他的心性、城府,恐怕也相当不得了。
好一会儿后,他微微点头。
“你既心中有数,我就不便多言了!”
微微点头之后,他大踏朝前走去。
也同时,抬头朝着那高耸在上京中央的高墙大门望去。
轻声嘀咕。
“也许此人,真能让这大雍朝廷内,掀起一阵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