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朝着武丰羽咧嘴一笑。
胖子脚步加快,朝武丰羽疾奔而来。
直如突突猛进,声势惊人。
整栋楼,都在他奔跑的脚步下颤抖不止。
似要垮塌。
“大师兄,果真是你!”
“方才听小厮讲,我还不信!”
冲到桌前,他将酒菜放下后,欣喜地看着武丰羽。
武丰羽淡淡摆手。
“我早已不是飞羽山庄大师兄,不必如此叫我!”
“你年纪比我大,叫我师弟便是!”
武丰羽虽十四岁才入飞羽山庄。
但天赋惊人,实力强横。
为了收揽人心,飞羽山庄庄主,破格将武丰羽提拔为六千弟子之首。
更扬言以后要让武丰羽继承飞羽山庄。
直至他中了噬心蛊,境界跌落。
便又被撤了这首徒之名!
“大师兄,瞧你这话说的!”
只是听到武丰羽的话后,胖子立马皱眉。
“你一日是大师兄,永远便是大师兄!”
“来!来!咱们边喝边聊!”
说着,胖子自顾自坐下。
摆开碗筷,揭开酒盖。
斟满了三杯酒后。
一杯推给了武丰羽,一杯推给了单瑶。
而后捧杯抬手,大笑道。
“来,大师兄!”
“单瑶妹子!”
“咱们先干上一杯!”
武丰羽也举起了杯,并朝着单瑶看了一眼。
当这胖子出现时,单瑶脸色又已露出不悦。
武丰羽道理虽讲了,她也说懂了。
可要真正懂,又岂会是在这一时?
只是,在接触到武丰羽目光后。
单瑶也还是连忙将心中的不悦掩藏,一同举杯。
嘭!
酒杯轻撞,三人一饮而尽。
放下了酒杯,胖子抹了抹嘴,朝武丰羽大笑。
“不愧是大师兄啊!”
“和你喝酒,这酒的滋味都更好了!”
“行了,不用再拍马屁了!”武丰羽淡淡地摆了摆手。
“我来清羽楼,是有正事!”
胖子闻言,脸色当即一正。
“大师兄你尽管说!”
“庄主已飞鸽传书,大师兄你是我们飞羽山庄的贵人!”
“让我等务必协助你,成为帝婿!”
听着这话,武丰羽眉头轻皱。
他答应入宫为帝婿,就是为了摆脱飞羽山庄。
即便他成了帝婿,大雍会优先将资源分配给飞羽山庄。
但他也能做到眼不见心不烦。
虽然来了这清羽楼。
但他要借清羽飞所行之事,也可以不与飞羽山庄扯上关系。
可现在,他似乎暂时还不可能真正逃离得了飞羽山庄。
不过。
皱眉之后,武丰羽又轻笑着摇了摇头。
“也是,他给我种下噬心蛊,本就是为了掌控我!”
“我便是入了宫,成了帝婿,他也依旧不可能真的放过我!”
暗自嘀咕一声。
随后,武丰羽又在心中冷声一笑。
“不过,待我得了麒麟血,解了蛟龙毒。便是彻底摆脱飞羽山庄之时!”
“大师兄?”眼见武丰羽在自己的话落下后,脸色微变,胖子连忙呼唤。
“大师兄,你需要清羽楼为你做什么?”
回过了神。
武丰羽向胖子微微一笑。
“我想要——祭剑!”
“祭剑?”顿时,胖子双眼大瞪。因为惊骇,他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了几颤。
“大师兄,你可是在说笑?”
“我是个喜爱说笑的人吗?”武丰羽又微微笑了笑。
随即,脸色一正。
“让清羽楼所有人,都与我祭剑!”
武丰羽神色凝重,语气铿锵有力。
胖子也已确信,武丰羽绝非玩笑之话。
可武丰羽要祭剑一事,实在是让胖子震惊。
明知武丰羽确实要祭剑之后。
他依旧还是开口道。
“大师兄,这祭剑一事,非同小可,万不可乱来啊!”
“况且,你现在的修为......?”
提到修为二字,那胖子果断闭上了嘴。
武丰羽却只是淡淡然说道。
“飞羽山庄的弟子,皆有资格寻求祭剑!”
“无关乎实力,也无关乎地位!”
“你只管准备便是,而且最好就是今天!”
“至于我修为如何,也无须你来管!”
武丰羽声音虽淡然。
可说的话,却不容置疑。
这胖子虽嘴开了嘴,欲言又止。
可许久之后,他重重唉了一声,又向武丰羽说道。
“大师兄,你若祭剑,我也会参与!”
“到时候......!”
话没说完,武丰羽朝着他轻轻摆手。
“无妨,尽力便是!”
“成与败,与你们无关!”
“好!”听到这话,胖子重重点头,“有大师兄这话,师弟我就放心了!”
“来人!”
转头一吼。
将武丰羽与单瑶带入顶楼的小二疾步跑来。
“通知下去!”
“飞羽山庄大师兄要进行祭剑!”
“楼中所有弟子,皆要参加!”
“并且让他们即刻制定好计划,并速速来报!”
“祭剑?”连这小二听到祭剑二字之后,都是一惊。
并惊骇地抬头望了武丰羽一眼。
“还不快去?”
但在胖子的一声重喝下,那小二连忙反身下了楼。
胖子呵呵笑了笑。
又将酒杯斟满。
“来,再喝一杯!”
碰杯声起,三人又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胖子连忙拿起了筷子。
分别看了武丰羽与单瑶一眼后,目光定定地看向了桌上牛肉。
“大师兄,咱边吃边聊吧!”
武丰羽微微一笑。
“你们吃吧!”
“这牛肉,本就是给你和瑶儿吃的!”
说着,他朝单瑶看去。
“还不动筷?小心被他全吃了!”
武丰羽话音刚落,胖子便向单瑶瞟去。
眼见单瑶也拿起了筷子。
他二话不说,立马朝着桌上牛肉伸筷。
刹那间,单瑶也极速伸筷!
叮啷响声传出,两人便争抢起了盘中之食。
“咦?单瑶你居然修炼了?”
下一息,胖子的惊呼声传出。
两人的争抢,一时间更盛了。
武丰羽只看了他们一眼,便轻笑摇头,朝着窗外看去。
他本想去找找那状元爷的身影。
可眺目望去时,又正好望向了状元爷离开的宅院。
这一眼望去,武丰羽的眉头也当即一皱。
那宅院外,竟有几名工匠跪倒在地。
正神色愁苦地朝着一名身穿长袍的中年人磕着头。
而那穿着长袍的中年人,则高昂头颅,满脸不屑。
甚至没多久,那中年人袖袍一挥。
几名府兵冲出,极为粗暴地将那几名跪地磕求的工匠拖开。
“那是何处?”武丰羽皱着眉,冷冷问道。
胖子抬了下头,伸长脖子往楼外看了一眼。
嘟啷道。
“那是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