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当年的事根本与三哥无关,是大哥他自己做错了事……”
“够了,我父亲醉心武学,多年不管世事,你们现在还想污蔑他吗?”
“云舒,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被世人耻笑吗?”
“怕?
我为什么要怕!
我今日既然敢坐在这里,就已经做足了十足的准备。
岛上的百姓也只会认为,是因为角家再无合适人选,我才被迫接受这岛主之位。
他们不但不会嘲笑我,还会感谢我的临危受命。
至于你们,若是肯乖乖听话,我便留你们一命,若是不肯,就别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
“放肆,真以为现在的岛主府就由你做主了吗?
来人,将她押下去,待选出新的岛主后再行处置。”
角惠宇一声令下,便见自己的女婿程东带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只是,不是奔着角云舒而来,而是命人将他们围了起来。
“程东,你这是做什么?”
“周夫人,那个,有没有可能,你这位女婿早已跟你不是一条心了。”
李莲花从方多病身后探出个脑袋,好心的提醒着角惠宇,顺道示意她看向角云舒身边的角允辉。
这一眼看过去,角惠宇眼珠子都跟着颤了起来,“角云舒,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姑母,现在问这个,还有必要吗?”
“你,你们……”
“怎么,他不是周夫人的外孙吗?
对了,周夫人过来,怎么不见府上的小少爷和小小姐前来?”
角惠宇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指着角云舒,手指因为太过激动而剧烈的颤抖着。
“角云舒,你对羽儿和彤儿都做了什么?”
“姑母不必担心,我只是对他们做了跟角丽娇一样的事情,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等我坐上岛主之位后,我便助你儿孙绕膝,颐养千年。
至于李先生几位吗?”
“留下你们始终是个祸害,那就只能委屈你们了。”
“蠢货。”
笛飞声一贯的话少,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似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角云舒。
方多病则再次发挥了他毒舌的强项。
“哈哈哈~~这是本少爷有使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真当这岛主府是你家呀,就凭你和你的这几个足狗,真以为能困得住我们?”
被方多病这样的怼着,角云舒不怒反笑。
“方公子,你说的不错,这岛主府,现在确实还不是我的,不过,也已经差不多了。
来人呀,将他们三人悉数拿下。”
角云舒话落,就见从外面涌进来一群人,他们身上穿的,竟都是岛主府的服饰,里里外外,竟不下百人,显然,是早已被角云舒给收买了。
方多病和笛飞声立刻将李莲花护在身后,却见李莲花从两人中间探出个脑袋,悠悠的出声道:“就这么点人吗,啧啧,有些少啊~~”
“这些,足够对付你们三人了。”
话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刀剑相交的声音,角云舒还未来得及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见一身红衣本已经入土为安的角丽娇自天而降落入堂中,一身天青色长袍的水月紧跟而来。
眼中黑瞳骤然紧缩,看着来人,角云舒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角丽娇,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本尊若是死了,又怎能看到今日的好戏,也难为你忍了本尊这么久,与本尊扮了这么多年的姐妹情深。”
“李莲花,这次的事,谢了。”
说罢,角丽娇再不多言,抽出腰间的长鞭就向角云舒甩了过去,程东立刻扑上去想要护住角云舒,水月闪身便迎了上去,挡住了程东。
“阿飞,小宝,该你们了。”
李莲花很懂事的退到安全的地方躲着,方多病和笛飞声二人也便杀了出去,没入人群,在人群中划过一道道冰冷耀眼的光束。
先前远远躲着的角惠宇,趁无人注意时,向着李莲花靠了过来。
“李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啊,角岛主觉得这府里的人有些多,就让我帮忙清理清理。
我呢,也是瞧见角岛主一个人太累了,也就好心答应了下来。
只是呢,府上这么多人,是去是留的,选谁都不合适。
我呢,就与角岛主商量了一下,让这些人自己选择去留。
这不,角岛主不过才休息了几日,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
角惠宇听到这儿,也便知道角丽娇怕是早就觉察出这府里的人有不少人存了二心,这才跟李莲花等人合演了这出戏,用假死来诱使这些人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那,娇儿先前怀孕,可是真的?”
“啊?哦,这是为逼云舒小姐出手而故意设计的,角岛主并无身孕。”
角惠宇眼中的光沉了下来,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周夫人不用担心,他们用的,只是一些不会伤身的落胎药,只要依彤小姐和角岛主一样放下心来养个一两年,以后便可恢复如常。”
“真的?”
“自然,至于周少爷嘛,周夫人回去多注意一下周少爷的那些妻妾便可。”
“好,好,李先生,谢谢你。”
角惠宇激动的就要抓住李莲花,却被李莲花巧妙的躲了过去。
不远处,一直躲在暗处悄悄的注意着这边的角允辉,趁着李莲花和角惠宇聊得正投入时,悄悄的向这边靠了过来。
角惠宇正听李莲花说到他们是怎么发现了角云舒的阴谋,又是怎么设计让角云舒等人踩进他们设的局中时,就见李莲花的声音突然一滞,袖袍翻转间,人已闪到一旁。
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旁的角允辉,手握一把三寸小刀正想向李莲花再次袭去,就见一道残影在她眼前划过,不过弹指间,李莲花的人就已经跑到了角允辉的身后,伸手点了角允辉的穴道,将角允辉定在了原地。
不过短短一瞬,一切便定格了下来,角惠宇不由得重新打量起李莲花来,这个长相清俊,温和有礼的瘦弱公子,似乎,并不像他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人畜无害,软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