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人家那里出来后,张道然便回到了武阁的住处,明日要召开玉家大比,此事干系重大,玉倾仙需要提前回去筹备,二人约定好明日见面。
回来后的张道然接到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白家家主白华海打来的。
大意是青翠山那边的地产一切准备妥当,已经了联系了张家进行乔迁,不过并没有提起是因为张道然的原因,而是以投资为由置换了张家几处剩下的夕阳产业。
同时也提到了一点,那就是此时的张家风雨飘摇,家族内部分崩离析,子弟十不存一,很多族老和弟子在此种情况下选择退出张家,另谋生路。
不过现在白家已经停止对张家的所有打压和针对,情况有所好转,后续等张家来到天水后,准备与其展开一些商业合作,向其缓缓输送利益。
并且还提到了当时白家针对张家的那些漏网之鱼,已经被他全部抓住关押了起来,等候他的发落,并从其口中得知,在针对张家的时候,很多张家子弟甚至族老与这些人串通一气,引狼入室,从中获取了很多利益。
听到此话,张道然立刻便明白了白华海给他说这些话的用意,对此做法还是很认可的。
现在的张家处于一种畸形状态,族中子弟太多,消耗又大,一下子从白云第一家族没落到吊车尾,令许多张家之人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这个时候,张家内部心怀鬼胎之人便纷纷出现,不是出现反骨之人,就是退出张家另谋生路。
若是此时知道了张道然的身份,那么这些人可能在长久的憋屈下会进行报复性发泄,这样很不利于张家的良性发展。
想到这里,他便让白华海先不要告诉张家他的身份,等他回去后再做打算,至于其他事情,让他自己看着办。
白华海作为江南省顶级家族之首的白家家主,自然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事情最为妥当。
白华海告诉他的第二个消息是他的母亲周素云已经出狱了。
原本白家还找了江南省最好的律师一步步的消除那些主要罪证,同时也发挥着政界的能量进行一些关系上的疏通,原计划周素云可能还要等上几日才能释放。
但是白家刚刚突然接到消息,说是上面有大人物发话,要彻查此事,给周素云一个清白。
有关部门便一路开绿灯,甚至天京很多部门都给江南省法部打电话,主动帮周素云开脱。
大意是周素云之前的一些违法行为其实早已向他们备案过,这样一来,便使其很多关键性的定罪证据都失去了效力,直接无罪释放了。
疑惑的白华海还问张道然是不是找了什么人?
听到这些,张道然瞬间便猜到这肯定是老人家所为,在整个华国能有如此能力并有如此速度的只有老人家一人。
同时他也明白,老人家这是在向他示好。
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将白华海搪塞了过去,毕竟老人家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动用了私权。
另一个电话打来的稍晚,是父母一起打来的,大意是让他知道周素云出狱了,他们一家可以团聚了,让他不要担心。
随后便问他在天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学习,说是托人问了学校,他在学校表现还不错,对此张军和周素云很是满意。
听到此话,他知道这是李学明为他打了掩护,不过再次听到母亲的声音,他的内心也是很激动,久久不语,就一直听着父母在那里说话。
随后,张军让他过几日回来一趟,大意是张家要搬到天水了,要举办一个乔迁之喜。
还说白家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汤,用青翠山一处绝好的地产换了他张家几处夕阳产业,同时还倒贴给张家很多钱。
对此,张军还在电话里说到,张家在白云的仅剩产业也打算不要了,准备全部变卖,到了天水以后重新投资谋划。
直到最后,张军还问他是不是什么“张大师”,说方家最近也跟转了性似的,天天都有族老前来拉着他谈赔偿的事情,说他儿子是威震江南的“张大师”。
不过他怕方家肚子里不知道又藏着什么坏水,就没有搭理,毕竟当初就是拿张道然开刀,随后才引发了一系列针对张家的手段。
听到这里,张道然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听出了父亲在电话中似乎很是开心,但是声音中又充满着疲惫。
周素云最后接过电话悄悄跟他说到,她今日回到张家后,发现族人对他的印象很不好,到处都是风言风语,让他回来后一定要低调行事。
毕竟现在的张家再也不是以前的大家族了,让他收起以前的顽劣本性,在学校里好好学习。
对此,张道然满口答应,说了些让他们不要担心,多注意身体之类的话语,这让张军和周素云很是欣慰,暗叹儿子长大了。
随后周素云又跟他唠了几句家常,让他在学校照顾好自己,缺钱了就开口,一定要吃好之类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
此时的张道然十分悠闲的躺在靠椅上,心情大好。
虽然现在的张家远远不如以前,并且还有内部之人居心叵测,但是他都不在意,只要有他在,张家就塌不了,
令他最为高兴的是母亲周素云回来了,这才是最主要的。
正在他闭着眼睛思索间。
庭院中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张道然眉头微微一动,便知道了来人是谁。
正是罗震海和宋雨馨。
只见罗震海笑着走了过来,开口道:
“张大师,您来武阁后,罗某一直没有来看您,这里住的是否舒服?要不要我让下面的人给您换一处?”
张道然听后摇了摇头道:
“不必了!这里就挺好!”
说完便缓缓直起身来,待二人坐下后,给其倒了杯茶。
罗震海笑了笑,行了个茶礼,开口道:
“这次我过来是给您简单说一下明日玉家大比的情况。”
“哦?”张道然微微皱眉,扫了眼宋雨馨,疑惑道:
“不就是一场比试吗?难道又生了其他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