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这顿饭,王笠纶就回到了峪平乡,乡里的干部,还有八大员,学校的领导早就在等着他了。
用了两个小时将这些工资发下去,王笠纶还要检查核对账目,这几角几分都不能有差错,要是有什么问题,以后也会成为他的隐患。
上一世的王笠纶其实没有这么细心或者是谨小慎微,甚至他上一世是胆大的,不然也不会混特区闯远东。
但这一世‘贵人’那座大山压在头顶, 让他不得不谨小慎微,如今的任何一点疏漏,都可能成为未来与‘贵人’抗衡时自己的软肋。
晚上王笠纶躺在床上,依旧是思考如何打开眼前的局面,偶然看到桌上的那瓶剑南春,他也会不由的露出笑容。
韩丽虽然比王笠纶大两岁,但两人也是可以发展成男女朋友甚至成为一生伴侣的,而韩无论性格还是相貌都不差,可以说相当出众。
但王笠纶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要做的事,一旦失败就是家破人亡,以‘贵人’的心狠手辣,是不会放过他身边人的。
所以王笠纶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表露出来,那样才是真正的保护对方。
至于女人王笠纶上一世也有不少,毕竟家里的不能碰,以他当时的身份,外面自然各种女人都不缺。
“眼下破局还尚无头绪,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峪平乡人际关系单纯,这倒也是一大优势,既然不知道做什么,那就先从一些小事做起,最近先将加入组织定为目标。”最后王笠纶只能做些短期目标,而眼下能做的就是加入组织。
这个时期加入组织其实不是那么容易,不过峪平乡这里人际关系单纯,几个党委干部对王笠纶也很认可,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于是第二天傍晚,王笠纶就拿着那瓶剑南春,借闲逛之机,来到了党委副书记赵国华家。
“老赵在家吗?”在峪平乡还没有后世那么多官僚作风,混熟了之后,除了开会等正式场合,王笠纶称呼几个乡干部也是老赵老李的叫。
“哟,难得看到小王出来转悠啊,进屋坐会?”赵国华正在屋檐下闲坐,见到王笠纶也热情的邀请他进屋。
“那好,正好有点事想和你说说。”王笠纶手上提着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的就是那瓶剑南春。
进了屋王笠纶就笑着说道:“我这有瓶酒,放我那也是浪费,知道老赵你好这口,今天给你送过来。”
赵国华迟疑了一下,当看到剑南春就知道王笠纶是有事相求,不过对于一个好这口的人来说,这瓶酒的诱惑又是真的大。
“这不行,太贵重了,我也不能无功受禄啊!”赵国华摆手拒绝,但这话也没说死,意思是你要干什么先说说看。
“赵书记您这话说的就见外了,这哪是无功受禄啊?我来乡里工作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里你可是手把手的教了我许多,另外我以后还要多向您请教,争取能早日加入组织呢!”
王笠纶不愧是重生的,这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更是将送礼说的合情合理。
赵国华一听也就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是想入党,那这事就确实好办了。
因为王笠纶是乡干部,如果新发展党员,那他肯定也是最优先考虑的,加上工作能力为人处世各方面王笠纶都不错,反正就是王笠纶自己不申请,他也打算过些日子发展一下王笠纶同志。
“指教谈不上,都是革命同志,再说我也算前辈嘛,这些都是应该做的。”赵国华这是明显同意了。
王笠纶知道这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于是继续将气氛烘托的更融洽,让赵国华收下酒也变得理所当然。
只听他继续道:“这匠人拜师都还有拜师礼,虽是革命同志,您也算我半个老师,咱这也是革命友谊的体现,可不是送礼和收礼。”
“哈哈,你小子这张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赵国峰哈哈大笑,这瓶颈也就收的理直气壮了。
一瓶酒确实也不是多大的事,甚至正如王笠纶说的那样,峪平乡的干部之间关系都不错,真有人拿这说事,还能反扣对方一个玷污革命友谊的帽子。
接下来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加入组织的事,因为今晚的由头,就是王笠纶来感谢赵国华这一个多月的指教。
但是第二天上班后,趁着几个乡干部都还没去村上,王笠纶很正式的来到赵国华办公室,严肃而郑重的表示,自己迫切希望加入组织,参与组织的生活,在组织中学习进步。
这就是公事了,赵国华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似严肃的问了王笠纶几个问题。
然后当着另外两名党委委员的面说道:“加入组织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你抽空写个申请,我们党委会到时候再讨论一下。”
“好,感谢赵副书记。”王笠纶也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都是该走的流程,大家都心照不宣。
王笠纶走后,纪检委员何中华笑着说道:“小王进了组织,那咱们峪平乡党委,就该有个正式的党委秘书了,这班子也算是齐活了。”
党委秘书,属于各级党组织的办事机构,并非服务某个领导的专职秘书,以前峪平乡党委秘书的工作就是副书记赵国华在做,现在其实已经是王笠纶在做,只是没有这个正式的职务。
如果说按职务而论的话,大致相当于以后的党政办主任。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来到了四月下旬,王笠纶也将申请交了上去,昨天党委会也开会讨论了,应该就是这几天王笠纶就能正式加入组织了。
不过一场意外却在这天晚上突然降临,睡梦中王笠纶忽然惊醒。
坐起身来王笠纶立刻感觉到床在摇晃,屋里锅碗瓢盆哐当作响,屋顶的瓦片也在滑落,脑子里都是嗡嗡作响。
“糟糕,地震了......”王笠纶过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来不及多想,抓起身旁的衣服裤子就往外跑。
等到了外面空地,这才有功夫穿上衣裤,而此时他住的那几间瓦房,屋顶的瓦基本都掉落了下来,有一间的房梁都给震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