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发紫,眼睛翻白,艰难地张开嘴。
\"我...我给你下的...这...这个药...每...每天凌晨...就会发作...皮肤会…奇,奇,痒难,耐...如果。
如果没有,没有解药...你会,会不停地抓挠...皮肤会,会…慢…慢的…溃烂……。
拖延下去...连...骨头都会跟着发痒...而且,短…短,时间内,你,你也,也找不到神医...会...痛,痛...咳咳,痛,不欲,生,的,死,去……”
珩冉冉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完。
没有压力,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嵩,脑中思索着这话真实性,手上的力度也逐渐放小。
直至松开,已经昏死过去的人,被他这一松开,软软往地面倒去。
嵩,微微蹙眉,伸手一把揽住她肩膀,让她在靠自己怀里。
低头看了眼昏迷中的珩冉冉,喃喃自语,“我就信你一次,留你一条小命。”
一把脱下身上外衫,盖住珩冉冉脖颈上的青紫。
把她打横抱起,往自己马的方向走去。
轻松的上到马背……
扫了眼还在四散坐在树荫下的几人。
这些人也发现了他动作。
胖子胡须大汉早就盯了两人许久,起初见那傻子在嵩身边蹦跳乱转着。
可这两个人逐渐靠的极其亲密,事态就发展到了这。
一下子让胖子胡须大汉有点摸不着头脑,也纷纷骑上了马。
胖子打马走到嵩身边,与他而行,目光看了眼他怀里躺着一动不动傻子。
语气满是不悦,“嵩,这疯丫头是我们俩要赐给大哥,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抢了去?”
嵩面色冷淡,“你有意见?”
胖子:“……”
捏了捏拳头,可拳头也没人家硬,重重冷哼的声,“没有!”
嵩又亲瞥了眼旁边的胡须大汉。
胡须大汉赶忙摆手,“我也没有。”
众人骑在马上等了一会,那几个去砍弯曲树枝的几人,此时也合力扛着一个过来。
胖子见状,叫道:“现在用不着了,把那两娘们给拉上,走了。”
两个姑娘眼瞅着几个人向她们走来。
其中一人伸手捡了掉落在地上的那包散落的点心。
低声对身边人道:“刚刚那个小姑娘应该是给我们的,我们不收,一会那些人就要收走了。”
说着又捡起掉落在地,沾满泥巴的点心。
吹了吹,又塞进那包点心里,手指灵活的包好。
“来,放在你那里。”
她身边的姑娘闻言还是点了点头。
整理好后,两人站了起来,低垂着眉眼。
过来的几人手里拿着黑布,分别绑在两人的眼睛处。
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两人心中有些不安。
感到绑在手腕处,前端的绳子被人拉着走,身后则有人推了一下两人。
“走,愣着做什么?”
众人沿着大路前行许久,又顺着小路,步入林间,最终在一座山前驻足。
胖子翻身下马,直面眼前高耸入云的石墙。
走了没几步,他的步伐就变得异常奇怪,每走一步,都要擦一下额头的汗水。
忍不住嘀咕了声……
“把机关设计成这样,这不是故意刁难我么?腿都走的打结了。”
虽然心有不满,可他每次都喜欢冲在前头,倒是乐此不疲。
小心翼翼地走到那面墙前,伸出手掌查看一处角落。
手掌按下,只听“咔嚓”一声,众人眼前的石墙缓缓开启。
石墙消失后,一条宽阔的大路出现在眼前。
嵩,第一个打马上去,众人则跟在他身后。
胖子站在那里,所有人都进来了后,再次重复方才动作。
那堵巨大的石墙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
并发出低沉的摩擦声,渐渐地,这面原本坚固无比的墙壁开始合拢,就像是从来没有被打开过。
当石墙完全闭合时,表面看起来已经恢复成了一堵平凡无奇的普通石墙。
沿着这一条铺满了岩石的道路,拍马往山顶走去。
珩冉冉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下意识摸了摸有些疼脖子,却摸到了一层布。
“醒了?”
珩冉冉身体一僵,她为什么会觉得这声音非常的近?
猛地坐直身板,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松了口气,这是没被掐死。
这下心里有了底气,没好气回怼,“我可真高兴,你的不杀之恩。”
身后的人似乎并不想搭理她。
珩冉冉说着,目光盯着挂在马上的包袱,还是距离她很近。
她肚子不争气的响起……
抿了抿唇,“喂,这包袱里面有吃的吗?”
嵩,没有言语,大手一把拽下那包袱放到她怀里。
珩冉冉也不客气,打开包袱,见到熟悉的纸包装。
打开那包外面一层层的纸,从里面拿出点心,咬了一口。
不消几下,直接处理掉……
又拿起一个放在嘴里,含糊不清道:“你人还挺好的,就是能不能帮我松开手腕上的绳子。”
“多事!”
嵩语气满是冷漠的说着,还是两三下就帮她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
珩冉冉轻微活动了下,看着手腕被勒出了红痕。
她有点后悔,今儿出门没有带护腕,袖子有点宽。
继续把手里的点心全部吃掉,打了声嗝。
拍了拍手上的残渣,对身后人道:“你能不能距离他们远些。”
嵩,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伸手轻轻拍了拍马背。
身下马儿慢悠悠地走着,听到主人的指令后,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嵩,转过头去,对着身后胖子,满脸胡须的大汉,沉声道:“我们先走,你们带着两名女子在身后,慢。”
看着那匹马渐行渐远,胡须大汉忍不住咂了咂嘴。
“这一年来,我一直觉得二爷不好女色,没想到啊......终究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骏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珩冉冉坐在马背上。
身体随着马匹的奔跑颠簸起伏着。
她只觉得自己屁股好似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样疼。
视线也因剧烈的晃动变得模糊。
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眼前只有一片朦胧。
双手慌乱地四处摸索,试图找到一个能够稳住身体的支撑点。
可马脖子上光滑无比,抓不住。
眼看着就要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珩冉冉心急如焚。
扯开嗓子大喊道:“可以了!可以了!快快停下啊!”
嵩,眼角直抽,不忍直视,一把拎起恨不得整个人就差要骑在马脖子上,双手还紧紧抱着,不撒手的珩冉冉。
沉默的掰开她手,直接拎着坐直……
这才拉紧缰绳,让马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