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都来了,那便安葬在这里吧!”
谢观应:“???”
还能做此等解释?
在声音传入谢观应耳中时,他心头一颤,大脑都呆滞了片刻。
猛然间回过神才意识到不对劲。
原来黄三甲是在引诱他过来。
所以......这是个陷阱?
想明白这点的谢观应,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以他的实力,对上一个黄三甲,胜负难说。
若是再来一位陆地神仙境的强者。
二对一的情况。
他即便有陆地朝仙图在手,也怕是不得不小心谨慎。
没有丝毫犹豫。
谢观应当即就准备开逃。
什么远大抱负,什么天人永生。
这一切的前提是要活着。
人都死了,谈那些都是虚的。
哐当。
一声窗户破碎的声音响起。
谢观应果断跃窗而逃。
当他在庙外见到了那个刚道声音的主人时。
他有些犹豫了。
“只是一个天象境?”
天象境放眼整个江湖,确实很强。
但那只是对于寻常武者而言。
在遇上他们这种陆地神仙境的地仙强者时。
天象,在他们眼中也只不过稍微强大一点的蝼蚁而已。
蝼蚁再强大又如何,还不是一根手指头便能摁死的存在。
以一人之力对上两位陆地神仙,他或许不低,但也不是必死。
但是,若只是一名地仙加一位天象。
那就不是没有拼的可能了。
地仙或许不好杀,但天象......抬手的事罢了。
“小子,终于来了?”
黄三甲慢慢悠悠的从庙中走出,似乎丝毫不担心谢观应会逃走似的。
庙外男子莞尔一笑:“毁了前辈的一桌好酒好菜,日后晚辈定好好补上。”
“酒是好酒,菜......”黄三甲缄默片刻,“你让我姑娘给我多弄些,吃她的酱牛肉,嘴都吃刁了,其他的......不行不行!”
“行......”男子点头,“一会我便让呵呵姑娘给前辈多弄些。”
原来。
此时出现在庙外的正是从城中赶来的姜婻。
不久前。
姜婻安排的人来客栈传信,看到消息的瞬间,姜婻便与南宫仆射一同赶了过来。
但姜婻并没有让南宫仆射现在出现,而是让她等候时机,寻找机会,一击必杀!
至于他......
正面硬刚。
谢观应是陆地神仙又如何?
陆地神仙很强吗?
他再强能强过拓跋菩萨?
拓跋菩萨都能被自己玩得团团转,又何况一个谢观应。
何况暗中还藏着一个南宫仆射以及一个耐不住寂寞的......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
若非姜婻准备借眼前的血观音好好磨练一番自己。
他早就死了!
没错......
只要姜婻愿意,谢观应现在立马可以死!
“谢前辈?谢老神仙?”姜婻朝着谢观应走近了两步,目目光如炬,眼角含笑的看着对面之人,“用北莽的话,或许应该是叫您,老丈?”
这句老丈一出,对面的谢观应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变得懵逼起来。
姜婻也没等他开口。
嘴角一抽,眼神戏谑,继续说道:“哦......不对,您不配。”
谢观应:“???”
这人脑子有病?
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南宫姑娘说她只有一位死去的娘亲,并没有什么父亲,还真是抱歉,原来是您一直都不配啊。”
说着,姜婻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谢观应!你简直不配为人!说你是畜生,都玷污了畜生之名,你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你活着世上,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玷污!”
谢观应:“???”
被突然怼脸臭骂的谢观应渐渐明白了过来。
“南宫仆射?”
“住嘴,你也配喊这个名字。”
铮!
一声剑鸣,振空而起。
九天之上,一道流华划破漆黑夜空,呼啸之间便出现在姜婻面前。
古剑胸臆!
天下十大名剑之一。
长剑在手,姜婻周身气机涌动,手中胸臆于顷刻间迸发出恐怖剑威。
见只有天象境的姜婻,在长剑入手的瞬间,气势疯狂攀升,转瞬间便隐约有剑仙之威。
谢观应,内心一沉。
最近大半年,江湖中最沸沸扬扬的一条消息,便是一关于一位年轻剑仙的。
据谢观应了解的。
那名年轻剑仙乃是老剑神李淳罡的衣钵传人,剑道天赋堪称千年第一,已然超越了当年的吕祖。
从剑山之上取下了天下十大名剑中唯一的那柄无主之剑,还于北莽皇城与拓跋菩萨大战了一场,最后还能全身而退。
其实力之恐怖,远超年轻一代武者。
而他的名字叫......姜婻。
所以,眼前这年轻得有些过分的男子,就是那个姜婻?
谢观应惊住了。
能在拓跋菩萨手中全身而退,而且还是毁了北莽皇城,且向北莽女帝斩出了必杀一剑的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
其实力,绝对不可能只是表象上所见的天象境。
“隐藏?还是我看不透?”
“等一下,他刚才是不是说到了南宫仆射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好耳熟......是她?”
轰!
在他思考时,姜婻的剑招已经朝他轰杀了过来。
谢观应在剑光落下的瞬间,身形疾驰而退数十步,轻巧的躲开了姜婻试探性的一剑。
既为磨练自己,自然不可能一开始便直接一记‘剑开天门‘’。
循序渐进,将自己所有力量缓缓逼出,将身上所有杀招在战斗中融合,这才能达到磨练的作用。
谢观应毕竟是一位陆地神仙境的强者,即便退避,也能在退避时,还能做出反应,制造出强大杀招。
只见他手掌翻转,一个精致玉碗便出现在他手中。
也不见他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当玉碗出现的瞬间,一股骇人的气势便从玉碗中迸发,朝着姜婻凶悍回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