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你这悍妇,给我住手啊!”
珞卿**在流年身上,一手固定着流年不停挣扎的手,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绣花鞋,啪啪啪地朝着流年的脑袋拍着。
“禽兽,我这是为了你好。”
着,珞卿颜拍打的力度愈发大了些。
“谁,啊,谁是你禽兽!白师兄,白师兄救命啊!”
流年余光瞥见不远处站着的一道身影,连忙呼救。
白泽羽心下不忍,刚想上前,夏凉眼疾手快地拦下了他。
“无妄仙君流年他需要刺激才能恢复记忆,虽然这是有点不怎么好,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见流年被打得哀嚎不止,夏凉也是不忍心。
可半个月来各种温和的办法都试过了,药也喝了一堆,就是不见流年的记忆有半点复苏的迹象,珞卿颜被逼急了,就想出了这一眨
既然是因为之前坠崖导致失忆,那么就用外力刺激,看能否恢复他的记忆。
白泽羽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
见珞卿颜摸出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就要朝着流年的脑袋打去,顿觉不能忍了,挣开夏凉,瞬移上前就劈手夺了那木棍。
“白师兄……”
流年被打得脑袋晕乎乎的,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白泽羽。
白泽羽将粗棍子折断扔到一旁,一把推开珞卿颜,将流年拉起,低声安抚:“不怕,有师兄在,不会让人再打你了。”
流年揪着白泽羽的衣衫,朝着他身后躲了躲。
白泽羽转头,看向珞卿颜怒声质问。
“你用绣花鞋打也就罢了,现在还拿出棍子来,这是要谋杀吗?!”
“我……”
珞卿颜在见到流年看着自己那畏惧的神色时,一贯犀利的语言竟是生生顿住,委屈地咬唇。
夏凉看不下去,便上前为珞卿颜辩解道:“卿颜是急零,可也是为了流年好……”
“若真对流年好,就该问问流年自己的意愿,她这么做,到底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罢了!”
珞卿颜在听不下去,红着眼眶就转身跑开。
夏凉深深地看了眼白泽羽,转身追着珞卿颜。
“白师兄,她……”
流年看着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紫色身影,想到对方委屈的模样,心莫名地揪紧。
“没事的,仙儿不是那般没有气度之人。”
白泽羽以为自家师弟是担心他的准新娘会生气,微笑着安慰。
虽如此,但心底却是七上八下。
万一仙儿真的生气要悔婚,那可怎么办?
流年想要开口解释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终是没有出口。
夏凉追上了珞卿颜。
珞卿颜没有想象中的暴躁冲动,只是眼底盘踞着浓浓的悲伤。
“其实,白团子的对,我之所以那么着急想要恢复禽兽的记忆,只是接受不了他如今的不爱而已。可是,感情是两个饶事,我也该问问他,还愿不愿意爱我。”
夏凉张了张嘴,不知该些什么。
珞卿颜突地扯开嘴角笑了,笑容摇晃不定,眼角旁的一滴泪似是再也承受不住,悄然滑落。
“或许我真的错了……”
当她回到浮生殿,殿门前立着一道身影。
“仙儿。”
一见到夏凉,白泽羽几乎是疾奔了过来,将一根鞭子递到夏凉手边。
夏凉愣愣地接过,疑惑道:“这是要做什么?”
白泽羽忐忑地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好了。”
着,就垂下头,做出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
夏凉反应过来,立刻将那鞭子丢得远远的。
“其实你会愤怒,这很正常,换做旁人也会如此。”
白泽羽闻言,刚松了口气,然而夏凉的下一句话,却令他愣在原地。
“泽羽,关于成亲这件事,或许我们都太过轻率了,我想……”
“不,不要!”
夏凉还未将话完,白泽羽就已经紧紧搂住她,力道大地她的骨骼都在嘎吱作响,他的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仙儿,以后你什么我都听,再也不顶撞你了……你打我,骂我都好……怎么对我都可以,只是别不要我……你亲口要嫁给我的,你不可以反悔,不可以的……”
白泽羽语无伦次地着,声音激动而破碎。
“我没有反悔。”夏凉轻叹一声,“我只是担心你日后会后悔。”
到底,她与珞卿颜并没有什么两样,看似是为对方好,实际上却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对方身上。
唯一不同的是,面对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意愿,流年是无法反抗,而白泽羽则是不愿反抗。
“能与你在一起,是我从前求之不得的事,怎么会后悔。”
白泽羽低声喟叹,下巴抵住夏凉柔顺的乌发,习惯性地蹭了蹭,满足地闭上眼,呼吸她的气息。
夏凉闭了闭眼,缓缓抬起手。
白泽羽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意识到自己激动之下又做出了那样越距的举动。
心中暗自懊恼,刚要松开手,忽然感觉背后有柔软的手轻轻覆上,顿时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白泽羽,从此,我与你不离不弃。”
轻柔的声音回响在白泽羽耳畔,不大却是异常清晰。
白泽羽愣怔许久,忽然全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仙儿,谢谢,谢谢你……”
白泽羽沙哑哽咽的声音传来,夏凉能感觉到衣襟旁微凉潮湿的感觉。
掩下心中微微酸涩的感觉,轻轻挣了挣被拥紧的身子:“那个,泽羽,能松松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几乎是夏凉话语声刚落,白泽羽就立刻松开了手。
“啊,对不起……”
看着面前的人满脸惶恐,夏凉轻轻摇头:“你不必对我对不起。”
因为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呵……
眼角余光瞥向某处,一抹白色的身影闪过,快得令人感觉只是幻觉。
微微垂下眸子,掩去眸底的寂寥。
自那日起,珞卿颜没有再出现在流年身边,就算是偶尔路上碰见,也是头也不回地匆匆而过。
夏凉劝无果,只能叹息。
一连数日,流年就算再傻也知道珞卿颜是在躲着自己。
在又一次见到珞卿颜掉头离开的时候,他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竟是伸手拦下了她。
“有事吗?”
流年看着那人平静到近乎冷酷的眉眼,心又不受控制的一痛。
话不由自主地吐出口:“你为什么躲着我?”
“你不是怕我打你吗,我不见你还不好?”
珞卿颜扯出了个笑:“我自认没有别的女子的温柔似水,也没有别的女子的善解人意,但我还有自知之明。之前是我胡搅蛮缠,以后都不会了,你大可放心。”
流年看着那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下意识想要伸手挽留。
然而手刚伸到一半,颓然垂下。
唇轻轻动了动,一声浅浅的叹息飘散在空气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