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心里高兴,身子往前挪了挪,伸出胳膊,隔着被子抱住了乔沅夕的身子。
被子把他的胳膊垫高,实际上也没有搂住多少,并且姿势看着还很奇怪。
他轻咳了一声,说:“老婆,好像这样子,你更难受了。”
“是,反正不太舒服。”她说了一句。
江遇又小心翼翼的问:“那我把被子拿开好不好?我用我的被子盖身上,那么抱着你,咱俩都舒服,我不乱摸。”
乔沅夕轻笑了出声,“你不就是想说,咱俩在一个被窝里吗?还说的挺委婉的。”
“那可以吗?”江遇也轻笑的问。
乔沅夕说:“那你进来吧,不过别靠的太近,让我有个适应的过程。”
“好。”江遇心花怒放,慢慢地掀开被子,又慢慢地挪了进去。
他的胳膊抱在她的腰上,前胸与她的后背稍稍隔开了些距离,轻声问她:“这样可以吗?”
乔沅夕说:“就这样吧,睡吧。”
江遇闭上眼睛,感受着软香在怀,又嗅着鼻端的发香,他此时心里很愉悦,感受到她在一步步地接受自己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乔沅夕又开口说话了,“我今晚,好想看到展旭阳了。”
江遇的眼睛倏地又睁开了,盯着她的发顶,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没问展旭阳是谁,知道她接下来一定会说。
乔沅夕沉吟片刻,幽幽地说:“他是我前男友。”
江遇在她身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乔沅夕闭着眼睛,又继续说:“今晚我在会所里,看到一个背影特别像他,我就去追他了,可还是没追上。”
江遇低声说:“可能并不是他呢。”
“可我希望是他。”乔沅夕没忍住,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江遇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自禁地紧了紧,忍下心中泛起的酸楚。
过了好半晌,乔沅夕都没有说话,江遇静静地等着,听她还会再说什么。
“江遇,”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又开口了,声音轻柔,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你对我挺好的,我也不能辜负了你的心意。”
江遇的眼睛猛地睁大,不敢相信乔沅夕会这么说,手一用力,给她扳了过来,灼热的目光在黑暗里熠熠生光。
“老婆,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激动地问。
乔沅夕被他弄得吓了一跳,“你干嘛呀?就是字面的意思呗。”
“详细说说。”江遇追问。
乔沅夕说:“没什么可详细说的,就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呗。”
“那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是这个意思吧?”江遇换了种问法。
乔沅夕明显的一怔,想了想说:“你要这么理解,也没毛病。”
江遇快速接话道:“乔沅夕,我喜欢你!”
表白来的太快,让乔沅夕猝不及防,愣住了不知道该要说什么。
等了几秒钟,江遇看她没反应,用手捏了捏她的胳膊,“老婆,怎么不说话了?傻掉了?”
乔沅夕回过神来,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嘴唇嗫嚅了两下,最后说出:“老公,谢谢你的喜欢。”
江遇看着黑暗里她的脸,他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两下,虽然没听到想要听到的话,可这声“老公”,他知道,她是发自内心地喊的。
他没再说话,深情的把乔沅夕给搂进了怀里,“沅沅,我会对你好的。”
乔沅夕感受着他的激动,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一晚,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乔沅夕在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睡得很香;江遇却是睡得极其难受,人在怀里,却动不得,只能趁着在她睡着的时候,亲亲她的脸,亲亲她的唇。
早上醒来,乔沅夕像只大虾似的弓着,背靠在江遇的怀里,她懒洋洋地抻了一下懒腰,回头看了他一眼。
江遇听见动静,睁开眼了,声音干哑地问:“行了?”
“你怎么了?”乔沅夕看他很没精神的样子,转过身来,“没睡好呀?”
江遇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捏了捏鼻梁,“没事,睡得挺好的。”
他说完,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才七点多,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乔沅夕揉了揉眼睛,“想睡,但好像有点睡不着了。”
“那就起来吧,咱俩去健身房跑跑步。”江遇说。
乔沅夕懒懒地翻了个身,嘟囔着说:“不想跑步。你干嘛总让我运动啊?”
江遇说:“运动有益于身心健康。快起来吧,今天咱俩给铭哥挑个寿礼去。”
“是啊,他快过生日了。”乔沅夕想起来,转头又问:“咱俩各买各的?还是一起买?”
江遇不客气的隔着被子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之前咱俩没好,你说各买各的,那就算了;现在咱俩是夫妻了吧?你还要各买各的?陈柏铭他不配拥有咱们家两份生日礼物。”
乔沅夕被打的身子往前拱了一下,又被他的话给逗得咯咯的笑。
“那送什么呀?”她坐起来了,问道。
江遇说:“他喜欢的东西都简单,送他个乐高就行。”
“啊?铭哥喜欢这些东西呀?”乔沅夕开始替姐们儿心疼,“早知道他喜欢乐高,让悠悠给他买乐高就好了呀,还送什么车呀!”
江遇失笑,“米悠能和咱们一样吗?”
乔沅夕嘟了一下嘴,“你的意思是,送金主爸爸的礼物,就应该越贵越好呗。”
“难道不是吗?”江遇反问。
乔沅夕说:“你们不知道米悠家里什么情况,她其实没什么钱的,她挣的钱,都给她妈妈填窟窿了。”
江遇摸了一下她的脸蛋,“老婆,你怎么在自己朋友身上的事,就想不明白了呢?米悠跟了陈柏铭,能不做她的背调吗?她家具体什么情况,陈柏铭比你都清楚。”
乔沅夕一听也是,“那你跟铭哥说一下,让他对悠悠好点。”
“别人的事,咱们就别管了,好吧。”江遇说。
乔沅夕在床边找拖鞋,“得,一听你说这话,就知道铭哥对悠悠不咋地。”
她心里替姐妹不值,却又帮不到她什么,心里也有点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