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答应他顺利生下孩子?
朝惊枝可没保证过程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她是君王,不是君子。
她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乖宝宝,你就算死,也会死的很有价值。
……
骨刺因为跟着尉迟敛急忙赶回来,同样满身风尘。
他在外面等候了许久,终于看到了尉迟敛出来。
刚想松口气迎上去,就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殿下!”
他快步走近,瞧见尉迟敛满身的伤口,二话没说就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其披上。
“这……”
同时,骨刺下意识看向门口。
但是一阵风吹过,尉迟敛已经大步朝着宫门的方向离开。
他脸色略显苍白,若不是被血染红的披风,光凭走路倒像是没事人一般。
骨刺想跟着上马车,却被拦下,只好担忧地守在外面。
马车缓缓启程,尉迟敛独自一人在车厢内给自己上药。
他熟练的摸出自己用惯了的止血药,虽然极其辛辣,但是见效快。
因为伤口太细太多,覆盖面积大,尉迟敛额头难得渗下几滴冷汗,咬着后槽牙直接把药粉大把抹了上去。
原本麻木了的痛感再度加倍袭来,他疼着疼着有点想笑,因为上半身满是白粉,感觉自己像被腌了。
又想起留疤的问题,他本是不在乎的,但想起朝惊枝嫌恶的眼神。
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回去再想办法疗伤祛疤。
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后,尉迟敛把披风往旁边一扔,自顾自穿好了衣服,才允许骨刺进来。
骨刺早已迫不及待,他瞧着殿下疲惫的样子,心里一紧,试探问:“是陛下……”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朝惊枝的虐待。
若非如此,以殿下的身手,怎会受如此古怪的伤?
但是尉迟敛却淡淡摇了摇头,闭目养神。
骨刺迷茫了一瞬,却觉得殿下没救了,这都不责怪于她。
他感到悲哀之余,也痛恨极了朝惊枝。
这几个月来,且不说身边花草,还越发妖惑于尉迟敛,边境动乱不堪,天下不得安宁。
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天要变了。
而且在往一种令人极其不安的方向发展。
事实上也如他所料。
过了几日。
晋国和西域陷入了僵持,在进行了一番除京城外的血洗后,成功换来了西域的含泪谈判。
最终暂时以割让边境部分城池给晋国落下帷幕。
西域妥协至此,不乏收到大漠正式宣告成为晋国的附属国而感到震骇。
为了不被乘虚群攻,只好让本就狭小的国土再度缩了一圈儿。
呈现出苟延残喘之势。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毒物白出的西域。
晋国没有将其逼至绝境,也选择了休养生息,维护着表面的和平。
但西域明白,连大漠都软了骨头,那么它被蚕食只是时间的问题。
褚子游有些失望,可国力如此,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
通过几次传信,确保妹妹掌握实权后,他才勉强放下心来。
朝惊枝这边,在御书房闲来无事享受着美少年的按摩,就收到了一个稀奇玩意儿。
她微微挑眉,把玩着手里的冰冷,“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