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流产伤身,她肯定也很难过的吧。
尉迟敛心疼自己之余,怎能不心疼朝惊枝,勉强笑了笑,“留了疤,你又该说不好看了。”
朝惊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口道:“是不好看,但有几道还是挺有美感的。”
他不辩驳,胃里的酒劲儿还在,越看她妖媚的脸蛋越动心。
问过太医,再三确认她身子痊愈,他才敢登门鼓起勇气求欢。
就在他准备主动时,就听见朝惊枝突然问:“你知道朕为何留一个异国余孽吗?”
自然说的是褚子游。
尉迟敛微怔,颇有些不情愿地顺着往下道:“不知道。”
他现在满眼都是她,根本不想去思考。
在他看来,褚子游没有身份背景的支撑,只是个徒有美色的毛头小子罢了,还识趣,威胁性大大降低。
待到朝惊枝腻味后,尉迟敛会让褚子游死的很漂亮。
“因为...”
朝惊枝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玩味笑着,意味深长的看着尉迟敛,“狗喜欢咬人,而朕就喜欢调教,直到把他的獠牙拔掉,让他像一条真真正正的乖狗,只能依附于朕。”
尉迟敛眉眼沉了下来,对于她的恶趣味,他不多做评价。
可接下来她幽幽一言,却精准戳中了他的痛点,“再者,虽然阿游一开始没那么讨喜,但还好朕厉害,没有真正伤到朕。”
闻言,尉迟敛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你心里还是在怨我。”
“朕无心,何来怨,何来恨?”
朝惊枝眉目轻佻而艳丽,直勾勾看着他,“能让摄政王改变,朕可真是三生有幸。”
尉迟敛越听,身体越冷。
他一个大男人,眼前蒙上了一层雾,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的字眼,“先前,是臣倨傲,怠慢了陛下,还...还...”
在朝惊枝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尉迟敛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回忆并检讨着那一年对她的粗暴之举。
“不该在冷宫里掐您打您。”
“不该关您禁闭,限制您的自由。”
“不该在您绝食或企图自杀的时候动手...”
“……”
尉迟敛只说了三句就说不下去了,言辞甚至都十分委婉。
因为事实更加残忍,那时他根本没把她当人看。
朝惊枝其实听着心里没什么感觉,因为她又没经历过原主的感受。
但是刚得到这具身体时,被尉迟敛狠狠抵在身下的粗鲁,让她可一直记到现在。
她身子微微往前,笑容轻柔,不带丝毫温度,“光是动手打女人,就已经很混了吧。”
继而又冷漠道:“所以,朕为什么要留着你的孩子?”
一语惊醒,尉迟敛猛地抬起头,拳头攥的青筋暴突,拼命压抑着颤抖,“你答应我的。”
朝惊枝笑得更残忍,“朕骗你的,满意了吗?”
“不,不可能!你现在肯定还是在骗我!”
尉迟敛吼完,又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音量降了下来,哀求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直在弥补,卑躬屈膝,供你安稳皇位,闲散度日,许你他人在侧,还你兵权,征战千里,强压民乱,昭告女儿身,还给咱们孩子报仇。”
他有些崩溃念叨着:“都得死,他们都得死……”
而她只是淡淡看着。
朝惊枝越是冷静,越显示的他像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