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弄进后宫的第一枚棋子就这样被禁足,不由得骂了一声蠢货。
她多次提点,不要与贵妃正面起冲突,就是不听,一头撞上了贵妃,这下栽了吧。
她虽因着恒娖和亲厌恶高家和高曦月,可也只会偷偷的下手,哪想这蠢货头一个就撞上了高曦月。
太后目前可没有救她的打算,先让她清醒清醒。
太后寻了一个好时机,将太常寺少卿陆士隆之女陆沐萍引荐给了皇上,不过皇上嫌弃她并不貌美,可又不能不给太后面子,只能捏着鼻子宠幸了之后,封了一个庆贵人后将其扔到了景阳宫。
白蕊姬可要急坏了,皇上禁了她的足,太后现在又不帮她,她已经无计可施了,只能按捺下来。
可等一个月的禁足之后,皇上还是没有想起她,白蕊姬心下一横,趁着夜色,去了慈宁宫。
夜已深,太后正准备熄灯休息,却听见福珈说玫答应求见。
太后沉思了一会儿,还是见了白蕊姬。
内室的烛火有些昏暗,弄得白蕊姬看不清此时太后脸上的神情。
白蕊姬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对着太后哀求,“太后娘娘,嫔妾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自从解禁之后,皇上一直没有召嫔妾侍寝,求太后娘娘指点。”
说完,白蕊姬深深地扣了下去。
自从她受了皇上的宠幸,她便没有吃过苦头,皇上更是不顾皇后的节俭赏赐给她不符合身份的衣服首饰,她便以为皇上心里是有她的。
可就是因为高曦月,让她遭了皇上的厌弃,这也让她明白了,贵妃说的是对的,她只不过是一个逗趣的。可她不甘心,享受到了皇上的喜爱,怎么可能甘于被厌弃的命运。
太后的神色莫辨,“哀家已经给了你机会,可你却不懂得珍惜,你还有什么能让哀家帮你的?”
白蕊姬突然抬起头,这是什么意思,太后要放弃我,“太后娘娘,嫔妾一直谨记您的吩咐,进宫后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完成您的任务。”
“嫔妾知道,太后在后宫中不止有嫔妾,可您举荐的庆贵人在皇上面前不得脸,可嫔妾不一样,只要您给嫔妾一个机会,嫔妾定紧紧握住,以后为太后分忧。”
看太后不为所动,白蕊姬狠了狠心,“嫔妾更知道您还有后手,可她一人在后宫过于势单力薄,以后太后吩咐的事情两人更好完成。”
太后盯着白蕊姬的眼神晦涩难懂,她竟不知道这白蕊姬还知道她培养的还有人,不过她的话也不无道理,恒娖远嫁,哀家一定要将恒媞留在身边。
“那哀家就在帮你一次,你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白蕊姬恭敬地朝太后道谢,“多谢太后娘娘,嫔妾定不会让太后失望。”
看白蕊姬退了出去,太后的眼神扫向了福珈,“她怎么知道哀家培养的还有人?”
福珈感受着太后凌厉的眼神,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太后息怒,想必是玫答应是顺着调教她的人察觉到了什么。”
“只此一次。”
“是。”
看着福珈瑟缩的样子,太后淡淡地道,“起来吧。”
白蕊姬深夜去找太后的举动被高曦月监视的一清二楚,想起太后暗地里的小动作,还有那不老实的齐汝,高曦月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准备准备,她也该去找太后了!
……
太后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白蕊姬再一次侍寝了。
等第二天请安时,金玉妍看着解禁没几天的白蕊姬又重新侍寝,脸上全是不怀好意,“这刚解禁没多久玫答应就又侍寝了,不愧是南府出来的,手段就是了的。”
白蕊姬装作一脸迷茫的样子,语气轻狂,“嫔妾有什么手段,不过是皇上喜欢罢了。”
一连两天的侍寝让白蕊姬在一次恢复了张狂的样子,只不过比这刚开始收敛了一些。
金玉妍眼睛一转,有了新的想法,“皇上喜欢?也不见的,说不定正如当日贵妃娘娘说的一样,是玫答应身后的靠山使得力吧!”
当日高曦月与白蕊姬的话被传遍了整个后宫,不过金玉妍并不知道白蕊姬真正的靠山是谁。
“靠山”二字是白蕊姬不愿提起的,高曦月已经三言两语就将她从乌拉那拉氏的船上扯了下来,她是太后棋子的事情更不能让人知道。
白蕊姬脸上的神情不变,“靠山?嫔妾最大的靠山就是皇上,要不然皇上怎么宠幸嫔妾呢?”
看乍不出来什么,金玉妍也有些气愤,想她一张利嘴,在白蕊姬身上受噎了许多次。
金玉妍看着闲的拨弄茶盏的高曦月,仍不死心,“玫答应被禁足了一个月,还是这么不懂规矩,要是再犯到贵妃娘娘头上,玫答应不知道还能这般?”
请安的时候总是很无聊,高曦月一边用盖子拨弄着茶盏,一边听着金玉妍与白蕊姬狗叫,可两人却将她扯上。
高曦月缓缓抬起眼帘,幽幽地道,“要是玫答应尊卑不分犯到了本宫头上,本宫自会严惩不贷。”
看金玉妍脸上的笑意,高曦月又加了一句,“嘉贵人也是如此。”
金玉妍脸上的笑意立刻就没了,也不再刺白蕊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