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乐了,“快想。”
不等谢怀谦想出来,黄彪道,“公子,二奶奶,苏家姑娘又拦马车了。”
舒婉乐不可支,看向谢怀谦。
谢怀谦直言道,“竟是个不要脸面的。”
说着谢怀谦直接钻出马车,冲着苏家马车道,“苏姑娘这是何意?”
苏家马车上苏仪娴突然有些慌乱,忙神抽整理衣襟,旁边丫鬟道,“姑娘,我们得回去了,真的,我们再耽搁下去被老爷发现就完了……”
可惜苏仪娴这会儿压根听不进去,满脑子里装的都是谢怀谦,还抓着丫鬟的手让她帮忙查看有无不妥之处。
丫鬟急了,“姑娘……”
“闭嘴。”苏仪娴厉声呵斥,“再多嘴我回头就把你卖了。”
说着苏仪娴直接钻出马车,瞧着谢家马车车架上坐着的谢怀谦,苏仪娴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到了近前她轻盈的施礼,“谢公子。”
谢怀谦道,“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拦车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就是想请舒家姐姐去喝茶……”
“舒家姐姐?”谢怀谦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家娘子并无姐妹,更无苏姓姐妹。”
苏仪娴没料到对方说话竟如此直接,登时惊讶瞧着他,眼中带着震惊与受伤。
谢怀谦觉得厌恶,瞧向四周,直言道,“姑娘再三拦车究竟是何目的你自己清楚,我也不欲揭穿,这是最后一次,倘若再有一次,别怪我找到府上,去询问令尊,如何教导的女儿。”
说完,谢怀谦在苏仪娴震惊的目光中退回车上,又对黄彪道,“若是还不让路,那就撞开。”
黄彪嗤笑,大声应答,“是。”
苏家马夫可是知道谢家这人的胆量,忙不迭的让到一边去,苏仪娴的丫鬟生怕苏仪娴出个差错,忙下车拽着她往边上躲避,“姑娘,你别闹了,回头若是让老爷知晓,我就没命了。”
苏仪娴并不理会她,眼睛直直的盯着谢家的马车,似乎想要盯个洞出来。
马车上,舒婉道,“你好生无情。”
谢怀谦不满,“我的情不都给了你了?”
舒婉轻笑,“你猜她还会堵人吗?”
“会。”谢怀谦哀叹一声,“那女子观她眼神,性子该是很执拗,等闲估计不会轻易放弃。”
舒婉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像这等事,人家也未曾言语冲撞,只说想与你喝茶聊天,便是知晓对方心怀不轨,你也不好发作,你若率先出手,但凡对方哭哭啼啼的反驳,只说喜欢你这个姐姐,那便是你小人之心了。
舒婉纵然不在意名声这东西,可也不愿因为这些小事影响谢怀谦。
这不是末世,更不是后世,在家随心所欲还好些,没人管,若出门在外还要如此,那恐怕就活不长久了。
谢怀谦道,“若还上门,我直接找举人老爷去,难不成还能硬塞给我不成。”
舒婉看着他忍不住笑。
心想现在的确不会,但等中举之后就不一定了。
一个举人老爷便是看重一个秀才那也顶多欣赏,不会为了儿女之事丢面子。
可如果是一个中了举的年轻人呢?
到那时,还会如此时一般态度?
两人到了家,谁也没跟宁氏说这事儿,然而宁氏还是知道了。晚膳后将谢怀谦留下,让舒婉先回去休息。
舒婉给了谢怀谦一个同情的眼神,接着便回去了。
谢怀谦问道,“娘,您是有话要说?”
宁氏直接问道,“你认识旁边苏家的姑娘吗?”
“并不认识。”谢怀谦摇头,“估计是什么时候见过,但我在今日之前并未与她说过话。”
说着目露鄙夷,“只不过那做派可不像个大家闺秀,透着小家子气不说,竟像听不懂人言,我已经说了我们家对舒婉极为满意还三番两次登门,若还纠缠不休,我直接找上门去,问问苏老爷到底是何意思。”
听他所言,宁氏便放了心,“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舒婉眼里容不得沙子,咱们也亏欠良多,便是你这辈子没孩子,也不得做负了她的事。”
宁氏鲜少说如此严厉之言,谢怀谦忙保证,“您信儿子便是,没人比儿子更爱重婉儿。”
宁氏笑了,“我信你。去吧,别让舒婉久等了。”
谢怀谦告退出去,宁氏目光扫了眼东边,心中不齿。
待谢怀谦走到西院门口,忽然闻到一股肉香味儿,推门而入,却瞧见舒婉竟在院子里点搭了一个架子,里头烧着炭,架子上放着一些肉串,那香味便是由肉串中散发出来。
“好香。”
走近一瞧,除了肉串竟还有鸡脚鸡翅,也已经烤的焦黄,滋滋的冒着油脂,闻着便香气扑鼻。
目光扫向石桌,谢怀谦顿时震惊,激动异常,“这是?”
舒婉看他,“不认识?”
“这莫不就是琉璃?”谢怀谦兴奋不已,“可为何如此透明?”
其实很早之前便有琉璃一物,只是在制作工艺上稍显不足,透明度也不好。
舒婉还未回答,谢怀谦眼中已经带了崇敬,“这也就是天上仙物,否则怎会有透明度如此好的法器。”
舒婉瞥向那放扎啤的玻璃杯,不由怀疑,这难道真是法器?
明明就是装扎啤的玻璃杯啊。
遥想当日囤货,也是正好碰见卖扎啤的,干脆搬了几桶,这扎啤杯子还是人家送的来着。
舒婉给谢怀谦倒了一杯,“尝尝。”
谢怀谦忙去洗净手,回来竟虔诚的施了一礼,这才端起酒杯。
眼中的震惊没法掩饰,瞧着头名杯子更是感慨不已,“我竟能用上这等物品。”
舒婉无语,“喝不喝,不喝给我,这东西可没多少。”
“喝的。”谢怀谦举杯抿了一口,脸上表情复杂,“这味道……”
舒婉道,“这叫啤酒。”
谢怀谦颔首,又多饮几口,竟尝出香味来,不禁将一杯下了肚。
“如何?”
谢怀谦颔首,“好喝、”
说着目光扫向扎啤杯子,舒婉道,“自己倒。”
她自己拿起肉串吃了一口,满足的眯了眼睛。
所以说后世的科技与狠活有时候也挺好的,好吃啊。
“来一串?”
瞧着舒婉一口啤酒一口肉串吃的欢快,谢怀谦也跟着学,“不错。”
奈何晚膳吃的不少,腹中并不饿,一串肉两杯啤酒便觉得腹胀了。
谢怀谦拿着酒杯不舍得放下,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娘子,这杯子能否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