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发现,谢怀谦正往不要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不过谢怀谦脑子也的确转的快,只通过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看见什么了。
但如果看到的真是翟大人与赵姨娘两个的床戏,她真的不会看的。
怕长真眼。
翟大人虽然才四十出头,可古代人老相,这个年纪的男人不注重保养,肚子腆着。她实在没有勇气去看一对中年男女去dio。
舒婉无语道,“不是他们俩。”
闻言谢怀谦一顿,“那是谁?”
舒婉便笑道,“你还记得翟昭芸的继妹和前未婚夫吗?”
“是他们?”
谢怀谦想了一下那位白公子相貌,长相文质彬彬,有些俊俏,难怪那翟昭涵会不惜抢姐姐姻缘。
“你瞧见了?”谢怀谦拧眉看着舒婉,“你瞧见他们……”
舒婉笑,“吃醋了?”
舒婉亲了他一下,遗憾道,“俩人的确那样了,可惜天太黑,看的不真切,我又做好人好事将二人扔路上了。”
谢怀谦听的脑子疼,“所以你还是瞧见了。”
“瞧见了。”
舒婉往下一摸,“不过不如你。那就是个小白脸,没什么好瞧的,倒是你,身材匀称结实,双腿笔直又长。尤其一张脸。”
她痴迷的瞧着谢怀谦道,“二郎,就你这张脸,旁人也不及你半分。我便是瞧见了其他人的,也无法动摇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情话没人不喜欢听,舒婉还未说完,谢怀谦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
他瞥一眼自己的肤色,不自信道,“是不是还不够黑,等到了地方,我再晒晒……”
舒婉哭笑不得,“这样就挺好,小麦肤色,健康的肤色,莫要再黑了,再黑我就不稀罕了。”
将谢怀谦哄好,舒婉总算松一口气。
谢怀谦为证明自己比其他男人都强,更是竭尽全力。
而在翟家,被三次打晕的赵姨娘总算醒了,醒来便觉头疼欲裂,眼睛脑袋都疼,而腰上私密的地方也像被人拧过一般。
她痛呼一声,尖声惊叫,“快来人啊。”
大半夜的,这声惊叫可是吓人。
翟大人才被丫鬟服侍睡下,就被这一声惊叫惊醒。
匆匆忙忙带人往正院而去,半路上突然瞧见不远处似乎躺着人。
忙叫人过去瞧瞧。
结果丫鬟吓得直接跪下,“那是、那是二小姐和白公子……”
翟大人只觉眼前一黑,根本来不及去看赵姨娘发生何事,忙叫人将二人分开弄醒送回房中梳洗。
翟家乱起来了,四周的邻居多多少少听见一些动静。
而舒婉和谢怀谦却痛快的开了一班车,而后稍微休息,便起身准备启程。
再是不舍,也得分别。
蒋世旭颇为不舍道,“待来日我成亲,谢兄若有空闲一定要去。”
谢怀谦颔首,“这是自然。”
瞧着蒋世旭的马车走远,舒婉也叫黄彪收拾行囊准备启程。
马车缓缓出城,黄彪才将一早去翟家附近听来的消息说了。
“那周围之人都听见了昨晚的尖叫声。有人传言翟家小妾昨晚被人殴打,而且头发都被剃了,如今藏在家中不敢出门。”
“还有人说,昨晚二小姐和大小姐的前未婚夫搞在一起,被人当场抓获。一大早就听见翟家哭声不断。”
黄彪眼睁睁瞧着舒婉的眼睛越来越亮,然后又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忍不住去看他家二老爷的神色,竟然难得的平和,还带着些无奈?
算了,大概二老爷也不知他们二太太做了什么吧。
为了人家夫妻关系,他还是别说昨晚舒婉做的好事。
待他收回目光,谢怀谦不赞同的瞥了眼舒婉。
出城后,马车跑的快了些,舒婉和谢怀谦昨晚睡的少,上马车后便铺上被褥补眠。
一觉睡到中午,也未曾出去济南府地界,遥望去处,还得三百多公里,长路漫漫,高铁几个小时便能到,而乘坐马车……至少也得十日左右。
舒婉顿觉头疼。
好在这是春日,四处山花烂漫,谢怀谦上任的时间要求在四月底之前,若非急着去调查前任知县死因,也得调查倭寇事宜,舒婉真想来一出随走随停的旅行。
二人待在一车休息一日,第二日起,谢怀谦便去颜余琦车上学习,如痴如醉。
至于舒婉,话本子是不写了,马车实在太颠簸,只能偷摸的听个音乐,要么便睡觉。
九日的路程行至第二日,这才出了济南府,过了济南府又走五日,到达高密县。
而从高密到即墨县,再马车行走两日便能到达。
到高密时也才傍晚,一行人在客栈安顿下来。
东娘去借厨房做饭,黄彪则带着人喂马收拾东西。
谢怀谦从外头进来,对舒婉道,“明日开始便不能住店了。”
舒婉一怔,“是怕有危险?”
“是。”谢怀谦压低声音道,“前任县令其实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舒婉皱眉,“那我们更得小心一些。”
在得知来即墨县时便知晓会有危险,如今临近地方,自然不敢大意。
若当真是鳌山卫之人与倭寇勾结,那他们可能都不希望他们活着进入莱州府地界。
毕竟当初前任县令死因便是莱州府知府上报,若说没关系,谁都不会信。
谢怀谦又道,“颜先生那边我让他跟着黄彪一起住,好歹护他周全,我这边就靠娘子了。”
舒婉笑道,“若真有危险,你只管躲我后头去。”
两人话还未说完,突然听见外头黄彪大喊道,“什么人?”
舒婉和谢怀谦猛的抬头。
这就来了?
舒婉下意识的将谢怀谦拽到身后,可谢怀谦哪肯躲在后头,非常干脆的打开包袱拿出一把砍刀来。
说时迟那时快,舒婉所在房间被人一脚踢开,四个蒙面黑衣人目光落在谢怀谦身上,对视一眼之后齐齐朝着谢怀谦扑了过来。